問題:為了偶然遇見,只認識區(qū)區(qū)三天的椎名翔太,貿(mào)然招惹一個巨無霸級別的龐然怪物,值得嗎?
杜蔚國的答案無疑是肯定的:值!
先說椎名翔太,這家雖然看起來憨憨的,但他可不是一般人,而是非常強力的超能者。
他的能力,即使放在超能者的范疇里都絕對算得是最歘尖的,未來不可限量。妥妥的潛力股。
他的成長下限,大抵都能媲美梅林和蘇卡麗,在某些特定的環(huán)境中,甚至可以堪稱無敵。
最關(guān)鍵是的是,翔太這家伙的心思單純,性格也質(zhì)樸,就像是一張白紙。
杜蔚國最近之所以費盡心思的留在東京裝神探,一方面是破案的癮頭又犯了,另一方面,也是為了收椎名翔太的心。
為了這樣一個忠誠又強力的屬下,別說區(qū)區(qū)三井財閥的老棺材瓤子,就算是天皇陛下來了,他特么都照砍不誤。
再說了,就算沒有椎名翔太,但凡遇見這種畜生事,杜蔚國也不可能坐視不理的。
但行好事,莫問前程,不為別的,只為念頭通達。
這個三井旗下的sj制藥會社,到底為什么搜羅和殘害這些婦孺,杜蔚國還不能完全確定。
但是,他現(xiàn)在已然有個模糊的猜測,大概率是跟基因或者胚胎有關(guān)。
不管是佛道玄學(xué),又或者現(xiàn)代醫(yī)學(xué),永遠都繞不開一個課題,那就是長壽,或者說長生。
就在幾天前,杜蔚國才剛剛在灣島的三圣宮,嘎了一群妄圖靠吃「肉人參」長生的禽獸。
眼前東瀛的局面,應(yīng)該是又有人想利用現(xiàn)代醫(yī)學(xué)和微觀生物手段達到延年益壽,甚至是永生不死的目的。
這可不是杜蔚國空穴來風(fēng),現(xiàn)代醫(yī)學(xué)當(dāng)中,有關(guān)于端粒酶,細胞生長因子,干細胞,器官移植,克隆技術(shù)等等。
所有這些研究方向的課題,最終的目的都是為了活得足夠長,足夠久。
現(xiàn)在,三井家族的當(dāng)代家主,三井上磬已經(jīng)是冢中枯骨,進入到了生命最后的倒計時階段。
所以,sj制藥會社的背后,極有可能隱藏著一座邪惡的「克隆島」,專門為了讓這老不死繼續(xù)活下去而服務(wù)。
至于普通人的性命,在他們這種財閥掌權(quán)人的眼里,真的是連螻蟻都不如,根本就不值一提。
所以,像三井上磬這種草菅人命的老畜生,讓他多活一天都是罪過,杜蔚國已經(jīng)下定決心,替天照大嬸提前超度了他。
至于后果,虱子多了不怕咬!
反正杜蔚國已經(jīng)把羅斯柴爾德和佩雷斯這兩個隱世家族都得罪死了,再多一個三井家也無所謂。
見杜蔚國臉色陰沉的一直沉默不語,尾山鳩志也跟著心驚肉跳,實在繃不住,只能硬著頭皮問道:
「先,先生,咱們下一步該怎么辦?」
杜蔚國回了神,掏出衛(wèi)星電話遞給他:「尾山,我們要的卷宗應(yīng)該差不多了吧,你現(xiàn)在問問。」
現(xiàn)在是凌晨的12點半,這個時間打電話是無疑是非常失禮且不合時宜的,但是尾山鳩志又不敢違逆杜蔚國的命令,只能乖乖的撥打電話。
沒想到的是,電話才撥過去,幾乎瞬間就被接通了:
「喂,山田君,都這么晚了,你怎么還在辦公室?哦,哦,是這樣啊,那好,我馬上就過去拿!
掛斷電話之后,尾山鳩志的語氣有些興奮:
「先生,卷宗已經(jīng)搞定了,現(xiàn)在咱們就可以過去取了!
「呵~」杜蔚國卻冷笑一聲,反問道:「尾山,這件事你找的是什么人?」
聽到這個問題,尾山鳩志略感意外,下意識的眼神有些
飄忽。
正所謂蛇有蛇路,鼠有鼠道,像他這種靠著司法漏洞過活,長期生存在灰色地帶的家伙。
自然有自己的人脈和關(guān)系,而這種關(guān)系往往都他們是命門,輕易是不能外露的。
「嗯?怎么,很為難?」
杜蔚國似笑非笑的斜了他一眼,尾山鳩志登時激靈靈的打了個寒顫,瞬間認清了當(dāng)下的情勢。
「不,不為難!
杜蔚國點了根煙:「行,那就說說!
尾山鳩志不敢再隱瞞,老老實實地的回道:
「是,我拜托的東京警視總廳搜查二部部長,山田光之,他這次雖然沒有進入專案搜查組,但他的丈人是高法的**官,所以他的能量很大!
一聽這話,杜蔚國露出戲謔的表情:
「這個山田光之,你跟他是什么關(guān)系?你們很熟悉嗎?」
尾山鳩志點頭,還略帶一絲傲嬌之色:
「是的,先生,我跟山田很熟,我們是大學(xué)同期,之后,也一起辦過~嗯~很多案子!
他說的辦過很多案子,想必就是那些見不得光的暗箱操作了,知根知底,互相還握著對方的把柄,聽起來貌似確實很靠譜。
杜蔚國臉上的戲謔之色卻更濃了,語氣幽幽的繼續(xù)問道:「所以,這次你找他要卷宗,花了多少錢?」
聽到這個問題,尾山鳩志的表情突然一頓,變得有些古怪,隔了幾秒才回道語氣明顯的虛了,:
「沒,沒花錢,他說他手邊巧合有一份,先生,他跟我認識10幾年了,應(yīng)該不至于~」
「呵呵呵~」杜蔚國嗤笑著打斷了他:
「尾山,說這話你自己信嗎?如果我沒猜錯,你們之前應(yīng)該一直都是靠利益來維系關(guān)系的。
怎么突然就講起交情了?這份卷宗如此重要,你得到的是不是太容易了?而且,還是在翔太失蹤的前提下!
尾山鳩志扭頭看了一眼懵懵的椎名翔太,臉色也逐漸變黑了,最終錘了一下手掌,恨恨的罵了一句:
「山田這個混蛋,他把我出賣了,這是在設(shè)局套我~先生,那我的家人現(xiàn)在會不會有危險?」
這家伙的腦子確實反應(yīng)的很快,馬上就意識到,如果這是個圈套,那么,他的家人現(xiàn)在也不安全。
畢竟,這件事的幕后站著的可是巨無霸一樣的三井家,什么事都做得出來。
杜蔚國略作沉吟:
「目前應(yīng)該還不至于,不過這個情況倒是也不能不防備,這樣,我們現(xiàn)在就出發(fā),先去把你的家人接出來!
「謝謝,謝謝您,先生!刮采进F志感動的眼圈都有點微微發(fā)紅,語氣真摯。
隨著立場的轉(zhuǎn)變,人類的思維也是會改變的,他現(xiàn)在算是正兒八經(jīng)的上了杜蔚國的這艘賊船。
本來他是因為經(jīng)受無妄之災(zāi),被杜蔚國牽連,家人才被迫處于危險的境地,但是,他現(xiàn)在卻不得不感激涕零。
世事無常,莫過于此。
一個小時之后,凌晨2點,杜蔚國一行人順利的接到了尾山鳩志的妻子還有兩個孩子。
尾山太太的心理素質(zhì)正經(jīng)不錯,深更半夜,熟睡中被人從被窩里急吼吼拖了出來,她卻表現(xiàn)的十分鎮(zhèn)定。
不僅沒有焦急暴躁的質(zhì)問,反而連一句多余的話都沒問,只是耐心的安撫著兩個有些受了驚嚇的孩子。
「鳩志,你真是好福氣,娶到了一位好太太!
正在開車的杜蔚國真心羨慕,不禁由衷的夸了一句,副駕駛的尾山鳩志趁機壯著膽子問道:
「先,先生,您謬贊了,下一步咱們要怎么辦?」
杜蔚國有些無奈的咂了咂嘴:
「接下來的事,你就別再參與了,這樣,天亮之后,我送你們一家人坐車福岡,然后再轉(zhuǎn)去沖繩島,到了那邊,會有人接你們離開!
「去哪?」
一直沉默寡言的尾山太太終于說話了,她的聲音很平穩(wěn),言簡意賅,直指核心。
杜蔚國的嘴角輕扯:「南美洲,奎亞那!
一聽這話,尾山兩口子全都懵逼,尾山太太的眼睛也直了,再也不復(fù)先前的鎮(zhèn)靜。
好家伙,上下嘴皮一碰,輕描淡寫的就把人家全家都發(fā)到南美去了,而是還是聞所未聞的地方。
人離鄉(xiāng)賤,這話一點都不假,尾山一家原本在東京生活的好好的,不說大富大貴,起碼也是如魚得水。
突然間,就讓人撇家舍業(yè)的奔赴遠在萬里的未知之地,任誰也是無法解受的。
不過杜蔚國的下一句話,卻讓尾山鳩志的心情從地獄重新飛上了天堂:
「奎亞那的環(huán)境還不錯,四季如春,富庶興旺,那邊我有點關(guān)系,而且最高法正好缺一位**官,鳩志精通律法,完全可以勝任!
最高法**官,這是一個非常特殊的職稱,無論在什么地方,都算是司法體系里最頂天的存在了。
就算奎亞那再荒僻,**官也是妥妥的雞頭,雞頭和鳳尾,一點都不難抉擇。
之所以如此安置尾山一家,杜蔚國也是無可奈何。
他馬上就要硬鋼三井家,嘎掉三井上磬那個老不死,事后,他自然可以瀟灑的拍拍屁股一走了之,任誰也攔不住。
但是,杜蔚國再牛皮,也不能把整個三井家都斬盡殺絕,連根拔起。
已經(jīng)被牽連進來的尾山鳩志,事后必然會面臨三井家最殘忍最狠戾的報復(fù),滅門都是最輕的,弄不好都得禍及幾族。
杜蔚國現(xiàn)在就是妥妥的不祥之人,災(zāi)厄根源,但凡是跟他沾邊的普通人,絕不會有好下場。
所以,這事他得管,還得一管到。
把尾山鳩志送去奎亞那任職,一方面算是給他的補償,同時也是在表明一種態(tài)度,算是千金市馬骨。
但凡跟他混得人,最后的結(jié)果都不錯,杜蔚國現(xiàn)在也算是小有基業(yè)了,帝王心術(shù)啥的也得搞上了,嘿。
次日,清晨,天才蒙蒙亮,東京這邊,肆虐了一天一夜的大雪也終于轉(zhuǎn)成了小雪。
「嗚~」
東京,都千代田區(qū)丸,一丁目火車站,新干線列車拉著悠長的鳴笛聲,緩緩的駛離了車站。
這列火車的終點是東瀛本島的山口縣美禰市,尾山全家會在這里下車,乘船去福岡,然后再轉(zhuǎn)飛機去沖繩。
車站上,杜蔚國目送著火車遠去,彈碎了煙頭,扭頭朝一旁的椎名翔太低聲吩咐道:
「翔太,咱們走吧,你來開車!
「好的,先生,您請上車!
椎名翔太連忙點頭,一路小跑到車門前,畢恭畢敬的幫杜蔚國拉開了車門。
從這一刻開始,翔太這個姿態(tài),貫穿了整整一生,即使他后來已經(jīng)成為暗世界里大名鼎鼎,人人懼怕的「烏鴉」,這個習(xí)慣也沒有變。
此時此刻,杜蔚國的座駕已經(jīng)換成了一臺灰色的日產(chǎn)半新公爵,這種車,翔太會開,也敢開。
汽車離開火車站的范圍之后,翔太小心翼翼的問道:「先生,咱們現(xiàn)在去哪?」
「嗯~」杜蔚國被問住了。
對手可是只手遮天的三井財閥,阻力必然巨大無比,想要按照常理,抽絲剝繭的揪出幕后真兇,估計是不太現(xiàn)實了。
丫的,看來又得蠻干了!杜蔚國有些
無奈的搓了搓下巴,聲音悶悶的:
「翔太,你知道sj制藥株式會社的
翔太搖了搖頭,語氣非常羞赧:「非常抱歉,先生,我,我不知道!
「呼~」
這家伙還真是沒用啊,杜蔚國忍不住長長的呼出一口濁氣,聲音變得更悶了:
「行,過橋之后你就靠邊停車吧,咱們坐計程車過去!
「對不起,先生,都怪我太沒用了!
翔太慚愧的垂下了頭,隨即,他偷瞄了一眼杜蔚國的臉色,試探著問道:
「先生,那個,那個由川櫻子怎么辦?她還被綁在地下室里。」
瑪?shù),不僅又慫又菜,還特么圣母心泛濫,杜蔚國在心中默默吐槽著,嘴上懶洋洋的反問道:
「她最后一共斷了幾根骨頭?」
翔太結(jié)結(jié)巴巴的回道:「四,四根,都是手指!
杜蔚國咂咂嘴,語氣慵懶的給他科普著常識:
「翔太,人類的生命很強韌的,無法獲得食物補充的情況下,至少可以生存7天,如果沒水,最少也能活3天。
不過由川櫻子是個癮君子,又斷了三根手指,大概率會發(fā)炎,不過即便如此,2天之內(nèi),她也是死不了的。」
呼出煙氣,杜蔚國又語氣幽幽的補充道:
「再說了,這娘們既是個爛賭鬼,還是癮君子,無血無淚,冷酷無情,死了也就死了,省著她繼續(xù)禍害別人。」
椎名翔太恭順的垂下了頭:「是,是,先生,您教訓(xùn)的是,是我太迂腐了。」
上午9點,距離安全屋直線距離還不到2公里,步行十幾分鐘都用不上的sj制藥株式會社本部。
會社門口的臺階上,剛才在街上兜兜轉(zhuǎn)轉(zhuǎn)了接近兩個小時的杜蔚國,臉臭得不行。
「先,先生~」
翔太戰(zhàn)戰(zhàn)兢兢的叫了他一聲,杜蔚國這才回了神,扔掉煙頭,冷冷的說了句:
「翔太,你去把車取回來,然后就在這等著!菇淮,杜蔚國就大步的拾階而上了。
sj制藥株式會社的工廠在千葉,這里是本部,緊挨著東京港,距離若洲島只有一水之隔。
sj會社的主體是個6層的回字形樓房,大廳的整體色調(diào)只有青白兩色,寬闊,整潔,一塵不染。
「先生,您好,請問您要辦理什么業(yè)務(wù)?」
杜蔚國才剛走進大廳,專門負責(zé)接待的前臺小姐就非常熱情的,一路小跑著迎了過來。
先敬羅裳后敬人嘛,這話永遠都不會過時,杜蔚國今天穿得也格外體面,都是之前從米蘭購置來的行頭。
駝色的戧駁領(lǐng)雙排扣羊絨大衣,黑色的高領(lǐng)羊毛衫,筆挺的毛料西褲,锃亮的小牛皮短靴。
再配合他那張帥到無法無天的英俊面孔,更顯得豐神俊朗,非富即貴。
杜蔚國露出一抹迷死人不償命的微笑,語氣溫和,彬彬有禮:
「小姐,你好,我叫流川楓,剛從美國過來的,約了事業(yè)本部的岡本雄課長,請問他在嗎?」
前臺小姐被杜蔚國的微笑晃了神,略微回憶了一下,這才有些結(jié)巴的回道:
「在,在的,流川先生,要不要我?guī)^去找他?」
杜蔚國笑得更迷人了,讓人如沐春風(fēng):
「小姐,我才剛下飛機,時差還沒倒過來,有點頭暈,我想在外面吹吹冷風(fēng)透透氣,如果方便的話,你能幫忙把岡本雄叫出來嗎?」
「好,好的,沒問題,流川先生!
此時此刻,前臺小姐的意識都有點模糊了,她已經(jīng)徹底迷失在杜蔚國的笑容里,估計連以后
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。
別說只是讓她叫個人,估計讓她當(dāng)場脫褲子都行。
「多謝,哦,對了小姐,我的英文名字叫史密斯,從洛杉磯來的,我是用這個名字跟岡本課長預(yù)約的!
「好的,史密斯先生,我明白了!
片刻之后,一個瘦高的男人,臉色有些疑惑的男人急匆匆的從辦公樓里走了出來。
看見杜蔚國,他的眉頭皺得更緊了,試探著問道:
「請問,您就是從洛杉磯來的史密斯先生?我就是岡本雄,我們認識嗎?」
杜蔚國笑了,果然,這群東瀛人都是軟骨頭,一聽說對方是從美國來的,即便是明明沒約過,依然還是屁顛顛的趕過來了。
「呵,我們馬上就認識了。」
杜蔚國嘴角輕揚,笑得饒有深意。
岡本雄見勢不對,剛想轉(zhuǎn)身后退,突然腦后一麻,眼前一黑,軟軟的倒在了杜蔚國的懷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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