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我先將他收起來了,等有空了將其轉(zhuǎn)化為天魔眷屬。”
葉青伸手一揮,將黑袍收了起來,打算等有空了再將其轉(zhuǎn)化成天魔眷屬。
“接下來,我們該怎么辦?傾幽你可有什么主意?”
昊天鴻已經(jīng)來了,那軒轅望、岳瀚海想來也不遠了,他們也該離開了。
現(xiàn)在有三個選擇,其一,換一個方向,繼續(xù)在海外游蕩,躲避昊天鴻等人;其二,留在玄盟,所謂燈下黑,有玄霄老人替他們打掩護,應(yīng)該能瞞過昊天鴻他們;其三,那就是反其道而行之,偷偷返回神州大地。
其實,他更傾向于第三個選擇。
昊天鴻等人現(xiàn)下以為他們正被白袍妖師追殺,大概率會繼續(xù)朝海外逃去,他們正好可以反其道而行之,返回神州大地。
料來昊天鴻等人也意想不到。
風傾幽仿佛猜到了葉青心中所想:“你怕是已經(jīng)有計較了吧!”
“嗯!比~青頷首,將自己的打算與理由說了一遍。
風傾幽想了想:“好主意,這段時間神州大陸怕是正熱鬧著呢,我們此時回去,說不定還能看上一場好戲!
“是!”
雖然風傾幽沒有明說,但他也大概能猜到風傾幽所謂的好戲是什么,不外乎就是燕、楚、齊、魏四國之間的交鋒與較量。
楚國失卻巡天鏡,國運流散,景潤帝更是身受重傷,早就對楚國虎視眈眈的燕、楚、齊三國豈會錯失這般好機會,肯定會有所行動。
怕是這會兒,三國針對楚國的計劃,已經(jīng)開始實施了。
神州大地,此刻怕正是風起云涌、山雨欲來。
“公子和姑娘要走,可要老朽追隨?”
聽到葉青與風傾幽的對話,玄霄老人問道。
“不用,你暫時先留在玄盟,主持大局,小心應(yīng)對昊天鴻等人,不要讓他們起疑。同時,如果他們有其他什么異動,亦及時向我匯報。”
葉青說道,玄霄老人這會兒要是忽然消失,被昊天鴻等人發(fā)現(xiàn),肯定會心存疑慮,引起不必要的麻煩,所以還不如留在此地,必要的時候甚至可以充當他們的眼線。
玄霄老人拱手:“老朽明白!
葉青繼續(xù)叮囑道:“對了,你不用刻意去監(jiān)視他們,以免被他們發(fā)現(xiàn),得不償失,一切以自身安全為要。”
“老朽明白,公子放心!毙隼先苏f道。
“嗯!比~青忽然伸出手指,點在玄霄老人的眉心上,約莫數(shù)息后,葉青收回手指:“我在你體內(nèi)留了些許焚幽圣主的力量,你盡快將其煉化,可助你更進一步!
“多謝公子恩賜。”
玄霄老人躬身感激道。
“無需客氣,這是你應(yīng)得的!
說完,葉青看向風傾幽道:“我們走吧!
“恭送公子、姑娘!
玄霄老人拱手,而待他起身之時,密室內(nèi),葉青與風傾幽的身影已然消失不見。
……
“都已經(jīng)一個多月了,你說我們能不能找到八景宗?”
“唉,誰知道呢,可能是我們機緣未到吧。”
“不能放棄,說什么我都得拜入八景宗,習得絕世神功!”
“怎么回事?好大的風浪!”
一艘搏浪船上,一群挎刀佩劍、風塵仆仆的江湖中人正有一句、沒一句地聊著天,滿臉疲憊,顯然這些人已經(jīng)在海上漂泊了許久。
忽然間,本是艷陽高照的海上,突然風浪大作,船體劇烈搖晃,一些人立足不穩(wěn),頓時跌倒在地。
不僅如此,隨著狂風大作,海浪肆虐,搏浪船更是搖搖欲墜,幾乎隨時都有傾覆的危險。
搏浪船舷高體大,船體更是用海梨木建造而成,堅固且無懼海水鹽分腐蝕,便是在大風大浪中亦可平穩(wěn)航行,有搏風擊浪之謂,故曰之搏浪。
此外,他們腳下這艘搏浪船,出自南海船盟,南海船盟以造船、客運為業(yè),為了保障安全,船上更設(shè)置有禁制、陣法,尋常大風大浪以及詭怪根本無法傷及其分毫。
出海以來,他們也不是沒遇到過惡劣的天氣,搏浪船均可安穩(wěn)行駛,如履平地,從未像現(xiàn)在這樣。
更可怕的是,隨著時間推移,狂風與海浪愈來愈大,搏浪船搖晃的愈發(fā)厲害,搖搖欲墜,猶如水中浮萍,隨時都有傾覆或者被海浪吞沒的危險。
一時間,船上驚呼、尖叫不絕,混亂不堪。
“大家別害怕,不會有事的。”
就在這時,一道人影從船艙中躍出,落在船首之上。
人影落如螢蟲,悄無聲息,偏生搖搖欲墜的搏浪船,如有大山鎮(zhèn)壓于上,陡然穩(wěn)固似礁石,下方顛簸的海浪亦于剎那破碎。
“是傅管事……”
“傅管事出手了,這下我們有救了!
看到來人,本來驚惶失措的眾人如抓住了救命稻草。
來人名為傅青白,年約五十多歲,半步真人境,既是南海船盟的客卿,亦是這艘搏浪船的管事。
與此同時,隨著傅青白雙腳踏足甲板,搏浪船之上浮現(xiàn)出道道神秘符文,蕩開重重白光。
下一刻,搏浪船如離弦之箭,破開風浪,向前駛?cè)ァ?br />
“諸位勿用驚慌,只是尋常風浪而已!”傅青白停手,轉(zhuǎn)身看向眾人,安慰道。
“多謝傅管事!”
“傅前輩不愧是半步真人,真人可期,果然厲害!
眼見危險已除,船上諸人頓時喜笑顏開,對傅青白奉承不已。
“諸位無需如此,這都是我應(yīng)做的!
傅青白嘴上說著不要,但臉上卻笑意更盛,顯然很享受這種奉承。
“雖然不想掃了大家的雅興,但是我還是得提醒諸位一句,危險還沒過去呢!”
只是就在這時,一個不和諧的聲音響了起來。
“你死何人?這里有你說話的份兒嗎?”
“就是!傅前輩已經(jīng)說沒事了,怎么可能還會有危險?”
“竟敢質(zhì)疑傅前輩,你好大的膽子?”
聞言,眾人紛紛指責那個相貌平平、氣質(zhì)平平、氣息亦平平的年輕人。
當然,如果不是什么都平平,他們也不敢這么說話。
“小兄弟,你這話是什么意思?”
傅青白制止了眾人,看向那名年輕人,和氣道。
“就是話里的意思!蹦贻p人說道。
傅青白皺了皺眉,心中多少有些不悅,我什么身份你什么身份,怎么敢這么對我說話?
“你這人怎么說話的?怎敢對前輩不敬?”
傅青白還未開口,他的狗腿子立即出聲質(zhì)問道。
見年輕人沒有開口,傅青白也沒阻止,那個狗腿子更是來了勁兒,向年輕人走去:“喂,問你話呢,怎么不說了,啞巴了?”
只是就在即將他走到年輕人跟前時,一聲沉悶的轟鳴忽然響起,轟鳴聲中,偌大的搏浪船,竟是直直向半空飛去。
就如有什么東西,生生將搏浪船頂飛了起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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