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唰!”
許太平?jīng)]有理會這些人,而是繼續(xù)一步踏出,身形如烈風(fēng)呼吸般沖到那雅山先生跟前。
“轟!”
在雅山先生即將再次隱身之時,許太平以一記牛角崩山,狠狠地砸在了他的胸口。
“砰!”
夾雜著骨頭碎裂的巨震之聲響起。
才剛剛站起身來的雅山先生,直接被這一拳砸得筆直倒飛而起,重重砸在院墻之上。
不過許太平不顧一切地揮出這一拳的代價,便是讓從墻外翻入的幾道人影圍了起來,沒辦法脫身。
“殺,殺了這小賊,讓他知曉得罪我們云樓會的下場!”
嘴角溢血的雅山先生在吞下幾粒丹藥之后,無比憤怒地指著許太平怒吼了起來。
其實就算他不說,已經(jīng)圍住許太平的這幾個人也都開始動手。
小院之中一時間劍氣刀氣縱橫。
若許太平真的被他們?nèi)簹檬,只怕用不了片刻,就會化作一團爛肉。
不過叫那雅山先生非常意外的是,許太平?jīng)]有逃跑,也沒有反抗,而是深吸了一口氣,然后做出了一個打響指的動作。
“啪嗒!”
就在許太平即將被亂刀砍中之時,一道清脆的響指聲在小院內(nèi)響起。
一開始那雅山先生還滿臉困惑,不過馬上,他那對眼瞳之中的困惑便化作了驚悚。
“轟!”
隨著一道刺耳的氣爆聲響起,到底猶如飛刃般的罡風(fēng)自許太周身轟然炸散開來,只一瞬便將圍攻向他的四人絞殺成一團爛肉。
一時間血霧漫天。
而許太平剛剛使用的,正是蒼藍戒的二指——碎山。
“不可能,這不可能……”
雅山一臉的難以置信,一時竟忘記了逃走,等反應(yīng)過來時許太平已經(jīng)提著血淋淋的刀來到了他的跟前。
“不……”
“砰!”
不等雅山先生將話說出口,許太平一拳轟在了他的臉頰上,將他連人帶墻整個砸穿。
經(jīng)過剛剛的交手,許太平已經(jīng)能夠確認,這雅山先生的修為最多也就開門境,甚至連開門境小成都沒有。
這種修為的散修許太平根本不懼。
他唯一要提防的,只有他那件能夠隱身的寶物,不過看他遲遲沒有再用,許太平猜測那寶物應(yīng)該也是有使用次數(shù)或時間限制的。
“道友饒命,道友饒命,此事是我有錯在先,還請道友原諒!”
雅山先生身上的骨頭已經(jīng)斷了許多根,寶物也都不能用,已經(jīng)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,也只剩下跪地討?zhàn)埩恕?br />
“說,你們云樓會是怎么盯上我的?”
許太平站到那雅山先生跟前。
“這個,并未有特殊緣由……”
“砰!”
雅山先生剛想狡辯,不想?yún)s被許太一腳踹倒。
“不說實話,下次我用的就是刀!
許太平上前一步,用手中的刀指著那雅山先生道。
“道友莫要沖動,我,我說、我說!”
雅山先生連連擺手。
許太平瞪了他一眼。
“是這樣的,前些日子我們?nèi)ノ黠L(fēng)閣,一名加入了我們云樓會的西風(fēng)閣弟子向我透露說,青竹居有一位外門弟子,今年園中種了不少名貴藥材,等成熟時至少能賣一兩千功德幣,小人一時起了貪念就……”
那雅山先生的聲音越來越小。
一聽這話,許太平暗暗皺眉,心道:
“居然是西風(fēng)閣的人透露了的買種子的情報,難不成是上次被九叔教訓(xùn)的那幾個人?”
他一下子就聯(lián)想到當(dāng)日被九叔訓(xùn)斥的那幾位。
不過他還是決定將此事壓在心底,先來問一些別的情報。
“所以請我來這是你的意思,而非云樓會?”
許太平接著問道。
“的確是小人自己的意思,不過,不過小人乃是云樓會在這一帶的頭領(lǐng),這點小事還是能夠做決定的。”
說到自己是云樓會的小頭目時,那雅山先生忽然加大了音量,明顯是在威脅許太平。
“先前你用來隱身的是什么寶貝?交出來。”
許太平又問道。
“這……”
雅山先生明顯不愿交出那件寶貝。
“唰!”
許太平一刀隔空斬落。
“道友息怒,這件寶物名叫翳形草,握于掌心便能隱身,只不過每日只能隱身三次,每次只能十息!
雅山先生有些不舍交出那片碧綠色的草葉。
許太平在心中道了一聲果然,然后便接過了那片葉子。
許太平點了點頭,然后又問道:
“若我現(xiàn)在加入云樓會,什么好處?”
他若無其事地隨口問道。
一聽這話,那雅山先生頓時臉上一喜,因為許太平想加入云樓會,那必然會對他有所求。
“道友,我可以向你保證,只要你加入云樓會……”
“唰!”
就在那雅山先生放松警惕之時,許太運足真氣,一刀斬落。
“如果你不是云樓會小頭目,我或許會考慮饒你一命。”
他面無表情地喃喃自語了一句。
經(jīng)歷過倀鬼跟虎妖的事情過后,許太平已經(jīng)明白,想在這修行界生存,就不能婦人之仁,自己的安全永遠是第一位。
柳青梅的慘案就是活生生的例子。
“應(yīng)對妥當(dāng),不錯、不錯!
靈月仙子的神魂虛影這時從葫蘆之中飄了出來。
她這次除了最開始那次出聲之后,全程都處于看戲狀態(tài),所以對眼下的結(jié)果很滿意。
“浪費了幾張金鐘符!
許太平則是有些遺憾,只覺得若自己應(yīng)對得再好一些,估計那幾張金鐘符都不用浪費了。
……
接下來。
許太平按照靈月仙子的指點,清理了一下小院四周的痕跡,然后將包括那雅山先生在內(nèi)的所有尸體都裝進了葫蘆里。
他不能夠給西風(fēng)閣跟云樓會留下把柄,要讓這些人就算知道是自己做的,也拿不出證據(jù)來。
處理好了現(xiàn)場之后,他又將從這些人身上的所得整理了一下。
一共得了三張火矢符,兩張金鐘符,還有六百枚功德幣。
“這可比種藥材劃算多了!
許太平看著多出來的那一袋子功德幣打趣道。
“但風(fēng)險也是種藥材的百倍!
靈月仙子怕許太平走上邪路趕緊提醒了一句。
“放心吧靈月姐姐,我曉得的,這種事情我也不喜歡!
許太平笑著搖了搖頭。
靈月仙子點了點頭,然后指了指許太平腰間的火葫蘆道:
“接下來,你可以一直安心修行,直到兩年后的大比了!
……
回到青竹居的第二天深夜。
“嘣!”
許太平打開火葫蘆,將泡了一天的龍膽酒,小心地倒出了一小杯來。
“靈月姐姐,那我就……喝了?”
他舉起杯子,有些遲疑地看向面前的靈月仙子。
今晚他準(zhǔn)備試一試這龍膽酒的效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