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別爭了!
三樓首座忽然打斷了二人。
“慧海說的沒錯,須彌界淪為魔域后,世間不可能再有第二個張?zhí)鞊窳耍瑥埣以谒砩蟽A注的氣運,便是我們無面樓都很難做到。”
說到這里時白發(fā)首座停頓了一下,隨后眼神帶著一絲同情地看向大堂中央的虛影繼續(xù)道:“更不要說,這許太平從一開始,就不可能是凡骨!
“首座為何如此篤定?”三席竹苓十分不解。
將一件事情說死,是他們無面樓的大忌。
白發(fā)首座沒有回答,而是伸手隔空一抓,讓大堂上方的靈鏡,將面前虛影內(nèi)的情形,回溯到之前許太平被種下九淵碎骨咒的那一刻。
隨后,他才指著虛影之中,許太平周身一圈接著一圈擴散開來的七彩光暈道:
“若他是凡骨,在被種下九幽碎骨咒后,身上是不會出現(xiàn),只有靈骨破碎時才會出現(xiàn)這九道靈環(huán)!
說完,他收回視線,分別看了眼三席跟二席道:
“簡而言之,許太平身上是有靈骨的,只不過品階較低!
聽到這話,那二席武僧慧海當(dāng)即咧嘴一笑道:
“也就是說,從今日起,這位金鱗魁首算是廢了。”
……
“太可惜了。”
九府大殿內(nèi),劉處玄在聽了一旁阿蒙跟逍遙門無崖老祖的解釋后,仰天長嘆。
“是啊,原本我們也以為許太平是凡骨,但從今日他被種下九幽碎骨咒,身上出現(xiàn)的種種跡象來看,他之前的確并非凡骨!
劍圣阿蒙也一臉無奈的搖了搖頭。
“還是有些奇怪,從當(dāng)初我們感應(yīng)到的氣息來看,這小子十有八九就是凡骨才對!
逍遙門的無崖老祖將腳搭在桌上,雙手抄在腦海,一臉困惑。
得益于真武天武運的提升,他那每日渾渾噩噩的狀態(tài),已經(jīng)好了許多。
“但事實就是如此,太平要真是凡骨,被種下九幽碎骨咒后,是不會有任何反應(yīng)的!
阿蒙嘆了口氣。
“不過兩位,我還是覺得有點說不過去,太平乃是金鱗魁首,應(yīng)當(dāng)有幽云大帝武運庇護才對,怎可能一回青玄就落得這般下場?”
劉處玄還是有些不愿接受。
原本這次的真武劍魁會,他對許太平是抱有極大期望的,當(dāng)日在金鱗會魁首之爭的那最后一劍,他現(xiàn)在回想起來,都會忍不住心潮澎湃。
“那說明這青玄的氣運實在是太弱,劫數(shù)太強,哪怕有幽云大帝的氣運在,也沒能夠護住許太平!
無崖老祖一臉遺憾。
“從剛剛這情形來看,無面樓七年的謀劃,再加上八岐吞云蟒那等兇獸,若不是有許太平的出現(xiàn),別說青玄恐怕我們純陽劍宗
,也未必能夠接下這一劫!卑⒚缮钜詾槿坏攸c了點頭。
“現(xiàn)在看來,的確是許太平拿自身氣運,保青玄渡過了此劫。”
回想了一下剛剛那一幕幕,劉處玄也點了點頭。
就在此時,他一直握在手中的一塊傳音玉簡,忽然變得灼熱起來。
“青玄那邊有回應(yīng)了。”
劉處玄當(dāng)即將傳音玉簡拿起,并迅速向其中注入了一道真元,接著青玄掌門趙謙有些疲憊的聲音從玉簡之中傳出——
“劉府主,太平是靈骨碑召入青玄的,所以絕非凡骨。剛剛……剛剛我讓長老確認了一下,靈骨碑已經(jīng)將太平除名!
聽完這話,大殿內(nèi)一片死寂。
良久之后,劉處玄又是一聲嘆息道:
“看來,太平修為止步煉神一事,已經(jīng)成定局了!
一旁的阿蒙跟無崖老祖,眼神之中也充滿了遺憾神色。
“要是以前,以他的修為,足可成為九叔那般的人物,但現(xiàn)在真武天武運逐漸恢復(fù),突破化境的修士將越來越多……”
無崖老祖一臉惋惜地搖了搖頭,欲言又止。
“不管你們怎么想,至少我阿蒙,欠許太平一份恩情,今后但凡有人敢欺辱于他,我阿蒙定會第一個出手!
阿蒙掃視了一眼大殿內(nèi)另外幾位客卿。
“阿蒙,你真當(dāng)我們都是那等忘恩負義之徒嗎?就憑許太平掙來的這份武運,真武天每一位修士,都得敬他三分!
來自黃楓谷的客卿長老有些不悅道。
“放心吧阿蒙,吾等回去之后,會警告族內(nèi)弟子的,若敢去青玄找事,定然門規(guī)伺候!
“我們也是!
“還有我們!
另外幾名長老紛紛附和。
“我逍遙派雖然跟青玄交情一般,但要不是許太平掙來的武運,老夫到現(xiàn)在可能每日還是渾渾噩噩,所以你們放心吧,只要許太平開口,我們逍遙派可為他全力出手一次!
逍遙派的無崖老祖保證道。
聽到這話,劉處玄沖眾人拱了拱手,隨后拿起玉簡向青玄掌門趙謙傳音道:
“趙掌門,只要太平愿意,可隨時來九府當(dāng)職。”
……
“劉府主,太平有我們青玄護著,不必勞煩九府了!
青玄宗掌門書房,趙謙皺著眉回了劉處玄一句,便將那玉簡扔入袖中。
“師父,這是太平讓我交給你的。”
在趙謙放下玉簡后,面色沉重的獨孤青霄,將一只玉盒放在了趙謙的書案上。
“太平如何了?”
趙謙沒有立刻打開玉盒,而是向獨孤青霄詢問道。
“他一直說他無礙,還叫我們不用擔(dān)心!
獨孤青霄語氣低沉道。
趙謙聞言嘆了口氣,然后才將那玉盒打開。
一枚金精錢,一塊散發(fā)著七彩光暈的石頭,就那般靜靜地擺放在了玉盒之中。
同時,一股極強的純陽之氣,猶如那浪濤一般從那玉盒之中奔涌而出。
趙謙和獨孤青霄,齊齊愣在當(dāng)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