單純從利益交換的角度上來看,杜蔚國和娜塔莎合作,創(chuàng)造出了一個非常理想的雙贏局面。
無孔不入的克格勃可以提供必要的資源和信息,以及后安全的撤通道,還有不菲的傭金,甚至附加的支持。
而杜蔚國天下無雙的強悍身手,可以充分的勝任幾乎不可能的刺殺任務(wù),而且還不留痕跡,了無后患。
政權(quán)更迭,而空白出來的利益真空,巨大的足以令人瘋狂!
大事已定,心情愉悅,暢想未來,兩個人都有點情緒激蕩,難以自控,不知不覺的就吻在了一起,薄毯滑落,大戰(zhàn)一觸即發(fā)。
不過就在此時,海邊別墅外邊突然響起一陣暴躁的馬達轟鳴,隨即就是刺耳的剎車聲,再然后,就是雷娜如雷一樣的怒吼:
“娜塔莎,你這個火柴棍,你特么居然敢到老娘的地盤上來挖墻角,我今天高低弄死你!”
聽見雷娜的怒吼,杜蔚國的眼中瞬間閃過了一絲慌亂,多少是有那么點被捉奸在床的既視感。
不過娜塔莎卻是怡然不懼,表情淡定的不得了,甚至連細微的表情變化都沒有。
本來就是,大家都是出來混江湖的,刀頭舔血,朝不保夕,何況她們的職業(yè)無比特殊,代表著不同的政治立場和國家利益。
任務(wù)大過天,執(zhí)行任務(wù)的時候,無所不用其極,根本就沒有個人意識,出賣身體只是微不足道的小兒科,不值一提。
娜塔莎接觸杜蔚國,說白了就是純純的工作范疇,彼此之間只談利益,不講感情。
至于男歡女愛這點事,無非就是閑暇之余,順水推舟的調(diào)劑而已。
干情報特勤這活的,基本上都是斷情絕愛,必須得有一顆大心臟,玻璃心是決計干不了的。
如今,娜塔莎和杜蔚國已經(jīng)敲定了千島之國的任務(wù)合作,還有奎亞那自貿(mào)區(qū)保安公司的訓(xùn)練裝備內(nèi)容,搶到了先手之后,自然更加從容,風(fēng)輕云淡。
雷娜直接暴力破門,看見衣衫不整的杜蔚國,還有干脆就沒穿衣服,只裹了薄毯的娜塔莎,眼睛當時就冒火了。
二話不說,如同發(fā)狂的雌豹一樣,朝著娜塔莎就沖了過來,杜蔚國手疾眼快的,伸手把她攔腰抱住。
雷娜炸毛了,用力的掙扎著,聲色俱厲的嘶吼:“衛(wèi)斯理,伱居然幫她?”
杜蔚國此刻有點尷尬,緊緊的摟著雷娜,語氣有些訕訕的:
“不是幫她,雷娜,你先別激動,多大的事啊,不至于拳腳相向,生死相搏。”
雷娜用力的推開杜蔚國,紅著眼睛,怒氣沖沖的指著娜塔莎,恨聲質(zhì)問:
“誤會?衛(wèi)斯理,奎亞那自貿(mào)區(qū),這可是我?guī)湍銧烤促成的,而且現(xiàn)在的投資里,還有屬于我的一份,這個賤人憑什么摻上一腳!
雷娜其實根本就不在于杜蔚國和娜塔莎是不是睡在一起,他的身邊美女如云,從來都沒斷過女人。
這件事雷娜從一開始就知道,也是默許了的。
她真正在意的是,自己和杜蔚國創(chuàng)造的大好局面,還有共同利益,居然被娜塔莎無聲無息的摘了桃子,這才是她無法容忍的。
此時,娜塔莎裹著浴巾湊到她跟前,嗤笑一聲,語氣揶揄:
“呵,雷娜,我早就說過你熊大無腦,這個圣喬治自貿(mào)區(qū),一旦建成,就是一塊惹人垂涎的大肥肉。
如果沒有相應(yīng)的勢力背書,以及武裝力量支撐,就是砧板上的魚肉,任人宰割,試問,你們軍情六處敢公開支持嗎?”
雷娜的臉色一窒,眉頭緊鎖,娜塔莎一針見血的戳到了她的軟肋上,她確實力有不逮。
奎亞那才剛剛從英吉利的統(tǒng)治下脫離出來,從殖民地轉(zhuǎn)變成獨立政府,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接受英屬武裝的。
更何況,這里是南美洲,花旗國的后花園,出于當下的政治考量,英吉利也不會在奎亞那扶植武裝勢力,給老大上眼藥。
雷娜被氣得渾身發(fā)抖,但是卻又無法反駁,杜蔚國趁機攬住她的腰肢跳出來打圓場:
“雷娜,娜塔莎會給自貿(mào)區(qū)的安保公司提供軍事訓(xùn)練和武器裝備,但是并不會分潤自貿(mào)區(qū)的任何股份,這里,依然還是咱倆的買賣!
雷娜恨恨的剜了娜塔莎一眼,撇了撇嘴:
“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,克格勃難道是什么慈善機構(gòu)嗎,說吧,條件是啥?”
娜塔莎故意緊緊的貼到了杜蔚國的身上,眼波流轉(zhuǎn),對著雷娜挑了挑眉,極盡挑釁:
“雷娜,你能不能不要蠢的這么可愛?交換條件,必然是涉及高度機密,而衛(wèi)斯理又是個極其遵守信譽的人,怎么可能告訴你?”
“賤貨,老娘撕了你!”
雷娜斗嘴不過,怒不可遏,選擇直接動手,直接抬起一腳,就朝娜塔莎的小腹踢了過去。
娜塔莎自然也不會慣著她,膝蓋一提,擋下來了掃踢,一記左勾拳就回擊過去。
這兩個娘們都不是善茬,文爭武斗的手段都很兇猛,一時之間也不可能分出勝負,只是杜蔚國夾在中間有點左右為難。
不過現(xiàn)在的杜蔚國,臉皮已經(jīng)是厚到了震古爍今的程度,兩個女人廝打,鬧得他頭大如斗,眼中戾芒一閃,把心一橫,直接發(fā)了狠。
雷娜和娜塔莎才剛剛糾纏在一起,他就猛地摟住了雷娜的腰肢,同時快如閃電的封住了她的嘴。
娜塔莎怔了一瞬,隨即目光閃爍,嘴角勾起一抹壞笑,趁著雷娜愣神之際,撕拉一下,就扯開了她的衣服。
倆女爭夫的戲碼畫風(fēng)驟然一變,突然就變成了三人行,春色無邊~~~
翌日清晨,娜塔莎一大早就搭乘小型飛機去了古巴了,在那里,有他們克格勃的基地。
這娘們的執(zhí)行力非常恐怖,雷厲風(fēng)行,她承諾,教官和裝備,一個禮拜之內(nèi)就可以完全落實。
娜塔莎之所以來去匆匆,除了要盡快去古巴物色教官,調(diào)度武器,她還要去歐洲幫杜蔚國聯(lián)系投資人。
除此之外,最重要的是她還要去千島之國提前布局,杜蔚國出手,萬無一失,蘇阿脫必死,這一點娜塔莎深信不疑。
那么,如何在亂局當中攫取最大的勝利果實,這可是個技術(shù)活,同時也是一個浩大的工程。
杜蔚國和雷娜正并肩站在海邊,天才蒙蒙亮,遙遠著遠處已經(jīng)開工,熱火朝天的工地,雷娜幽幽的問了一句:
“衛(wèi)斯理,你真的要去千島之國?”
雷娜又不笨,只是略加思索就猜到了娜塔莎和杜蔚國達成的任務(wù)目標,杜蔚國從背后攬住她的肩膀,把她抱在懷里,聲音顯得有點低沉:
“雷娜,就算沒有克格勃介入,千島之國的這件事我也是要做的,現(xiàn)在他們愿意支付報酬,而且還可以給我兜底,何樂而不為呢?”
雷娜緊緊的貼在他的身上,用臉頰摩挲著他的胳膊,過了好一會。
“衛(wèi)斯理,你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成了cia的眼中釘,肉中刺,如果再去千島之國,相當于直接倒向了克格勃,恐怕就連我們六處也得被迫改變立場。
雷娜的擔(dān)心有一些道理,千島之國的變故,本身就是花旗和英吉利聯(lián)合推動的,符合他們的利益。
一旦這個局面被杜蔚國連同克格勃聯(lián)手顛覆,相當于刨了祖墳一樣,本來和他還是蜜月期的六處,都很可能反戈一擊,甚至杜蔚國以后連港島都待不了。
那時候,雷娜的處境也會變得非常尷尬,不只是前程渺茫,甚至都有可能和杜蔚國直接站在對立面,成為敵人。
杜蔚國笑了,寵溺的揉了揉雷娜的腦袋,忍不住調(diào)侃道:
“難怪娜塔莎總嘲笑你,你確實是有點笨,我單槍匹馬的,了不起也只是干掉幾個代理人狗雜碎而已,頂多是制造出一個亂局,不至于動搖國本。
至于千島之國最終的政局走向,花落誰家,那是cia,mi5和克格勃之間,或者說是國家之間博弈斗法的結(jié)果,關(guān)我屁事啊!
雷娜一聽他居然和娜塔莎一個鼻孔出氣,先是勃然大怒,不過等她聽完杜蔚國的話之后,不由陷入了沉思。
杜蔚國笑呵呵的拍了拍她的手臂:
“行了,別多想了,要是沒有酬金,咱們在奎亞那的養(yǎng)老項目可就得停工了,之前的投資全都打水漂了,你也不想這樣吧!
雷娜冷哼一聲:
“切,說得比唱得還好聽,說到底,還不都是你的產(chǎn)業(yè),我始終是個外人,你不都已經(jīng)從港島派你的心腹女人郭芙趕過來接收這一攤嗎!
杜蔚國重重的拍了雷娜的**一下,板著臉,半真半假的訓(xùn)斥道:
“別胡扯,郭芙還是個孩子,我讓她和幾個孩子來這邊,是為了實戰(zhàn)練兵的。
還有,你現(xiàn)在的表現(xiàn),就叫放下飯碗罵娘,我之前為了你的那個破任務(wù),在雨林里差點把命搭上,你沒撈到好處?”
“疼!”
雷娜扁了扁嘴,隨即嘆息了一聲,有些落寞:
“別提了,啥好處都沒有,功過相抵,那群高高在上,只會紙上談兵的官老爺們吃干抹凈之后,只承諾幫我把干掉綠色貝雷帽的事情一筆勾銷。”
果然,天下烏鴉一般黑,這個套路非常熟悉,之前在特勤司混活的時候,杜蔚國也經(jīng)歷過,賞無可賞的時候,就功過相抵,甚至還故意打壓。
往事如煙,杜蔚國的眼中閃過一絲惆悵,無奈的搖了搖頭:
“算了,雷娜,用不著垂頭喪氣的,那群只會玩權(quán)謀的老銀幣們,就是這樣的。
好在,我們這次也不是一無所獲,吶,眼前這個聚寶盆,以后不就是咱們的地盤了,起碼不用擔(dān)心養(yǎng)老的問題了!
雷娜仿佛想起什么,突然扭過身,狠狠的咬了杜蔚國肩膀一口。
不過杜蔚國現(xiàn)在的體質(zhì)馬上突破20點,皮糙肉厚,根本就毫無感覺,只是挑了一下眉頭,有些好奇的問道:
“干嘛?”
雷娜像個吃醋的雌豹一樣:
“衛(wèi)斯理,這里可是我的地盤,郭芙我忍了,但是絕對不能讓娜塔莎那個賤人染指,門都沒有!
三天之后,下午,艷陽高照。
圣喬治碼頭,一艘從摩洛哥出發(fā)的游輪緩緩?fù)7(wěn),郭芙一馬當先的跑了下來,如同飛鳥如林一樣,猛地撲進了杜蔚國的懷里。
她的身后,依次是瀚文,春生,抱著杜哈妮的杜蘭,最后面是拎著行李的杜鐵和杜難。
沒錯,杜蔚國把煞神眾全員都弄到圣喬治來了。
一來是想讓他們參與正式的軍事訓(xùn)練,雖然他們都不是普通人,但是特種部隊的科班訓(xùn)練,還是有益無害的。
二來,他即將要去千島之國半大事,前途未卜,把這些小家伙弄到奎亞那來,應(yīng)該會更加穩(wěn)妥。
杜蔚國的別墅當中,聽完他的安排之后,大伙的表情各有不同,杜鐵,杜難,杜蘭自然沒有任何異議。
春生似懂非懂的,一臉茫然,杜哈妮還是個孩子,根本就不參與這些,正沒心沒肺的喝著可樂,郭芙另有安排,此時正一臉期待的看著杜蔚國。
但是瀚文就有點吃味了,臉色陰沉:
“頭,我好歹之前也跟著閻王小隊混了一年多,歷經(jīng)血戰(zhàn),就不用再參加那個勞什子的特訓(xùn)了吧?”
杜蔚國對此早有準備,嗤笑一聲,轉(zhuǎn)身拿出兩把手槍扔在桌子上:
“瀚文,光說不練嘴把式,這槍里裝的是顏料訓(xùn)練彈,50米,一共12發(fā)子彈。
你和郭芙對抗一下,我給你三次機會,地形任選,你要是能贏,那就不用參加訓(xùn)練了。”
“呃~”
瀚文頓時就卡殼了,自家事自家知,他的強項是格斗,槍法其實也不算太爛,起碼遠勝常人,但是對比郭芙,可就不夠看了。
一聽這話,郭芙頓時就來了興致,騰的一下就站了起來,躍躍欲試的挑釁道:
“怎么著?瀚文,咱倆練練唄,你不是一直都不服我嗎?”
瀚文的臉皮薄,自然受不了這個刺激,頓時就被將住了:“走著,練練就練練!”
半個小時之后,天色擦黑,瀚文灰頭土臉的走了回來,身上的衣服,沾滿了鮮紅色的顏料,就連臉上都被糊滿了,狼狽的不得了。
反觀郭芙,精神抖擻,身上除了一些泥污之外,連一絲顏料都沒有,毫無懸念的完勝。
近身格斗,她肯定打不過瀚文,但是一槍在手,就算5個瀚文,也不是她的對手。
郭芙這小丫頭天賦異稟,進步神速,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非常厲害,就算是距離雷娜,也僅差一線。
杜蔚國拍了拍瀚文的肩膀:
“瀚文,我不是故意為難你,現(xiàn)在可是熱武器的天下,但凡能用手槍解決的事情,誰會跟你拼拳腳。
我們之后,可是要在槍林彈雨里討生活,沒有一聲過硬的技戰(zhàn)術(shù),必死無疑,再說了,這幾個小的,沒有你看著,我也不放心啊!
瀚文面如考妣,哀嘆一聲:“頭,說來說去,你還是讓我哄孩子~”
深夜,今天圣喬治的夜色很好,皓月當空,星光點點,而且還有微風(fēng)習(xí)習(xí),吹在身上很愜意,驅(qū)散了酷熱。
杜蔚國的臥室在三樓,其他的客房都在二樓,此刻,他正站在窗邊抽煙,遙望著東方,明天,就是華夏傳統(tǒng)的小年了。
不知不覺,離開四九城已經(jīng)快一年了,也不知道采玉現(xiàn)在是不是已經(jīng)蘇醒,恢復(fù)的如何。
還有,現(xiàn)在的四九城,肯定是雞飛狗跳,也不知道老郝頭的身體怎么樣,還有王洋他們這些杜蔚國的嫡系兄弟們,不知道是否一切安好。
還有黃桂蘭,以及和櫻井桃代一體雙生的大狐貍,有太多讓他牽掛的人和事了。
就在此時,杜蔚國猛地碾滅了煙頭,轉(zhuǎn)來身過,小唐刀無聲無息的滑到了手中,眼神變得犀利起來,門外有人。
二樓可是住著一大群擁有特異功能的家伙,在這種情況下,還能無聲無息的摸到三樓,無疑是個絕頂高手。
雖然心中并沒有生出警兆,但是杜蔚國依然不敢大意,死死的盯著房門。
窸窸窣窣的撬門聲響起,隨后,門就被無聲的推開了,一道窈窕的白色身形,墊著腳尖走了進來。
皎潔的月光灑滿房間,一目了然,可是卻只有淡淡的煙味,空無一人,郭芙才剛皺起眉頭,身后突然響起杜蔚國低沉的聲音:
“郭芙,你干什么?”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