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是一頓讓人窒息的早餐。
關(guān)家,三人圍坐在餐桌旁,各吃各的,昨晚關(guān)嘉樹出去,沒想到天亮后居然回來了。
“你還是去日本吧,你和陳勃的事,我不同意”。關(guān)嘉樹說完這話后,等著關(guān)初夏的反擊。
但是關(guān)初夏看都沒看他一眼,自顧自的吃著早餐,直到吃完后,站起身,上樓拿了自己的行李,邁步走出家門,全程無視關(guān)嘉樹和靳穎。
到底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,靳穎急忙跟著跑出去,攔住了關(guān)初夏。
“媽,好好保重身體,實在不行,你就辭職吧,跟我去日本,幫我?guī)Ш⒆由兜摹。關(guān)初夏沒有埋怨,沒有憤怒,甚至沒有告別,就離開了這個家。
她不想吵,這是陳勃說的,吵架是吵不出來結(jié)果的,最后無一不是靠實力解決問題。
“你們這爺倆,一個比一個倔,你就不能低低頭嗎?”
關(guān)初夏放下行李,張開雙臂,和自己母親擁抱了一下,在她耳邊說道:“媽,你也不想我將來過你現(xiàn)在的日子吧,你現(xiàn)在幸福嗎?”
關(guān)初夏拒絕了母親要送送她的要求,獨自一人離開了,在酒店和陳勃匯合后,他以為要回東港,但是關(guān)初夏說要去攬舍。
陳勃提前給靳曲打了電話,他們到的時候,靳曲早已在門口等著了。
“哎呀,我是真沒想到,我們還能以這種方式見面,陳勃,當初老白和我說的時候,我就知道你小子不是那種始亂終棄的人,夏夏,好幾年沒見了吧,舅舅給你準備了一份見面禮,等下給你”。靳曲很是高興的說道。
“哎,我可不是來朝你要禮物的,我是為我媽來的”。關(guān)初夏說道。
有時候陳勃看關(guān)初夏處理事情的手段,時常覺得自己還不如她呢。
自從知道了自己和她舅舅已經(jīng)認識了,所以,這次就安排了這個見面,而她想出的理由是為了自己母親,而不是說為了陳勃,其實他心里明白,關(guān)初夏這是在照顧他的自尊心。
“明年你就能當舅姥爺了……”關(guān)初夏撫摸著自己的肚子說道。
靳曲驚訝的睜大了眼睛,看向陳勃,隨手朝他的肩膀上捶了一拳,說道:“你這混小子,怪不得我那姐夫要搞你呢”。
關(guān)初夏聞言一愣,問道:“舅舅,我爸又要出什么幺蛾子?”
“沒事,都是小事,這我能應(yīng)付,你放心,你走了,我?guī)完惒,不會有事的”。靳曲拉著兩人進了攬舍的大門。
關(guān)初夏說了很多,但是核心的意思就亮點,一個是讓靳曲在有空的時候去找自己母親吃吃飯,或者是接過來度度假啥的,這里山清水秀的,適合度假休養(yǎng),她老是覺得自己母親現(xiàn)在處在抑郁的階段,生怕她想不開。
第二點就是托舅舅,在自己的人脈關(guān)系范圍內(nèi),能幫陳勃的就幫一點,他現(xiàn)在是起步階段,靳曲在政商兩界都有認識的關(guān)系,有時候一個電話就能幫他很大的忙。
靳曲剛剛想說白永年的時候,被關(guān)初夏打斷了。
“舅舅,陳勃在這方面是個晚輩,本來我爸要是同意我們的婚事,他可以好好教他為官之道,為人處事方面也能年年有進步,現(xiàn)在看來,只能是麻煩你了”。關(guān)初夏說道。
靳曲是個聰明人,一聽關(guān)初夏這么說,立刻就會意了。
“陳勃,以后就是一家人了,你要對夏夏好點,否則,我是不答應(yīng)的,還有,我認識的人可多,你要是在外面胡搞,我也能知道,到時候別怪我對你不客氣”。靳曲瞪著陳勃說道。
如果只是客客氣氣,那倒是顯得很生分,但是靳曲這么咋咋乎乎的說這些事,還是說在關(guān)初夏面前,這個態(tài)度讓兩人都覺得靳曲不是外人。
這幾天闞正德很累,晚上睡不好,每天幾乎是靠著酒精麻醉才能睡著。
省廳的法醫(yī)雖然給出了女兒是在被打暈后強行注射過量死亡的,但是到目前為止,除了進入公寓的幾個模糊影像,到目前為止還沒找到確切的證據(jù),根據(jù)推測,兇手甚至沒有進到房間里很深,在門口放倒闞云露后就開始了注射,接著就逃之夭夭了。
已經(jīng)日上三竿了,平時這個時候老板也該起床了。
袁橋在接了幾個公司打來的電話后,決定去叫醒闞正德。
但是敲了敲臥室的門,老板并未有什么動靜,于是他試探著推開了門。
看到的是老板躺在了地上,袁橋大喝一聲急忙跑過去,首先是伸手摸了摸闞正德的鼻息,呼吸已經(jīng)非常微弱了。
而且他的身體像是抽筋一樣,非常堅硬,他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把他弄到了床上,而再看老板闞正德,嘴角流著口水,瞪著眼睛。
袁橋立刻跑了出去,在出去的過程中,他的腦子一直在思索,到底是先給120打電話,還是先給闞云山打電話。
但是當他走到了客廳里后,猛然站住了腳步,回頭看了看臥室的門口,蹬蹬蹬幾步路跑到了樓下,打給了陸晗煙。
“現(xiàn)在有這么個緊急情況,闞總……”
“袁橋,趕緊打120,盡一切努力也要救活他,他不能死,絕對不能死,明白吧,盡快去救他”。陸晗煙在電話里幾乎是咆哮起來了。
住在她隔壁房間的黨瓊聽到動靜,還以為她出啥事了,立刻趕了過來。
“煙煙,你怎么了?不舒服嗎?”黨瓊問道。
“沒有,東港那邊出事了,我要趕緊回去一趟,回去晚了,啥事都結(jié)束了”。陸晗煙一邊說話,一邊換衣服。
如果闞正德只是普通的病癥,那還好說,如果真的是一命嗚呼了,自己的謀劃就都泡湯了,所以,闞正德不能死,至少是現(xiàn)在還不能死,她必須趕回去盯著。
闞正德被以最快的速度送到了醫(yī)院,袁橋到了醫(yī)院才給闞云山打了個電話,匯報了一下這里的情況。
闞云山還在武陽縣開會,接到電話,立刻趕回了東港市,而他到來的時候,陸晗煙也是剛剛到,兩人相互看了一眼,徑直看向別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