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禾像是被什么東西從天而降砸了下。
他整個人都顯得茫然遲鈍,呆呆問:“什么?”
原本因為心虛,不住顫動的眼睫,現(xiàn)在凝固住了。
就那么直愣愣的抬著眼睛,看著戚拙蘊。
戚拙蘊重復他方才的話,他輕聲說:“禾禾不是喜歡男子么?既然如此,做哥哥的皇后罷!
沈禾一下子沒有辦法分辨,戚拙蘊這到底是不是被氣暈了頭,在對他開什么惡劣的直男玩笑。
但戚拙蘊摟著他,一只手抬著他的下巴,垂頭湊近,兩人呼吸纏著呼吸。
在暑夏夜里,燥熱侵入肺腑心脾。
他們的距離變得曖昧,曖昧到絕不是玩笑能夠托辭的程度。
沈禾幾乎覺得下一刻,自己就會被親吻。
然后,他的感覺變成了真實。
他的初戀,他以為不得不放下,不該有綺念的男人,親吻了他唇瓣。
很輕的一下,蜻蜓點水。
但這樣的蜻蜓點水,足夠讓沈禾宕機的腦子重啟了。
他盯著戚拙蘊,被親吻了第一時間竟然沒有覺得害羞,而是問戚拙蘊:“我是男人啊,我怎么做皇后。”
沈禾此刻覺得自己就是個被餡餅砸中的幸運兒。
他餓的要死,而餡餅已經(jīng)砸進了他懷里,那他就顧不上再去考慮什么餡餅是否好吃,里面是不是藏著毒等等。
他現(xiàn)在要考慮的第一件事,就是抱著餡餅,啃上一口,再來談論其他的事。
沈禾無處安放的手找到了位置,他抓著戚拙蘊的衣襟,圓潤的眼眸一眨不眨的盯著戚拙蘊,抿緊唇瓣,等戚拙蘊的回答。
那副緊張的模樣,讓他顯得可憐兮兮。
好像戚拙蘊只要說出半個否定的字眼,他那雙圓潤明亮的眸子里,馬上會沁出水液,滾落淚珠,變成一只被大雨淋濕的,委屈可憐的小動物。
戚拙蘊按住他攥著自己的衣襟的手,喉結(jié)滾動,用了極大力氣,才沙啞著嗓音開口:“只要你想,只要你愿意!
你想,你愿意,哥哥什么都可以給你。
不,即便你不想,不愿意,現(xiàn)在哥哥也不可能放手。
他另一手按在了少年后頸,貼著那片被汗?jié)竦某睙峒∧w,慢慢摩挲,帶著禁錮意味的姿勢。如果懷里的少年想要逃離,絕不可能掙脫。
戚拙蘊覺得自己的心緒有些控制不住的,翻涌出暗流。
不過這些暗流來不及匯聚壯大,便被少年輕而易舉的打散。
少年眨著眼睛,眸子一瞬間變得極其明亮,但轉(zhuǎn)瞬變得更加委屈,好像碰到了無解的難題。
他哽咽的說:“但是會被罵啊!
戚拙蘊:“……”
戚拙蘊一時無言,可心中卻生出一點兒難以名言的喜感,很好,這很符合跳脫的沈禾。
他難以忍耐的雙手摟緊了少年,用力將人按在懷中,胸腔微微震顫起
來,發(fā)出悶沉的笑聲。(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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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們是如何跳到未來會被史官罵的話題上?分明連眼下,兩人的關(guān)系都尚未說明白。
但有一點再清楚不過了,就是少年是愿意的。
他沒有戚拙蘊的感情產(chǎn)生懼怕微縮,反而是覺得驚喜。
從撕開他們之間那層遮擋后,沈禾每一個動作都在對戚拙蘊表達著自己的喜歡。
沈禾被抱住后,愈發(fā)的懵。
人的腦子在大悲大喜之后,時常難以像平常那樣聰明靈敏。
他現(xiàn)在整個人像是醉酒一樣。沈禾不確定自己是不是中暑了,才會產(chǎn)生這種神志不清的感覺。
馬車里很熱,他整個人也熱,有種空氣粘稠的讓人喘不上氣的感覺。
他們剛剛說什么來著?接下來又要說什么來著?
不知道。有一點兒能確定,就是戚拙蘊好像沒發(fā)火。
唔,可以對他撒嬌了。
沈禾懵逼的趴在戚拙蘊懷里,小聲說:“哥哥我好熱啊,要喘不上氣了!
他的嗓音放得軟軟的,聽的人心臟跟著發(fā)軟,舍不得讓他受丁點委屈。
青年松開緊得讓人窒息的懷抱,將人抱起來,在沈禾回過神來之前,帶人下馬車,一路走進院子里。
原來戚拙蘊帶他回了他自己那個小宅子。
沈禾被馬車外的涼風一吹,腦子清醒許多,后知后覺的開始臉頰漲紅。
他馬上掙扎:“哥哥我自己走!”
怎么還抱小孩似的!
戚拙蘊沒有放開沈禾,用溫和聲音哄他:“乖乖的,別動。”
沈禾:“……”
他趴下來,將頭埋進戚拙蘊的脖子,不想被其他人看見臉。
有點丟人。
還有點……嗯,開心。
嘿嘿。
沈禾的嘴角不受控制的裂開。
他想,戚拙蘊剛剛那話算是表白嗎?
算吧?
那話跟對著他說“我想讓你做我老婆”有什么區(qū)別?
如果這都不算表白,那簡直是耍流氓。。
話又說回來,戚拙蘊不是某家男主,鐵血直男嗎?
結(jié)果某家男主也能是gay?
沈禾腦袋里的想法已經(jīng)開始變成脫韁野馬。
他想,要是戚拙蘊是gay,那他豈不是白可憐戚拙蘊了?人家根本不想娶姑娘做皇后,說不定原著后來就是找了男朋友呢……
他正想七想八想的入神,戚拙蘊將他放下。
沈禾坐在小榻上,不自信的抓著戚拙蘊再問一次:“哥哥……”
戚拙蘊半蹲下來。
剛登基的青年帝王,這世上最為尊貴的,高高在上的人,蹲在小榻跟前,握著沈禾的手,仰頭看他:“怎么了?”
嗓音里噙著無限的溫柔。
漆黑的眼眸里盛著燈火,還盛著沈禾的面孔。
() 里面滿滿當當?shù),只裝著他一個。()
“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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戚拙蘊說:“不喜歡!
沈禾呆住。
不喜歡?
不喜歡?
他的眼眶慢慢紅了,他心想這種玩笑也能開嗎?
直男可真沒有下限啊。
戚拙蘊裹住掌心的手掌:“哥哥只喜歡禾禾,只喜歡你一個!
只愛你一個。
旁的任何人,都不喜歡。
沈禾心里的悲傷沒能泛濫成功,被這個急轉(zhuǎn)彎打的猝不及防。
沈禾的心臟開始不爭氣的狂跳。
比以往任何一次,跳的都要熱烈,都要更加的歡欣鼓舞。
好像心臟發(fā)瘋了一樣。
撞得沈禾肋骨有一點點疼。
他聽過那么多的情話。
在繁華的現(xiàn)代世界里,喧囂紛雜的網(wǎng)絡上,多么優(yōu)美復雜的情話都可以從人的嘴里編出。
沈禾第一次知道,原來這些字句排序后的話語,有這樣大的力量,能夠讓另一個聽見的人,心臟瘋掉。
戚拙蘊問他:“那么禾禾呢?禾禾喜歡哥哥,愿意找哥哥么?”
他攥著少年的手不自覺用力。
他希望從少年口中聽見回答。
他不需要他的禾禾,有著與他相同濃烈的感情,他只需要禾禾愿意喜歡他就好,僅此而已。
戚拙蘊仍舊難以,膽怯于,去想象,如果沈禾今日真的從京都離開,未來將會是什么樣子。
他會真的尋到一個男子,與那個陌生人在一起,長相廝守嗎?
一想到那樣的可能險些發(fā)生,戚拙蘊就覺得心口有一個巨大的空洞。
這個空洞是他,是任何人,任何事都沒法填補。
只有沈禾一個人可以。
因為他是挖出這個空洞的人。
唯有他一個,才能夠?qū)⑵葑咎N心口的空洞填埋,讓他恐慌消弭。
他貪心,又不貪心。他渴望他的寶貝,卻又能容忍他的寶貝不那樣的愛他,只要愿意留在他身邊,就足夠讓他滿足。
然后。
帝王看見他的珍寶,眼眸明亮,里面滿溢笑意,毫不猶豫的從小榻上張開雙臂撲下來,撲進他的懷里。
掉進他懷里的寶貝,用力摟住他的脖頸,嗓音果決到迫不及待的說:“哥哥我最喜歡的就是你!”
戚拙蘊心中那個空洞,驀地被填滿了。
惶恐退卻。
因為少年的愛意不加遮掩后,是如此的溫暖熾熱,明亮耀目。
他小心翼翼的摟著懷里的寶貝,像是生怕一不小心,會被碰碎。
沈禾感受到了戚拙蘊珍視的動作。
最親近的,最崇拜的,最信賴的,最心疼的,所有的,自小到大這么多年,從他來到這個世界開始,跟甚至,在他來到這個世界之前。
他
() 怎么可能不喜歡戚拙蘊呢?
世界上再也找不到能夠像戚拙蘊一樣讓他喜歡的人了。
……
戚厭病在院子里團團轉(zhuǎn)。
他心想明明聽見人回來了,怎么這么久還沒有動靜。
該不會真在打孩子吧?
那不應該啊,挨打的話,小禾不會哭嗎?
不好說,戚厭病深思,小禾跟他不一樣,他會邊挨打邊鬼哭狼嚎,小禾沒準兒只會悶聲委屈巴巴的掉眼淚。
乖孩子就是這樣的。
戚厭病正在為他家小禾弟弟與自己的悲慘經(jīng)歷傷感,就聽見有人聲從不遠處傳來。
有人提著燈籠過來了。
進了庭院,戚厭病看見來人是皇叔,背后跟著臉頰紅紅的少年。
戚厭病心中一緊,不是,還打臉?
這么嚴重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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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章未完,點擊下一頁繼續(xù)閱讀; 他頓時更加害怕了。
顫顫巍巍小聲喊:“皇、皇叔……”
說完,用眼神偷瞄沈禾,里面充斥著愧疚之情。
對不起了小禾弟弟,哥也不想賣你那么快,哥主要是為了保命。
沈禾:……
沈禾已經(jīng)從戚拙蘊那里知道了大致情況。
他知道這個家伙不靠譜,但沒有想到這么不靠譜!
都要跑路了,還能惦記著讓人去給他買扇子!
在家里蹲到晚上,不出門到底怎么了!
這么想要扇子,他們?nèi)苫茨菢痈皇牡胤,難道會沒有嗎!
大不了托人從京都買完送去兩淮!
好在沈禾現(xiàn)在不想跑路,否則他真是想上去踹戚厭病兩腳!
話雖如此,沈禾還是很講兄弟情的。
他跟在戚拙蘊身后,小聲說:“哥哥要不算了吧……反正也是誤會,我若是早知道,就不會想著離開京都……”
等等。
那倒也不是。
沈禾瞥兩眼戚厭病,心想原主噶掉的劇情點可還沒過呢。
戚拙蘊沒有說那么多,他現(xiàn)在只是覺得戚厭病在這里待著礙眼,道:“將人送回恒親王府!
忠洪笑瞇瞇的應聲:“是!
戚厭病心如死灰,灰溜溜的被侍衛(wèi)們送出宅子。
怎么皇叔跟小禾弟弟瞧起來都挺開心的模樣。
皇叔的火氣散的那樣快嗎?
攆走戚厭病后,沈禾有點局促。
他小聲問:“哥哥是不是很忙?”
這么忙,還不回宮嗎?
沈禾現(xiàn)在還有些懵,做夢一樣。
他覺得自己需要點時間緩緩。
暗戀成真,唉嘿!
一想到這點,他的嘴角便不自覺的翹起來,壓都壓不住。
沈禾高興的很明顯,戚拙蘊瞧著他被熱得發(fā)絲濡濕,碎發(fā)一縷縷粘在腮邊與脖頸邊的模樣,伸手勾起這些發(fā)絲,為他順好。
但沈禾的碎發(fā)很多,況且天
氣熱,他會反復出汗。(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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叫人想要啃一口。
戚拙蘊有親吻他的欲望。
但戚拙蘊沒有。
他看著少年眼神閃爍,慢慢笑出聲:“很忙。”
他不想急躁的嚇到禾禾,即便禾禾也喜歡他。
戚拙蘊做慣了照顧沈禾的角色,他連欲望都是帶著克制的,凡是理智尚存時,第一點考量的總是他的禾禾是否接受,是否愿意,是否會被嚇到。
他摸著沈禾的臉頰,最后在少年頭頂揉一揉,說:“哥哥先回宮,你好好睡覺,明日哥哥派人接你進宮,好不好?”
沈禾臉更紅:“哦哦好好!
進宮,進宮干什么呀?
嘿嘿嘿。
沈禾按耐不住的高興,很想要蹦噠兩圈,甚至是來個夜跑。
他巴巴的將人送到門口,戚拙蘊有些克制不住的問:“你想今夜同哥哥一道進宮么?”
他想現(xiàn)在就將人帶走,時時刻刻放在自己身邊。
可惜少年眨著眼睛,搖搖頭,然后自己嘿嘿悶笑兩聲。
不知道在笑什么,但拒絕的態(tài)度很鮮明。
看樣子是哄不走了。
戚拙蘊不得不讓沈禾留在宮外。
上了馬車,瞧見少年站在門口,高興無比的對著他揮胳膊:“再見再見!哥哥明日見!”
然后背影雀躍的回去。
戚拙蘊看了好一會兒后,吩咐忠洪:“讓暗衛(wèi)守好。”
忠洪忙應:“是!
他跟著聽了一路,總算是松口氣。
小公子與陛下互相喜歡,算是天大的喜事了。
那頭沈禾一步兩跳的回到房中,他低頭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,有點嫌棄,就這個樣子互相表白!
沈小公子立刻叫喚起來:“有水嗎?忠言我想洗澡!
院子里的下人動起來。
沈禾坐不住,他覺得自己亢奮的血液都往腦袋里沖,非得起來動一動才能舒服。
他在屋里原地溜達,東摸摸西瞧瞧,實則看的心不在焉,腦子里全是在想,戚拙蘊到底什么時候喜歡他的?為什么喜歡他?比他喜歡的早還是晚?兄弟情變質(zhì)的時候什么反應?
沈禾發(fā)現(xiàn)他們雖然都知道彼此的心意,可好多東西都還沒說呢。
而且沈禾想著想著,腦海里漸漸翻出許多細節(jié)來。
以前只當是鐵血直男養(yǎng)孩子,沒有分寸感,現(xiàn)在回過頭去看,他越想越覺得不對勁。
好哇!
沈禾抱著胳膊,心底哼哼,戚拙蘊這廝該不會早就在明里暗里勾引他了吧!
嘖嘖嘖,竟然還對他用美男計。
沈禾嘻嘻笑著想,戚拙蘊確實長得很帥,目前為止沒有見過比戚拙蘊更帥的,難怪這美男計他會上當。
他
() 想去小榻上滾一滾,不過現(xiàn)在身上折騰的臟兮兮,只好憋著。
溜達好一圈后,沈禾摸出自己胸口放著的銀通。
差點給忘了!
高興歸高興,身家不能弄丟了!
沈禾立馬去找盒子,將東西先一一放好,過幾日再尋個時間,去將銀通兌回去。
沈禾又想起來,他既然不走了,那給其他親人們寫的信就不必留著了。
想到自己寫的那些話,再想想自己鬧出的烏龍,沈小公子面紅耳赤的去翻箱子,準備將里頭的信都拿出來燒了。
還好他有備用鑰匙。
沈禾摸了半晌,抱著箱子放下,聽見有人要進來幫他,立刻羞恥的拒絕:“不必不必!我自己來!()”
“?()?[()”
那團小黑影沒動靜。
沈禾推著燈,湊得更近點,還得小心別將他的床點著了。
那不是只老鼠,而是個布偶,橘黃黑紋,沈禾很眼熟。
他伸手將那只小老虎撈出來,拍拍上面的灰塵。
這不是太子哥哥的么?
怎么會掉在他床底下?
沈禾拍干凈,先放小幾上,決定明天去問戚拙蘊。
他洗個澡,換了身干凈衣服,連翹幫他擦頭發(fā)的時候,沈禾還在撥弄那只小老虎,唇角跟眼眸都是彎著的。
連翹垂著眸子看小公子,輕聲問:“小公子很喜歡殿下么?”
沈禾覺得有點兒羞恥,他笑了兩聲,說:“喜歡的,很喜歡,沒有想到太子哥哥會喜歡我。”
連翹沒忍住道:“怎么會不喜歡您?小公子這樣好?只是小公子自己不知道罷了。”
沈禾當連翹在夸他,樂著給自己臉上貼金:“我知道,我可是小三元呢!”
連翹被他這活潑樣逗的笑了聲,心中想,您不知道。
太子殿下愛慕小公子,欲念濃重,在小公子完全不知道的時候,便已經(jīng)有了心思。
她只是沒想到,小公子會喜歡男子,且喜歡的還是太子殿下。
她原本滿心的憂慮,變?yōu)閼c幸。
連翹沒有將自己從前的憂慮告訴小公子。
若是說了,小公子必定要心疼的湊上來,安慰她云云。
連翹想到沈禾可能做出的舉動與神情,嘴角慢慢跟著露出點笑容。
沈小公子還在樂呵,樂完驚呼一聲:“呀!忘了!以后不能叫太子哥哥了,他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是皇帝,得改叫陛下了!”
沈禾放下小老虎,拿過塊帕子,自己為自己擦另一半頭發(fā):“連翹,你不知道,我還是覺
() 得我像是在做夢!
今天混亂得很。
白天還在心驚膽戰(zhàn)的忙著偷跑,天黑就被抓回來,得知初戀成真,暗戀的人也暗戀自己。
連翹安撫他:“小公子累了,晚上睡一覺,明日便知道是不是做夢!
連翹確認似的問:“小公子很開心罷?”
沈小公子點點頭,眼睛始終亮晶晶的:“非常開心!”
連翹說:“小公子開心便好!
沈小公子上床睡覺了。
他確實挺累的,白日里擔心自己被發(fā)現(xiàn),夜里又受了不小的沖擊。
很快便呼呼大睡,被子踹到床腳,懷里摟著他寶貝的大老虎。
睡著后,臉頰上都掛著笑容,不知道夢里會是怎樣的開心。
連翹放下幔子,熄滅附近幾盞燈火。
荷菱在門口沖她招手,瞇著眼睛笑,小聲說:“太好了,這可是兩情相悅呢。”
連翹笑著看她一眼,被荷菱從手中接過燈籠,推著肩頭出去:“讓忠勇守夜好了,明日小公子要入宮,說不好之后咱們又得搬進宮中,還有些舍不得宮外的自由日子呢!
連翹笑著損:“在宮中也沒瞧你多拘束。”
荷菱樂:“哈哈,反正如今我又不是小宮女,可沒嬤嬤會再管著我了,除了一個連翹嬤嬤~”
……
沈禾跟戚厭病商量著跑出京都這事,在小范圍內(nèi)傳開了。
晉王,即戚樂詠,一整日臉色都不大愉快。
昨夜里戚拙蘊命人圍了他的王府,幾乎是撕破了臉,當著滿京城的人扇他耳光。
若是沈禾被抓回去后,同戚拙蘊鬧起來,戚樂詠倒不會拿被圍府當回事。
偏生第二日一早,便聽見消息,沈禾進宮了。
毫無疑問。
沈禾并沒有跟戚拙蘊反目。
甚至,有可能,他們的關(guān)系更加緊密,日后再難離間。
戚樂詠問身邊的人:“戚乘風看完密信后,可給了回音?”
手下人答:“殿下,世子回了,讓您再等三日,他必須親自確認。”
戚樂詠臉色好看許多,笑著說:“查吧。本王可沒騙他,戚拙蘊殺父弒君,叫世人知曉,父皇的擁躉知曉,這皇位豈能容他安坐!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