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砰!”
只剎那間,原本被阻擋在山魄刀域之外的“霧氣”,齊齊沖入刀域之中。
“只靠刀氣,便強行破開了許太平的刀域……”
看到這一幕的瓊?cè)A劍仙,額頭上滲出了一層細(xì)密汗珠。
用刀氣破刀域這種事情,若不是親眼所見,他是絕不可能相信的。
“許太平這次運氣似乎并不是很好,這刀奴對他生出了勝負(fù)之心,看起來是不打算放他登塔了。”
老武神朱槐這時皺起了眉。
一旁楚王的眉頭,這時則是一下子舒展開來。
他雖然也為上清界惜才,但若是讓他在登上塔頂?shù)娜诉x之中選一個,他肯定還是會選三皇子楚易難。
“只要許太平不在今日登上十一層,易難便還有希望!
楚王雙手環(huán)胸,一臉嚴(yán)肅地喃喃出聲道。
“砰!”
就在這時,只見破開許太平刀域防護,沖入刀域之中的霧狀刀氣,猛然將許太平包裹其中。
只剎那間,這霧狀的刀氣,便破開了許太平的一重護體罡氣。
“轟!……”
許太平借著山魄刀域之力,一刀劈出,將身周的刀霧劈開了一道口子。
但馬上,被劈開的刀霧,便又重新匯聚,再一次開始侵襲他的護體罡氣。
“砰!……”
短短片刻間,許太平九層護體刀罡氣的第二層,便在這刀霧侵襲之下破碎。
“這種刀氣,根本防無可防,被他纏住只有等死……”
瓊?cè)A劍仙越看越是心驚。
他試著想象了一下,若是全盛時期的刀奴對他施展這一招,他該如何抵御。
結(jié)果就算他絞盡腦汁,也還是沒能找出克制之法。
“沒有克制之法,除非……”
老武神朱槐說到這里時,望著面前的靈鏡陷入了沉思。
“除非什么?”
瓊?cè)A劍仙轉(zhuǎn)頭看向老武神朱槐。
朱槐聞言,這才重新將頭抬起,然后看著靈鏡內(nèi)正被刀霧籠罩的許太平,神色凝重道:
“除非許太平能夠掌握刀氣通玄!
……
八面樓內(nèi)。
“這刀奴前輩,只用刀氣與我交手,現(xiàn)在又主動用刀氣破我刀域,擺明了是在告訴我,無法讓刀氣通玄,便沒資格做他的對手!
感受到四周那刀霧之中的肅殺之氣,還有由刀意刀域融合而成的壓迫感后,持刀立在原地的許太平忽然苦笑了一聲。
在他看來,這四周由刀氣凝聚成的血霧,更像是一種挑釁。
“那我也來試試吧。”
這般想著,許太平提起了手中的雷魄刀,也像刀奴那般,握住雷魄刀的刀柄,將長刀在身前豎起。
原本他靠著刀域之力,也是有機會破掉刀奴這刀霧的。
但他十分清楚,那么做的話,即便能破了刀奴的刀霧,也沒辦法真正勝過他。
“砰、砰!”
差不多在許太平將雷魄刀在身前豎起的同時,他護體罡氣的第三層第四層被刀奴的刀霧擊破。
照這個速度下去,可能一盞茶不到的功夫,他的護體罡氣就要被徹底擊破。
而一旦護體罡氣全部被破,他將再無還手之力,極有可能會被刀奴逐出玄荒塔,同時十年內(nèi)不得再登塔。
不過早已做出決斷的許太平,并沒有因為護體罡氣被破而改變主意。
他就像是什么也沒看見一般,手握雷魄刀,心神沉入氣府。
“刀鬼前輩曾提到過,最簡單的刀氣通玄,便是將氣府內(nèi)所存罡氣,先與元神之中本命法寶的力道融合。”
關(guān)于這刀氣通玄,刀鬼曾十分仔細(xì)地向許太平傳授過。
“滋滋滋……”
一念及此,許太平開始將元神之中神荼弓的雷霆之力,一點點引入氣府之中。
“轟!”
但僅僅將一絲雷霆之力引入氣府,他氣府之中藏著的深厚刀罡,便如同冷水澆進了油鍋一般,整個氣府都開始沸騰了起來。
“嗡嗡嗡嗡……”
氣府內(nèi)刀罡的不穩(wěn),直接讓許太平體內(nèi)真元與氣血開始紊亂,耳中嗡鳴之聲不停響起。
對此許太平并不意外。
因為在這之前,他就已經(jīng)數(shù)次嘗試過讓元神雷霆之力與氣府罡氣融合。
而結(jié)果,無一例外,都失敗了。
之所以會失敗,當(dāng)初刀鬼前輩也不知道緣由,因為他的記憶同樣也是殘缺的,只知道有刀氣通玄這一重境界存在,也知道刀修讓刀氣通玄的步驟,但其中最為關(guān)鍵的訣竅,他卻是不記得了。
“若我今日的感應(yīng)沒錯,讓元神之中本命法寶之力,與氣府之中的刀氣融合的訣竅,應(yīng)當(dāng)與刀奴前輩先前的刀勢和刀意變化有關(guān)。”
許太平一面重新從元神之中調(diào)出一絲雷霆之力,一面細(xì)細(xì)回想了起來。
先前刀奴在讓刀氣通玄時,許太平曾清晰地感應(yīng)到,刀奴的刀意與刀勢發(fā)生了某種奇異的變化。
“這種變化,細(xì)細(xì)想來,更像是某個原本混混沌沌的人,一下子生出了種種情緒。這種情緒,可以是憤怒,可以是喜悅,也可以是悲傷!
許太平一面體會著四周刀奴刀意與刀勢之中的那股淡淡情緒,一面仔細(xì)回想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