武館內(nèi)。
“砰、砰!
站在武館演武堂內(nèi)的許太平,用腳輕輕觸碰了一下那地板,發(fā)現(xiàn)看似木質(zhì)的地板,觸碰起來卻是比巖石還要堅硬。
一看就是經(jīng)過特殊處理的。
“太平大哥,實在是抱歉,還是將你牽扯了進來!
站在許太平旁邊的陸云,滿臉歉意地說道。
她的年紀(jì)看起來也有十八九歲的樣子,不過因為身材嬌小,模樣又十分清秀,臉上還帶著小嬰兒肥,所以看起來像極了十五六歲的少女。
“是我自己想要出手的,姑娘你不必道歉。”
許太平收回看向地板的視線,轉(zhuǎn)而看向了陸云。
雖然他很想解釋一下,自己跟他們玄云武館的淵源,但眼下很顯然不是什么好時候。
“太平大哥,按照我們武館之間的規(guī)矩,只要正式交手一回,你就可以直接認輸!
這時弟弟陸文也來到了許太平的身旁。
“大哥你雖然實力不俗,但那馬文軒的師兄姜武,不但煉氣修為是通玄巔峰,武道修為同樣也是武尊境巔峰,一套金剛?cè)寥堑昧艘晃环痖T高僧真?zhèn)鳌!?br />
他接著又補充了一句。
“輸了這一場的話,玄云武館是不是就要被除名了?”
聞言,許太平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,然后反問了一句。
“嗯!
少年神色有些黯然的點了點頭。
“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,就算這一場沒輸,我跟我姐,應(yīng)當(dāng)也撐不到下一場了,畢竟下一個來踢館的可是那一位……”
他接著又在臉上擠出一絲笑容,故作輕松道。
“幾位捕頭,還請你們做個見證!
這時,馬文軒的聲音再次響起。
許太平跟陸云陸文姐弟抬眼一看,只見他將幾位捕快都請進了武館,然后又繼續(xù)朗聲道:
“此人若是當(dāng)場認輸避而不戰(zhàn),那定然是為了逃脫私斗罪名,才假意加入玄云武館的!
聽到這話姐姐陸云咬了咬嘴唇道:
“太平大哥你莫要信他的渾話,我現(xiàn)在就去給你寫聘書,玄云武館的牌子還沒摘,朝廷肯定會認的!
說完她便悄悄地離開人群。
“太平大哥你別被他嚇到了,有我姐姐的聘書,就算去了衙門半日內(nèi)也能出來!
陸文示意許太平莫要擔(dān)心。
這兩姐弟都是心性淳樸之人,生怕幫了自己的許太平,因為他們而受到牽連。
“別磨蹭了,來吧!”
這時馬文軒的師兄姜武,粗著嗓子沖許太平吼了一聲。
“磨磨唧唧,跟個娘們似的。”
在許太平將頭轉(zhuǎn)過來時,那姜武又罵罵咧咧地嘟囔了一句。
一旁圍觀的人群,聽到這話后,哄笑做一團。
因為南楚尚武,都城內(nèi)為期三個月,各大武館之間的踢館比試,就成了城內(nèi)百姓茶余飯后的樂子。
一聽說玄云武館又請了一位新武師,街頭巷尾的無事百姓,都跑過來看熱鬧。
畢竟,早在這之前,玄云武館何時被摘匾,就已經(jīng)是街頭巷尾必不可少的一樁談資。
“你們這踢館,有什么規(guī)矩嗎?”
許太平走到場地中央,抬眼向那姜武問道。
“規(guī)矩?這東西,你恐怕用不著了!
姜武笑了笑。
隨后就聽“砰”的一聲,他猛然向前踏出一步,一身精純元力化作金芒鍍滿全身的同時,一拳重重朝許太平轟去。
遠遠看去,配合那姜武異常高大的身形,還有那一身如同金箔般耀眼的金色真元,當(dāng)真給人一種金剛降世的錯覺。
“砰!”
許太平雙臂交叉,硬生生擋下了那姜武的這一拳,但巨大的沖擊力,還是讓他向后滑行了數(shù)丈。
姜武此刻給許太平的感覺,像極了出云國那幾大寺院中的武僧,當(dāng)日他們便是如此將圍在毗盧寺四周的人狼魔,一拳拳地轟退。
“太平大哥,趕快認輸!”
見許太平接下了那姜武一拳,后方的陸文趕緊提醒了他一聲。
“轟!……”
但陸文的話才剛出口,那姜武一股強橫的氣息波動便陡然擴散開來,同時其身形好似一道金光一般轉(zhuǎn)瞬間便出現(xiàn)在了許太平的面前,然后用他那散發(fā)著耀眼精光的拳頭,又一拳重重地轟向了許太平。
“砰!”
一道帶著金石之音的劇烈碰撞聲響起。
劇烈碰撞激蕩起的氣浪,轟然擴散開來,重重拍打在眾人身上。
感受著姜武這一拳的余威,包括陸文在內(nèi)的眾人,一時間都只覺得許太平怕是要完了。
他們不認為許太平能夠抵抗姜武這一拳。
可等到氣機碰撞引起的氣浪消散,眾人睜開眼定睛看去時,一個個眼神之中瞬間露出駭然神色。
只見在演武堂的中央,身形明顯要比姜武矮上一截的許太平,居然只靠一只手便接住了姜武那一拳。
但圍觀人群中,觀察力十分敏銳的武夫跟修士,卻是發(fā)現(xiàn)了許太平體魄的變化。
許太平身上的衣物,遮得住皮肉,但卻遮不住肌肉的線條。
“他也是武尊境的體魄?!”
有人終于忍不住驚呼出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