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呵呵呵,無常,新造型挺犀利啊?”
看著駝背禿頂,變成了中年落拓大叔的無常,杜蔚國忍不住笑著調(diào)侃了一句。
“先生,我,我,是鬼手這個老王八故意搞我!”
無常訕笑,局促的撓了撓頭皮,隨即狠狠的剜了鬼手一眼,恨聲罵道。
杜蔚國在場,鬼手也有了底氣,馬上就反駁道:
“喂,無常,做人要講良心,你可別卸磨殺驢啊,當初要是沒有我?guī)湍銅~”
就在此時,門外突然響起一陣馬達的暴躁喧囂聲,這是摩托車的動靜。
店門外的馬路上,突然聚集了七八輛摩托車,上邊坐著一群打扮的十分夸張,類似嬉皮士模樣的“臺北暴走族”。
最近,由于本田摩托車的風靡,東瀛那邊暴走族開始盛行,這股妖風,也吹到灣島。
其中一臺摩托車的后座上,剛剛負氣離開的小馬正揮舞著手里的鋼管,大聲叫囂著:
“飛哥,就是這里,那老不死的打了我,他有錢!”
杜蔚國淡淡的掃了一眼,就扭頭朝鬼手揶揄道:
“鬼手,你不是吧,好歹也是老江湖了,不僅找了手腳不干凈的伙計,還露白了?”
露白就是露財,這是只有菜鳥才會犯得錯誤,聽到杜蔚國的調(diào)侃,鬼手的眼中頓時閃過羞惱之色。
剛想解釋,杜蔚國雇傭的那位灣灣車神小周就沖了進來:
“先生,外面來了十幾個暴走族,看樣子要惹事,您快跟我走,我?guī)x開!
“呵呵~”
杜蔚國笑了,沒想到這位“車神”還挺義氣,他拍了拍小周的肩膀,轉向無常:
“去,干掉他們,不用留手,讓我看看你的本事!”
“是!先生!
無常應了一聲,眼中亮起精光,原本貌不驚人的中年人,瞬間氣質(zhì)就變了。
當?shù)谝粋小痞子,舉著鋼管,張牙舞爪的沖到店門口,迎接他的是一把鋒利無比的匕首。
“咻!”
匕首快如閃電,風一樣的劃過了他的咽喉,小痞子滿臉都是不可思議,捂著咽喉跪倒在地。
無常一言不發(fā),飛快略過被割喉的痞子,虎入羊群的沖向了外面的暴走族,鮮血瞬間四處飛濺。
無?刹皇鞘裁瓷颇行排,這家伙本來腦子里都是肌肉的莽夫,性格暴戾,兇殘。
東躲西藏那么久,無常早就憋了一肚子火氣,更何況這還是杜蔚國親自下得命令,他直接發(fā)了狠,出手就要人命。
“呃~”
見無常毫不留情的大殺四方,杜蔚國的表情有點窘,他知道無常會錯意了,他說的干掉是解決的意思,而不是殺掉。
不過已然這樣了,杜蔚國也懶著阻止,反正這些暴走族也不是什么好餅,索性將錯就差吧。
深夜,距離臺北西向100公里。
新竹市,新港漁船碼頭。
“小周,你走吧,車也一起開走,不過我這車可不是我的,你要是有門路,就自己處理掉。”
杜蔚國從車上下來,點了根煙,拍了拍帥氣的凱迪拉克,語氣云淡風輕。
車神小周舔了舔嘴唇,試探性的問道:“先生,那您呢?”
“小子,有些事不是你能問的,不想死,你就趕緊滾。”
無常突然湊上前,一把就把小周扯了趔趄,他語氣冷硬,眼神也異常兇狠。
跟鬼手一樣,小周對杜蔚國只是敬畏,但他是真怵無常,他被無常下午在古錢店表現(xiàn)出的狠辣兇殘給嚇到了。
面對兇相畢露的無常,小周激靈靈的打了個寒顫,甚至連個屁都沒敢再放,麻溜的坐上車,一溜煙的跑遠了。
杜蔚國也不擔心他告秘,任由他跑了,船他早已經(jīng)提前準備好了,是艘快艇,等警察追過來,他們早沒影了。
把煙頭彈飛,杜蔚國輕聲招呼道:“咱們走吧,船就在海上,離著不遠,對了,老鬼,你能下水嗎?”
“能,我的傷已經(jīng)好利索了,不過,先生,那個,那個~”
老鬼吞吞吐吐的,杜蔚國輕笑,變魔術似的從懷里摸出了幾塊銀光閃閃的鋼板揚了揚,這玩意就是他仿造的美鈔凸板了。
“凸版我已經(jīng)拿到手了,放心吧,以后只要印出錢,就會有你的一份。”
杜蔚國是個老江湖了,不打無準備之仗,他這次是有備而來的。
去臺北之前,他先去了趟彰化,按照鬼手交代的
直到做完這些,他才去了臺北匯合鬼手他們,因為有瞬移神技傍身,杜蔚國可以瞬息百里,神出鬼沒。
“多,多謝先生。”
鬼手感激涕零,無常卻撇撇嘴,不屑的白了他一眼:“撒小,真是個死要錢的老王八。”
杜蔚國準備的船,是一艘非常豪華的,來自意大里的麗娃游艇aquaraa(出水拉瑪)。
這艘漂亮的游艇,船身長度38米,整體呈流暢的紡錘型,極限航速40節(jié),滿油的狀態(tài)下,可以巡航2000海里。
杜蔚國的計劃是先到拉瓦格,然后在驅車前往馬尼拉,羅德和他的專機,已經(jīng)等在哪里了。
羅德會先把鬼手和凸版一起送去波斯,胡大姑娘的地盤,然后再帶著無常轉去沖繩島等他。
羅德,無常,椎名翔太,神舞,神樂,這幾個手下,杜蔚國不準備再分派出去,而是歸他直屬統(tǒng)御。
他們組成的這個小團隊,以后被成為煞神眾本組。
除此之外,羅德這次還會把胡大姑娘也從沙漠老巢之中接出來,一起匯合杜蔚國。
之所以連麾下戰(zhàn)力最強的大狐貍都驚動了,是因為杜蔚國要徹底解決馬薩爾這顆毒瘤,畢功于一役。
根據(jù)水母交待的情況,馬薩爾這老比登,最近一直都在各處,上躥下跳的糾集著反煞神聯(lián)盟。
只不過水母的層次太低,并不清楚馬薩爾的具體行蹤,以及召集名單。
杜蔚國也猜不到馬薩爾都找到了什么樣的牛鬼神蛇來對付自己,但是想必肯定是不簡單,很有可能有專門克制他的能力者。
本著獅子撲兔,必盡全力的原則,他這才決定調(diào)動胡大姑娘這個腦域群控大師來助戰(zhàn)。
有大狐貍加盟,配合翔太遠距離大范圍的攻擊能力,還有神舞,神樂這兩個能力詭異,又從未露過面的中近距離頂尖高手,杜蔚國無懼一切挑戰(zhàn)。
進攻才是最好的防御,杜蔚國不可能給馬薩爾攻擊他的機會,他要主動出擊。
他已經(jīng)知會了娜塔莎和雷娜,最近一段時間,調(diào)動手頭一切資源,不遺余力的偵查馬薩爾的行蹤。
目前,雷娜那邊已經(jīng)有了一點眉目,相信用不了多久,就能鎖定他的具體位置。
無常原本不會開船,也不會看海圖,不過他很有天分,在杜蔚國的提點下,很快就上手了。
“先生,這船速度也太慢了,開足馬力,也才40節(jié),70多邁,我聽說,您不是有艘超快的潛艇嗎?我還沒見過潛艇呢。”
無常一邊操控著船舵,一邊好奇的問道,此刻,他已經(jīng)恢復了本來的面目,只是戴了頂帽子,用以遮掩稀疏的頭頂。
不過聽到這個問題,鬼手也暗戳戳的豎起了耳朵。
丫的,老子確實有艘核潛艇,不過現(xiàn)在還停在德維納灣的北德文斯克造船廠呢,估計只有干掉米哈伊爾之后,才能到手吧。
杜蔚國心中吐槽,嘴上卻冷哼呵斥道:
“你懂屁?潛艇不能在近海附近潛航,灣島這邊大多數(shù)地方水淺暗礁多,最合適的?奎c是高雄那邊。
而且距離岸邊起碼20公里,如果帶著你們游過去,就算不被累死,估計也得被海警一窩端了!”
杜蔚國隨口胡謅,編了個似是而非的理由,無常這個憨憨卻是深信不疑,連忙認錯道:
“哦,哦,對不起先生,是我不懂亂說話了,我其實沒別的意思,就是覺得這條船太慢了!
此時,一直默不作聲的鬼手終于吱聲了:
“慢?40節(jié)還慢?無常,你知道這艘是什么船就敢胡咧咧?這艘船快得離譜,別說是潛艇了,就算是海警的巡邏艇也追不上!”
鬼手還真就沒胡扯,40節(jié)的航速,在當下確實算是速度極快的船了。
潛艇這玩意在水里,阻力大,速度本來就慢,一般巡航也就10節(jié)左右,極速20節(jié)左右。
至于海警的巡邏艇和普通軍艦,因為護甲和武器的緣故,自重很大,一般極速也就30節(jié)左右,能超過40節(jié)的鳳毛麟角。
當下,能追上這艘游艇的,應該只有那種改裝過的走私大飛,不過大飛的航程不行,頂天也就幾百公里。
無常是一百個看不上鬼手,打心眼里看不起他,尤其這次還被鬼手借機搞禿了,更是恨得牙癢癢,直接破口大罵道:
“撲你阿姆!鬼手,你這個老不死的,你特么是不是皮癢癢了,你不說話,沒人當你是啞巴。”
有杜蔚國在場,鬼手知道自己的安全肯定是無虞的,也有了底氣嗆聲:
“切,無常,你就是不學無術的莽夫,腦子里都是肌肉,之前在新北,要不是我反應快,你都已經(jīng)被抓走了!
無常瞬間暴怒:“瑪?shù),撒小,你說誰是莽夫,你特么~~”
“閉嘴!”
杜蔚國突然厲喝打斷了他,隨即一個箭步?jīng)_到操作臺跟前,一把搶過船舵,飛快的熄滅了船頭燈,關閉了馬達。
無常懵了,以為杜蔚國發(fā)怒了,小心翼翼的問道:“先生?”
杜蔚國卻根本沒有搭理他,而是透過風擋玻璃,瞇著眼睛,直勾勾的盯著漆黑如墨的海面。
大概過了幾秒鐘,杜蔚國沉聲說道:
“有兩艘海警巡邏艇迎面朝咱們過來了。”
一聽這話,無常鬼手他們都有點驚慌,連忙湊到玻璃跟前朝外面望去。
可是,四處都是黑漆漆的海天一色,不辨東西,連個亮光都沒有,更別說什么海警的巡邏艇了。
當然,他們也不敢質(zhì)疑杜蔚國的判斷,鬼手膽小,顫聲問道:“先生,是不是那個小周把咱們賣了?”
無常懊惱,眉頭緊鎖,咬牙切齒的喝罵道:“撒小,這個該死的二五仔,我剛才就應該把他弄死滅口。”
杜蔚國收回目光,搖了搖頭,沉聲說道:
“不是小周,這兩艘巡邏艇是彰化海警大隊的船。”
鬼手馬上恍然:
“對,如果是彰化海警的船,那他們得從秀水基地出發(fā),咱們現(xiàn)在才過苗栗縣,這么短的時間,確實不是小周高密,否則警察不可能反應的這么快!”
鬼手的老巢就在臺中,彰化一帶,所以他才對這邊的信息了如指掌,馬上又說道:
“先生,是不是彰化縣一帶的海上戒嚴還沒結束,這兩艘船只是例行在近海巡邏?”
杜蔚國點點頭:“嗯,很有可能是這樣!
要知道,之前中情局以鬼手和凸版為餌,在彰化擊斃了來自北高麗的特勤金中勛,但是鬼手卻被杜蔚國神不知鬼不覺的帶走了。
而他們最終只繳獲未成品的凸版,萬一,鬼手還有完成版的凸版,這事可就大了。
當時,中情局為了追捕鬼手和凸版,把整個灣島都封了,還從四處調(diào)船調(diào)兵,直到杜蔚國在暹羅公開露面,全島戒嚴才逐步結束。
不過,作為始發(fā)地的彰化,海上通道一直保持著高度戒嚴狀態(tài),倒是也有情可原。
鬼手急的額頭都冒汗了,急吼吼的問了一連串的問題:
“先生,那咱們現(xiàn)在怎么辦?現(xiàn)在巡邏艇離咱們還有多遠?要不咱們掉頭,從北面繞過去?”
杜蔚國選擇的路線是從新竹出發(fā),沿著灣島西側海域,一路向南,直穿灣灣海峽。
到拉瓦格全程600海里,差不多1100公里,大概需要耗時15小時,明天下午就到了。
而鬼手剛剛的提議是從灣島的北方海域繞行,然后沿著灣島東側海域航行,那路程可就遠多了。
一刻不停的航行,大概明天中午時分才能離開灣島范圍,最關鍵的是,燃料不夠,勉強能抵達伊巴雅特島。”
杜蔚國飛速的掃了眼海圖,在心里默算了一下。
“海警巡邏艇離我們還有10幾公里,按他們的航速,大概20分鐘,雷達才能偵測到咱們。
鬼手,你的提議行不通,首先燃料不夠,其次,白天繞行灣島,風險也太大,真被發(fā)現(xiàn)了,花旗基地那邊出動飛機,咱們就成了甕中之鱉。”
鬼手聽說彼此距離還有10幾公里的時候,心中駭然的同時,也長長的松了口氣。
他的眼珠子一轉,馬上又想到了一個方案:
“先生,那咱們向西開,朝金門縣方向走,然后繞過彰化縣海域,貼著大陸的沿海繞過去?”
嗯,這倒是個避免沖突的好辦法,杜蔚國心中默認道,不過就在此時,無常突然問道:
“那萬一咱們碰見北邊的巡邏艇怎么辦?”
“哈!”鬼手嗤笑,語氣極度不屑:
“就北邊那兩艘破爛舢板,連雷達都沒有,慢得跟老鱉似的,別說發(fā)現(xiàn)不了咱們,就算真發(fā)現(xiàn)了,也追不上。
放心吧,我們平時走貨去金門的時候,就跟回自己家的菜園子一樣,北邊的那些廢物~”
“怎么?彰化水警的巡邏艇很牛皮嗎?好,那我今天就開開眼!”
杜蔚國的聲音突然冷冷的響起,打斷了他。
話音未落,杜蔚國就重新啟動了游艇,還亮起所有船燈,然后把制動桿直接推到底,全速朝巡邏艇的方向沖去。
一聽這話,鬼手瞬間臉色慘白,渾身冷汗暴出,他意識到,禍出口出,自己剛才那段話,刺到杜蔚國的痛處了。
杜蔚國的出身,其實在暗世界早就已經(jīng)不算秘密了,而鬼手剛才那極度輕蔑的發(fā)言,把北邊貶低的一文不值,激怒了他!
鬼手抖如篩糠,結結巴巴的解釋道:“先,先生,我,我不是那個意思!
杜蔚國根本就沒看他,只是語氣幽幽的說道:
“兒不嫌母丑,狗不嫌家貧,鬼手,永遠都要記得自己的出身別忘本,僅此一次,再有下次,我直接揪了你得腦袋。”
“噗通~”
鬼手嚇得直接跪在杜蔚國面前:“我,我知道了,先生,我再也不敢了!
無常見他吃癟,頓時樂得見眉不見眼,幸災樂禍的補刀:
“嘿嘿,先生,殺雞不用牛刀,只要您招呼一聲,我就料理了這只老王八!
至于什么水警巡邏艇,無常壓根就沒再怕的,別說天下無敵的煞神就在船上,就算只有他自己,一槍在手,他都敢硬鋼。
片刻之后,這艘游艇被兩艘水警的巡邏艇一左一右,死死的夾在了海面上,動彈不得。
兩艘巡邏艇,幾乎同時急不可耐的放下接舷甲板,這艘豪華游艇,不是本地的船,還違反了戒嚴令,半夜在海上航行。
這可是徹頭徹尾的超級大肥羊。
“無常,你負責左邊那艘船,動作要快,一個不留!”
甲板上,杜蔚國輕蔑的掃了一眼,滿臉壞笑,滿眼貪婪,端著槍,正在登船的水警們,語氣凜冽的命令道。
“是,先生!”
無常剛應了一聲,杜蔚國就原地消失了。
這種小場面,當然用不著他用處心靈傳輸這種壓箱底的神技,他現(xiàn)在只靠身體爆發(fā)出的速度就已經(jīng)很驚人了。
正常人眼里,只是一道虛影,完全看不清他的動作。
“噗噗噗~”
杜蔚國人在半空的時候,手中兩把假裝了消音器的1935就開始左右開弓了。
下一秒,他像鬼魅似的躍上右側那艘巡邏艇的接舷甲板,而原來站著這里的幾個水警,已經(jīng)被爆頭,破麻袋似的落盡海里。
杜蔚國今天壓根沒留情,直接下了死手。
沒辦法,他今晚不能露相,讓人把鬼手,還有美鈔凸版跟他扯上關系,所有見過他的人,都得死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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