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個滿臉慈祥笑容的老人,從典禮臺后方緩緩走了上來。
他身穿白底紅邊金色圖案的華貴長袍,頭上戴著三重寶冠,手中握著鑲嵌有寶石的黃金權(quán)杖。
就算不認(rèn)識他的人,也都能從這身裝扮一眼看出來,此人就是光明教皇。
在他來到典禮臺中央的時候,臺下眾人彎身弓腰,齊聲喊道:“覲見教皇冕下!”
江塵看了眼左右都在鞠躬,也跟著低下了頭。
“不必多禮。”
教皇抬著手往下壓了壓,然后用溫和又略顯滄桑的聲音說道:“今日吾為洛憐月冊封圣女,愿光明之神永遠眷顧她!”
說著,他從旁邊那兩名修女其中一人的手上,拿過了那件白色的斗篷。
他抓住斗篷的兩肩,讓其自由垂下展開,然后來到了洛憐月身側(cè)。
“這是圣女斗篷,愿它能為你抵御一切邪惡!
教皇一邊說,一邊將斗篷披在了洛憐月身上。
緊接著,他又從另一名修女的手上拿過了那頂花冠。
這是一個由各色鮮花織成的頭冠,上面點綴這一顆顆質(zhì)地透亮的冰翡翠。
“這是圣女花冠,愿它能讓你永遠綻放光明!”
說完后,教皇將這頂花冠戴在了洛憐月頭上。
頓時,后者身上覆蓋上了一側(cè)白色且柔和的微光,看上去神圣而光輝。
“多謝教皇冕下。”
洛憐月面色平靜的躬身行了一禮。
“在光明之神的見證下,吾在此宣布,洛憐月正式成為光明圣女!”
隨著教皇響亮的聲音響起。
臺下座位上的眾人,十分配合的鼓起了掌。
掌聲一直持續(xù)了十幾秒后才漸漸稀疏。
緊接著,教皇目光掃過眾人,再次開口道:“今日還有一件事情要宣布,即日起,由洛憐月圣女代掌宗教裁決殿審判長一職!”
此話一出,臺下眾人面面相覷。
除了前兩排座位上的人,后面的教會成員全都露出了驚訝的神色。
在他們的認(rèn)知中,圣女類似于一個標(biāo)志符號,象征意義大于實際意義,并不會有什么實權(quán)。
以前的圣女都是如此。
可這位新圣女似乎不太一樣,她竟然被任命為了裁決殿的審判長!
要知道,裁決殿是光明教廷明面上最高級的武力機構(gòu),所有分教堂的裁決所都屬于它的下級。
而審判長則是裁決殿的一把手,在權(quán)職上,甚至比四大紅衣主教都要高半級!
這或許是數(shù)百年來最年輕的一位審判長。
有些人心中甚至產(chǎn)生了些許不滿,但沒有一個人敢說出來。
教皇的權(quán)威無人可以撼動。
他們只能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眼中滿是驚訝之色。
每個人都在猜測,教皇如此安排,是不是有更深層次的含義?
有人敏銳的察覺到,可能要有大動作了。
“接下來,請洛憐月圣女兼審判長上前致詞。”
旋即,神甫站在典禮臺側(cè)邊朗聲喊道。
洛憐月頭戴花冠,身披斗篷,緩步向前走了幾步。
“已經(jīng)中午11點了……還有不到兩個小時,刺殺白鼎陽的任務(wù)時限就過了!
臺下,江塵看了眼時間,然后目光緊緊盯著臺上準(zhǔn)備致詞的洛憐月。
他現(xiàn)在只希望對方別忘記昨天答應(yīng)自己的,盡快早點結(jié)束這場冊封典禮。
“諸位,光明教廷大勢已成,我洛憐月將持裁決殿這把利劍,肅清一切邪惡異端,愿光明信仰散布每個角落!”
旋即,洛憐月清麗明亮的聲音響起。
頓時,臺下所有人都不由瞳孔微縮。
有人興奮,有人擔(dān)憂,眾人心思各不相同,但每個人都驚訝于這位新圣女的氣勢。
在場的所有教會成員都在心中得出了一個相同的結(jié)論:這位圣女不簡單!
這種嚴(yán)肅而安靜的氛圍一直持續(xù)了數(shù)十秒。
“我的致詞結(jié)束了。”
隨后,洛憐月看向了一旁的神甫。
后者愣了一下,迅速點了點頭,然后朗聲說道:“冊封典禮圓滿結(jié)束,感謝諸位參加!接下來在左大堂還有慶祝宴會,諸位若是有空也可留下來吃個午餐!
這時,臺上的教皇一臉微笑著轉(zhuǎn)身離去。
洛憐月掃了一眼在場之人,目光在江塵身上停留了兩秒后,也離開了這里。
隨即,臺下座位上的人也開始起身離去。
有人朝著圣殿內(nèi)走去,有人則是在一道光束中消失在了原地。
江塵目光死死盯著第二排座位上的白鼎陽。
后者起身與旁邊的默克說了幾句什么后,抬步朝著圣殿大門走去。
“操……這家伙不會要參加什么宴會吧?!”
見狀,江塵忍不住腹誹了一句。
他腦海中迅速思考了兩秒后,快步跟了過去。
江塵一直追到圣殿外廳,來到了白鼎陽身后不遠處。
然后他一臉開心的喊了一聲:“白鼎陽主教!”
“嗯?”
白鼎陽回過頭,面露笑容道:“原來是凡塵圣子!
“這么巧,白鼎陽主教也要去見圣女嗎?”
江塵緊接著說道。
“啥?”
白鼎陽愣了一下,然后說道:“我是去參加宴……”
他宴會的“會”字還未出口。
江塵便迅速說道:“圣女新任審判長一職,我覺得是該去見一下,畢竟,這位看上去很不簡單,我聽說她還會去各大教堂檢查,得搞好一下關(guān)系!
“檢查?”
白鼎陽頓時腳步一僵,連忙詢問道:“凡塵圣子可是得到什么消息了?”
“呃……沒有沒有,只是道聽途說。”
江塵連忙搖了搖手。
“一下子想要搞好關(guān)系,怕是不可能了……”
白鼎陽自顧自的沉吟了一聲,然后表情嚴(yán)肅道:“凡塵圣子,我忽然想起來教堂還有一些急事要處理,先回去了!
說完,他大步朝著圣殿外走去。
離開大門后,他拿出一枚刻著金紋的石子,在一到引導(dǎo)光束下,消失在了原地。
見狀,江塵嘴角也是不由露出了一絲微笑。
白鼎陽在教堂內(nèi)荒淫無度,并不清白,聽到新審判長要檢查,就算只是捕風(fēng)捉影,也足以讓他驚慌。
他必須回去做好“打掃”,應(yīng)對這莫須有的檢查。
旋即,江塵也離開了圣殿,朝著中心廣場的大型傳送陣趕去。
同時,他給竹葉青傳音道:“白鼎陽應(yīng)該回乾天城教堂了,做好準(zhǔn)備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