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衛(wèi)東有些意外的看了于莉一眼。
當(dāng)初他娶于莉的時候,除去于莉本身的條件出眾之外,多少還有點迫于無奈。
開玩笑,這年代被人堵在被窩里,那可是要吃槍子的。
沒想到兩人婚后一番磨合下來,卻發(fā)現(xiàn)還挺合拍的。
于莉不愛管著李衛(wèi)東,除去一些重要的事情外,基本從不過問李衛(wèi)東在外面干的事。
不然李衛(wèi)東也沒法做到家中紅旗不倒,外面彩旗飄飄。
現(xiàn)在她竟然還記得幫著自己張羅親戚的事。
什么叫賢內(nèi)助?這就是了!
“你說得對,這事確實得幫著奎勇張羅,咱家就這么一門親戚了。
而且嬸子和奎勇都是知情識趣的,不會給咱們添亂。
等以后他們學(xué)成出來了,對我也能起到助力的作用。
你回頭讓丈母娘打聽一下,看看哪家有合適的姑娘。
家境方面無所謂,最重要的是人品得好。
不然嫁過去之后,隔三差五就鬧點事,遲早把嬸子氣壞!
于莉白了李衛(wèi)東一眼,道:“我自然省得,我們街道辦里那個新來的臨時工小趙就挺不錯的,說話柔柔的,出身也好,回頭我探探她的口風(fēng)。”
“行,有結(jié)果跟我說一聲就行,奎勇那邊要是不配合的話,你就告訴我,讓我來跟他說!”
“知道啦!不過衛(wèi)東,咱們倆都結(jié)婚那么久了,是不是……”
“嗯?什么?”李衛(wèi)東不解的問道。
于莉咬了咬唇,道:“我爸媽那邊一直在問,說我們都結(jié)婚那么久了,怎么肚子還一直沒動靜,我不好跟他們說我們一直在做防護(hù)措施,不過說得也挺對的,趁著他們現(xiàn)在還年輕,還能幫我們帶孩子,不然等過幾年,他們都帶不動了,我們又有工作要干,到時更麻煩!
李衛(wèi)東頓時明白過來,原來于莉是在說要孩子的事。
他其實在這方面沒什么概念,上輩子只顧著放飛自我,別說孩子了,連媳婦都沒娶過。
這輩子也沒人逼著他結(jié)婚生子,要孩子干嘛?生出來氣自己嗎?
不過以這個時代的觀念來說,不孝有三,無后為大,也確實得有個孩子。
就算李衛(wèi)東不在意,也得小心外面的流言蜚語。
沒看到許大茂跟婁曉娥沒有孩子,被傻柱指著鼻子罵他們是不會下蛋的母雞嗎?
于莉是個傳統(tǒng)女性,肯定無法承受住那些流言。
“那你怎么想的?”
于莉臊紅了臉:“我,我自然也是想要有自己的孩子。”
“行!那我們今晚就開始造人!”
李衛(wèi)東說著就打橫將于莉給抱了起來,朝著屋內(nèi)走去。
于莉尖叫了一聲后,立馬緊緊的抱住李衛(wèi)東。
這下李衛(wèi)東笑得更大聲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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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衛(wèi)東和于莉都沒想到,街道辦和街道派出所的動作會那么迅速。
昨天才剛提交上去,今天就已經(jīng)開始行動了。
單小林這個lsp,本來是倒霉催的,被人設(shè)計了仙人跳,結(jié)果竟莫名其妙的成了功臣。
按照李衛(wèi)東給單小林的指示,他在大掃蕩開始之前,率先找到了許大茂跟他那姘頭。
許大茂被抓沒關(guān)系,但他的駕駛證,以及被坑去的工資都得要回來。
單小林熟門熟路的找到那半掩門子所在的院子。
也是巧了,他來到的時候,一心快速發(fā)家致富的許大茂,竟然又找到一個冤大頭。
照著那天坑單小林的方法坑人。
單小林也沒上前打斷。
他看著這人將身上的錢都交給了許大茂之后,才突然現(xiàn)身,擋在許大茂身前。
“許大茂,這段時間沒少賺吧?”
被叫穿真名,許大茂頓時嚇了一跳。
許大茂生性謹(jǐn)慎謹(jǐn)慎,知道要是被人發(fā)現(xiàn)自己的情況,那報復(fù)肯定會隨之而來。
所以他不但給自己化了妝,還特意用了假名。
當(dāng)時坑單小林的時候,他還覺得挺得意的。
畢竟兩人也算是老同事了,單小林竟然都沒能認(rèn)出他來。
現(xiàn)在被叫破了,他怎么可能不慌?
許大茂立馬粗著嗓子,惡行惡相的說道:“什么許大茂,許小茂的,這里沒叫這個的,倒是你,錢給帶來沒?兩天時間可就要到了,你要是拿不出錢,我就把你的駕駛證證寄去你工廠,檢舉你!”
單小林輕笑一聲道:“行啊,你盡管去,錢我是沒有了,要命就有一條!”
許大茂聞言驚疑不定的看著單小林,不明白這家伙怎么突然變得那么有底氣。
他難道真的不怕自己鉆半掩門子,還丟了駕駛證的事情傳出去?
許大茂明白自己這個時候不能虛,一旦露了怯,就會被拿捏住。
便陰著個臉說道:“你這是在挑釁我?”
單小林聳了聳肩道:“你這么想的話,也沒錯,我現(xiàn)在給你兩條路,把我的東西還回來,順帶補償我一點精神損失費,不然我保證你會繼續(xù)回去過蹲笆籬子的生活。我聽說里面的你那些人,最喜歡你這種細(xì)皮嫩肉的!
許大茂驚疑不定的看著單小林。
在這一刻他有些慫了,主要還是因為回憶起了在笆籬子里的生活。
說多了都是淚啊!
他到現(xiàn)在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撐過來的。
別看許大茂長得身材高大,實際上就是個戰(zhàn)五渣,在里邊只有受欺負(fù)的份。
那種日子,他是一刻都不愿回憶。
當(dāng)然,他也可以選擇賭一把,賭單小林是在詐他。
可一旦賭輸?shù)脑,那后果未免太?yán)重了。
許大茂糾結(jié)了一陣后,還是決定先暫時隱忍,這場子遲早能找回來。
于是他在身上摸索了一陣,最后摸出一個藍(lán)色的本本,這玩意正是單小林的駕駛證。
沒等他說話,單小林就直接搶了過來。
“算你識相,我的錢呢?”
“錢?沒了,都花完了!”許大茂很是光棍的說道。
單小林頓時瞪大了眼睛,道:“你放屁,我那足足有三十多呢,這才多久,你就給造完了?你蒙誰呢你!”
許大茂狡辯道:“不行嗎?我這人花錢向來大手大腳的,花完了有什么稀奇?”
單小林那個氣啊,還好他留了一手。
“那你把你剛才勒索的給我!”
“呸,你想得倒挺美的,趕緊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,然后給我滾蛋!”
“呵!許大茂,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,我也不怕告訴你,街道派出所的人馬上就要到了,你猜我現(xiàn)在是在干嘛?”
許大茂聞言,臉色頓時就變了。
單小林這王八蛋是在拖延時間!
“草擬大爺!”
“呵,你盡管罵,我看你還能嘴硬多久!”
許大茂舉起拳頭就朝著單小林揮去。
單小林是什么人啊?
平時跑車的時候,可沒少遇到地痞流氓。
雖然廠里有配槍,但也不能動不動就把人打死。
因此擁有一身不錯的身手是很有必要的事。
面對許大茂這一拳,單小林臉上閃過一絲冷笑。
閃身躲過之后,一腳踹在許大茂的關(guān)節(jié)處。
許大茂站立不穩(wěn),直接摔了個狗吃屎。
倒霉的是嘴巴剛好磕在了門檻上,兩顆門牙頓時飛了出去。
沒等他爬起身,單小林就一腳踩在他的腦袋上。
“許大茂,我說你是不是吃熊心豹子膽了?竟然敢跟我動手?你也不看看你大爺我什么來頭!我跟你說,今天你要不賠我錢,就洗干凈屁股,等著坐牢吧!”
沒等許大茂出聲,他那個一直沒有說話的姘頭已經(jīng)被單小林的話嚇到了。
趕忙從身上摸出一個布包塞給單小林,道:“單同志,您的錢都在這了,我們一分沒花,您就放過我們大茂吧,他能出來就很不容易了,哪能再進(jìn)去。
單小林意外的看了許大茂這個姘頭一眼,都是婊子無情戲子無義,沒想到在這個關(guān)鍵時刻,這個藍(lán)褲襠的女人竟然愿意站出來幫許大茂說話。
他低頭看了許大茂一眼,嘲諷道:“許大茂,你看看人家,可比你懂事多了!不過光是把錢還給我還不夠,我的精神損失費還沒給呢!”
許大茂惡狠狠的瞪了自己的姘頭一眼,但對方一點都不帶虛的,還蹲下身子幫他擦著嘴上的血。
人在屋檐下,不得不低頭。
許大茂雖然不知道單小林怎么突然就開竅了,但現(xiàn)在這種結(jié)果,他不認(rèn)慫也不行了。
只能說道:“泥嫌把握房了,喔給泥那錢(你先把我放了,我給你拿錢)!”
“不!”單小林搖了搖頭道:“你先給錢,等錢到手了,我自然會放了你!
許大茂沒辦法,只能示意他的姘頭拿錢。
成功要到二十塊精神損失費后,單小林將腳從許大茂臉上移了下來。
“下次眼睛放亮點,別招惹到招惹不起的人,還有,以后看到我記得繞路走,不然我見你一次打一次,聽到?jīng)]?!”
許大茂沒有說話,識時務(wù)者為俊杰,現(xiàn)在要頂嘴,等于在給自己找罪受。
只能用沉默來代表自己的態(tài)度。
單小林也不在意,反正他的錢已經(jīng)拿回來了。
隨后背著雙手,吹著口哨就離開了。
要是一會街道辦和街道派出所的人過來了,許大茂又還沒跑的話,他是不介意把許大茂送進(jìn)去的。
但他前腳才剛走,許大茂就立馬對自己的姘頭說道:“翠花,趕緊收拾東西,把值錢的拿走就好!
翠花用力的點了點頭,轉(zhuǎn)身便收拾細(xì)軟去了。
而許大茂則是蹲下身子撿起他掉落的那兩顆門牙。
他都三十多了,想要再長牙是不可能的。
而掉落的門牙又不可能鑲回去,只能找點金銀之類的。
得虧這幾天跟翠花配合著弄到不少錢,不然還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。
等翠花收拾完行囊后,兩人便匆匆離開了胡同。
只是之后的去處卻成了問題。
翠花的意思是帶著手上的錢回鄉(xiāng)下。
不求下半生大富大貴,只要平平安安就行。
她被老黃蹬了,又被閻家人踹了。
特別是閻埠貴因為閻解放得臟病的事情特別惱怒,找到紡織廠的領(lǐng)導(dǎo)大鬧了一番。
棉紡廠里的雖然很多女工在解放前都是從八大胡同出來的,但是現(xiàn)在她們早就收手不干了,廠里對亂搞男女關(guān)系,也特別的憎恨。
翠花不但丟了工作,名聲也爛了。
好不容易遇到了許大茂,自然不愿意放手。
可許大茂哪會甘心啊。
許大茂從小就在京城長大,也一向是以京城人自居。
在他看來,全天下就京城這個地方算城,其他都是窮鄉(xiāng)僻壤的,去了只能受罪。
但工作丟了,想要重新找個住所,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。
和翠花蹲在天橋底下想了半天后,許大茂還真就想出一個能幫他的人。
只不過找他幫忙的話,需要付出點代價。
在別無他法的情況下,許大茂也只能死死的抓住這根唯一的救命稻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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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衛(wèi)東哥,你是不知道啊,當(dāng)時我飛起一腳,就直接把許大茂那王八蛋給踹趴下了,把他門牙都給磕沒了,不是一般的解氣!”
單小林眉飛色舞的跟李衛(wèi)東說著自己教訓(xùn)許大茂的事。
在他對面,李衛(wèi)東一邊磕花生米,一邊想著解放廠的事。
既然收了人家的好處,自然得盡心盡力的做事。
新設(shè)計的底盤被加班加點的做出來了,但懸掛系統(tǒng)又出了點問題。
正所謂一事不煩二主,這事又落到了李衛(wèi)東頭上。
單小林見自己說了半天,李衛(wèi)東都沒什么回應(yīng),就知道自家這哥怕是又走神了。
感覺有些無趣的單小林撇了撇嘴后,叫過了餐館的服務(wù)員同志,將已經(jīng)見底的酒瓶重新填滿。
直到他將李衛(wèi)東的酒杯滿上之后,李衛(wèi)東才回過神來。
“你剛才說到哪了?”
“都已經(jīng)說完了!”
李衛(wèi)東頓時有些尷尬,拿起酒杯一飲而盡,道:“是我不對,我剛才在想事情,一時間走神了!
“算了,沒事,衛(wèi)東哥你要是忙的話,就先回去吧,回頭我們再重新喝過!
李衛(wèi)東點了點頭,道:“行!”
不過起身后,他不忘再警告單小林一番,道:“你小子以后可得長點記性,別再瞎搞了,找個女人好好過日子,不然誰都救不了你!
單小林聞言連連點頭道:“知道了,衛(wèi)東哥,受過教訓(xùn)我哪還敢啊!”
“是才好,就這樣吧,這事你也別往外說了,免得招來無妄之災(zāi)。”
“我知道的!”
和單小林告別后,李衛(wèi)東一人騎著自行車往四合院而去。
才剛到胡同口,兩道身影突然出現(xiàn)在前邊,擋在里李衛(wèi)東前邊。
看著眼前的兩個人,李衛(wèi)東挑了挑眉道:“許大茂,你沒聽過有句話叫好狗不擋道嗎?”
許大茂聽到這話,頓時就要發(fā)作。
但被他身旁的翠花一拉,許大茂頓時想起自己的來意。
他是來求李衛(wèi)東幫忙的,可不是來找茬的。
萬一把李衛(wèi)東惹毛了,還怎么請他幫忙?
只能強(qiáng)忍住心中的怒氣,腆著笑臉說道:“衛(wèi)東啊,好歹我們以前也是鄰居,沒必要這樣吧?”
李衛(wèi)東嗤笑一聲道:“你也知道是以前?行了,有事就說,有屁就放,少給我搞那些虛頭巴腦的!”
“咳咳!”許大茂清了清嗓子,道:“你也知道的,我剛從里邊出來,工作又丟了,現(xiàn)在沒地方去,知道你是個有辦法的,所以想求你幫幫我!
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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