免費章節(jié)： 第71章 歌唱家與國營9621廠
四合院：從開大車開始 第71章 歌唱家與國營9621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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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1章 歌唱家與國營9621廠
小說：四合院：從開大車開始 作者：向東向東
冬日的太陽總是死得早一點，還不到五點鐘，天已經(jīng)蒙蒙黑了。
卡車駛出京城，路邊出現(xiàn)了一個個小村莊。
鱗次櫛的筒子樓，變成了一棟棟低矮的房屋。
土坯房圍墻上皆有用白灰粉刷的標(biāo)語。
來往的路人，從身穿藍(lán)黑工裝的工人，變成了身穿破棉襖的社員。
田地里仍有勤勞的社員們拿著鋤頭除草，幾個小孩子拎著棍子跟在羊群的后面攆它們回村。
暮鴉歸林，村子里飄出了縷縷炊煙。
第一次跑長途的牛萌心情很好。
搖下車窗，唱起了優(yōu)美的歌曲：
“車輪快如飛?..馬達(dá)放聲唱?..一路歌聲一路笑?..勝利捷報傳四方?……”
聽著獨屬于司機的歌曲，李衛(wèi)東轉(zhuǎn)動方向盤，沿著蜿蜒的公路，迎著夕陽余暈，來到了潭溝附近。
前方路邊的大樹上，掛著掛了一個殘破不堪的拖拉機頭。
拖拉機頭已經(jīng)腐朽不堪，外殼漆面斑駁，看不出原本的顏色，方向盤上依稀能看到一抹暗紅的血漬。
血漬在夕陽的映襯下格外鮮艷，映入李衛(wèi)東的眼眸中，童孔勐然收縮。
死亡之谷到了！
李衛(wèi)東輕踩剎車，放慢車速搖下車窗，凌冽冷風(fēng)灌進來，讓整個人都精神起來。
“牛萌，前面就是長下坡了，給師傅點上煙！”
牛萌此時已緊張得攥緊扶手，聞言愣了一下，慌忙從李衛(wèi)東的褲兜里摸出一盒大前門。
掏出一根塞進他嘴里，劃著火柴，單手?jǐn)n著幫忙點著。
李衛(wèi)東深深吸一口，辛辣的煙霧灌滿肺部，整個人的精神高度集中。
此時，座位下傳來的震動，發(fā)動機轟鳴聲的變化，甚至是窗外呼嘯的寒風(fēng)，都化為點點信息融入他的腦海里，經(jīng)過一百多億腦神經(jīng)元細(xì)胞的分析后，得出了卡車的實時車況。
這一刻，李衛(wèi)東，人車合一！
距離長下坡還有不到五百米，果斷的踩剎車，降低車速。
雙腳在兩個離合器上連續(xù)點擊兩下，從五檔直接換到一檔。
卡車如同龐大怪獸，尾部冒著滾滾黃煙，沖下坡道。
李衛(wèi)東并沒有立刻踩剎車。
此時，卡車在發(fā)動機的拖拽下，車速尚在可控的范圍內(nèi)。
二十碼，三十碼，四十碼，儀表盤上的指針不停跳動，牛萌的心臟也隨著砰砰直跳。
四十碼的速度看起來不高，但是這里是連續(xù)轉(zhuǎn)彎地帶，有好幾次卡車的車輪都是碾著公路邊緣的青草，堪堪壓過去的。
在卡車蹭過一顆大樹，牛萌甚至能夠清晰的看到大樹上的蟲眼時。
終于忍不住了：“師傅，車速太快了，踩剎車吧！”
“再等等，長下坡足有六里地，咱們才走了一半�！�
李衛(wèi)東覺得有些大意了。
他高估了吉爾150，只是裝了二十噸貨，發(fā)動機的拖拽力就吃不消了。
即使擁有淋水器，這么長的下坡，也很難保證剎車不過熱。
前世那些卡車可都是擁有淋水器的，還不是一樣失控？
好在此時是寒冬時節(jié)，氣溫比較低。
...
500米，1000米，卡車像一條游龍，在蜿蜒曲折的山路上狂奔。
當(dāng)車速來到60碼的時候，李衛(wèi)東終于第一次踩下了剎車。
總泵閥門瞬間打開，壓縮空氣通過單向閥，涌入前剎車分泵和后剎車彈黃缸中。
推動剎車制動臂，剎車凸輪飛速轉(zhuǎn)動，推動剎車蹄片與剎車鼓。
兩者緊緊接觸在一起，產(chǎn)生巨大的摩擦力。
車速陡然下降。
同時，李衛(wèi)東命令牛萌打開淋水器開關(guān)。
通過后視鏡看車輪處開始滲水，他才稍稍松一口氣。
一面連續(xù)輕點剎車，一面轉(zhuǎn)動方向盤，卡車緩緩的沿著公路向下奔去。
看到車速穩(wěn)定在三十碼，牛萌懸在喉嚨眼的心也放回了肚子里。
幫李衛(wèi)東又續(xù)上一根煙后，小聲問道：“師傅，如果剛才你沒控制住車速，咱們該怎么辦？”
“還能怎么辦？全村吃席唄。”李衛(wèi)東叼著煙，斜睨一臉后怕的牛萌：“害怕了？也是，一個女孩子家開什么大車�！�
“我才不怕呢！女同志就不能開車嗎？你這是歧視女同志！”牛萌挺挺胸膛，揮動拳頭。
得，既然不怕死，那也用不著勸了。
過了長下坡，接下來的路程就簡單多了。
雖然此時已經(jīng)是深夜，山路上烏漆嘛黑的，路況也很差。
不過李衛(wèi)東身為老司機還是可以輕松應(yīng)付。
只是很快他就遭遇了長途老司機的大敵——困倦。
車輪跟沙地摩擦的單調(diào)噪音，一望無垠的黑乎乎，屁股下的車座傳來電動按摩棒似的震動，都無時無刻不在催促李衛(wèi)東趕緊睡覺。
連續(xù)抽了五根香煙，把車窗也打開了，李衛(wèi)東依然覺得上下眼皮開始打架了。
“徒弟，再給師傅唱首歌�！�
打著哈欠的牛萌也來了精神，高聲唱道：“我們邁步走在社會主義幸福的大道上?，哎巴扎嘿?，京城的金山上光芒照四方?”
嗨，你別說，這姑娘唱歌還真有特色。
高音上不去，低音下不來，中音控制不住，就跟鬼哭狼嚎似的。
遠(yuǎn)處甚至傳來一陣?yán)墙新暋?br />
這是同類相互交流？
歌唱得嚇人，但是，提神��！
一首歌過后，李衛(wèi)東意猶未盡，道：“唱得真不錯，好徒弟，再來一首�！�
牛萌這還是第一次被人夸獎，興奮的瞪大眼：“好嘞！我這一路就當(dāng)師傅的唱片機了�！�
“拔蘿卜拔蘿卜?...嘿喲嘿喲拔蘿卜?...嘿喲嘿喲拔不動?...老太婆快快來?...快來幫我們拔蘿卜?�！�
好家伙，一首好好的兒歌，竟然被唱出白毛女的味道，也是沒誰了。
悠揚的歌聲中，荒蕪山路的盡頭，出現(xiàn)了點點燈光。
李衛(wèi)東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手表，還不到晚上十點。
魁偉的建筑，在皎潔月光的映襯下，充滿著神秘感。
距離越來越近，借助昏黃的燈光，可以看到道路的盡頭是一座牌坊式的廠門，旁邊的門柱上寫著，“提高警惕、保衛(wèi)祖國”八個鮮紅大字
李衛(wèi)東知道目的地國營9621廠到了。
“叭叭，叭叭叭�！�
聽到卡車的喧囂聲，十多位身穿灰褐色制服的哨兵，提槍走過來。
“我有一只小毛驢...”
哨兵班長沖李衛(wèi)東敬了一個禮：“司機同志，歡迎來到國營9621廠，請出示通行證。”
“騎著去趕集...”
“這是我們的證件。”李衛(wèi)東隔著窗戶把證件遞出去。
“拿著小皮鞭...”
哨兵班長接過證件仔細(xì)地查看了一遍，然后用工作上的照片與李衛(wèi)東二人對照，最后還跑到車尾核對了車牌號。
確定無誤后交給值班員做好登記。
“嘩啦啦啦啦...”
哨兵班長把證件遞還給李衛(wèi)東，道：“耽誤一會功夫，我們要登車檢查�！�
不等回答，便揮了揮手，他身后的幾位哨兵登上車斗，打開手電筒逐箱檢查起來。
“摔了一身泥...”
十多分鐘后，車上的哨兵跳了下來，報告道：“報告班長，貨物核對無誤！”
哨兵班長又跑回哨卡里搖動電話核實。
再次跑出來的時候，卻皺起了眉頭：“同志啊，證件和貨物啥的都沒問題，就是馬上要進廠區(qū)了，大家伙都在休息，能不能請這位小師傅不要再唱了，等會該把狼招來了�！�
“明白！”李衛(wèi)東推了推閉目高歌的牛萌：“徒弟，咱們到地方了，你完成任務(wù)了，不用唱了�！�
“到了�。∧艹燥埩藛�！”牛萌睜開眼，看清楚周圍狀況，瞬間興奮起來。
哨兵們：“....”
李衛(wèi)東：“....”
李衛(wèi)東苦惱的捏了捏眉心，有這么個徒弟以后麻煩肯定少不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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