“拿著吧,這是老夫的私人玉簡。”
“有什么事兒你可以直接聯(lián)系我!
話音落下,老者在心里嘀咕道:“要不要給他留下點防御手段?”
“算了吧,那位肯定都給他留了的!
如果李觀棋知道谷庸這么想的話,肯定會抱著他的腿讓他多留幾個玉簡。
因為……他體內(nèi)的那個攻伐手段根本就不是針對李觀棋的。
李觀棋后面仔細感知了一下也明白,那刀意明明就是為了掣肘劍靈而存在的。
當時要不是劍靈爆發(fā)出一股清晰無比的殺意。
他體內(nèi)的刀意根本就不會顯現(xiàn)出來!
李觀棋笑道:“既然這里的事情解決了!
“一會還要麻煩谷老把我送出冥川!
“不然……”
李觀棋嘿嘿一笑,畢竟招惹了冥川之主,總得抱個大腿撐腰不是。
所以當初谷庸如果說分給他半成,他都會同意。
可老者聽聞此話卻是臉色變得怪異無比,渾濁的雙眼精芒閃爍。
很顯然他已經(jīng)猜到了什么,而且所有事情的背后蘊含著更深的含義。
老者沉默了良久也沒說話,李觀棋被這突如其來的沉默弄得有些心慌。
“難道說……面對冥王這老頭也有點吃力?”
“嘶……要不利潤我再讓點出來?”
“可吃都吃了,怎么還能吐呢……”
面色糾結(jié)的李觀棋最終還是咬了咬牙,剛要說話卻被老者出聲打斷。
“那個……冥王……死了!
“冥川,沒了!
李觀棋明顯愣了一下,皺眉疑問道。
“死了?沒了?什么意思?”
老頭有些無奈的聳了聳肩開口道。
“沒啥意思,就字面意思!
“冥王死了,冥川沒了!
說話間老者微微抬起手臂,四周虛空頓時被撕裂出一條百丈缺口。
天機圖的世界空間仿佛在這一刻變得脆弱無比般被輕易撕開。
裂縫張開,眾人無不震驚的看著眼前的景象。
殘破不堪的大地卻陽光明媚。
不知道存在了多少年的陰冥之氣,仿佛一下子消失干干凈凈。
冥川之地原本是人鬼妖共存的地方。
可現(xiàn)在外界連一個活物都沒有,濃郁的血腥氣直沖鼻腔。。
半空中依舊飄蕩著淡淡的血霧。
李觀棋的喉嚨傳來咯咯聲,眉眼之間滿是凌厲之意。
他不知道外界到底發(fā)生了什么。
但冥川被毀,方圓百里之內(nèi)幾乎成為死地!!!
腦海中各種紛雜的念頭接連顯現(xiàn)。
他不知道這方圓百里之內(nèi)到底死了多少人。
可……就算是按照最低的預(yù)估,死亡的人鬼妖起碼超過數(shù)萬。
李觀棋的臉色冰冷,神色莫名。
這一幕也被身旁的老者看在眼里,只不過他并不覺得龍候的做法有什么問題。
甚至已經(jīng)猜到龍候能把范圍控制在百里之內(nèi)已經(jīng)是那位交代過的了。
李觀棋掏出一枚普普通通的玉簡,聲音略微顫抖的開口道。
“是你派人做的么?”
玉簡光芒消失,過了數(shù)息之后才微微亮起。
“是我!
那蒼老溫和的聲音卻讓一旁的谷庸心神一顫,瞳孔瞬間皺縮成針尖狀。!
袖袍之下的雙手微微顫抖著,之前還不確定的事情終于得到了答案!
“你知道死了多少人么?”
李觀棋的聲音中夾雜著不解。
“百里之內(nèi),非冥王手下的無辜之人都被挪移走了。”
“娘了個巴子的,你真以為老頭我嗜殺成性?”
“臭小子,少給我惹點禍!”
李觀棋聞言咧嘴一笑,還不等他說話,玉簡中再次傳來老者的聲音。
“你別以為靠著老頭我就能橫著走,我的敵人不是你能想象的。”
玉簡中的聲音明顯變得凝重了許多,但依舊充滿了關(guān)心之意。
“所以……盡快提升實力吧!”
“不斷地變強吧,強到……可以親自來第七域找我!”
李觀棋雙眼虛瞇,低聲呢喃道:“第七域?!”
一旁的谷庸連大氣都不敢喘。
然而就在這時,對面的人仿佛知道這里的一切一般,聲音充滿了上位者的威嚴輕聲開口。
“小谷子也在旁邊吧?”
即便是隔著玉簡,谷庸依舊理正衣襟躬身行禮,雙手接過玉簡輕聲道。
“蘇老,小谷在這呢,有事兒您吩咐!
李觀棋看到這一幕真的是被嚇到了。
隔著個玉簡這老頭都這么緊張……自己的爺爺?shù)降资莻什么人?
“除了你們約定的事情以外,不準直接出手幫他!”
蘇玄的聲音非常嚴厲,警告的意味不言而喻。
李觀棋在一旁一臉無奈,好不容易抱了個大腿,這下好,沒了。
老者小雞啄米般點頭,連連應(yīng)道:“您放心,絕對不會!”
半晌過后,玉簡中緩緩傳來蘇玄的聲音。
“三年之后,你來找我!
谷庸聽到這句話的瞬間眼中閃過狂喜之色!
恭恭敬敬的開口道:“謝過玄尊!”
老者小心翼翼的將那枚玉簡雙手遞還給李觀棋,輕笑道。
“哈哈哈哈,小友你也聽到了,我這腿……沒你爺爺粗!
李觀棋聳了聳肩,無奈的說道:“有啥用,又不能拉虎皮扯大旗。”
老頭聞言頓時擠了擠眼睛道:“笨呢,你可以拉我的!”
李觀棋聞言頓時喜笑顏開。
“要不說我跟谷老投緣呢?”
老者此時心情大好,和李觀棋對視一眼都是笑的瞇起了眼睛。
李觀棋突然開口道:“谷老,我問個事兒?”
谷庸聞言大手一揮道:“以后天機閣當自己家就行,有啥事隨便問!
“我給你那塊玉簡和天機玉佩的作用一樣,不過問啥都不要錢!
李觀棋面色一凜,沉聲道:“上次追殺曹彥的人到底是誰?”
谷庸沉吟了片刻,便將曹彥的身份和盤托出。
“曹彥……原玄門域南天王之子!
李觀棋挑了挑眉,很快就意識到了這句話中的重點。
“原?”
“沒錯,雖然現(xiàn)在玄門域南天王也姓曹,卻不是曹彥的父親!”
“什么?那現(xiàn)在的南天王是誰?”
“他舅舅!
李觀棋的眼中閃過些許殺氣,寒聲呢喃道。
“篡位?”
“嗯!
“那他父母?”
“都死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