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即使陸正航還沒有公開承認過,總編也認為她就是陸正航的女朋友了,對朱禾萱很客氣,也很器重。平時朱禾萱不管干什么,只要不出格,基本就不會管。
朱禾萱深深地體會到了特權的滋味兒,覺得林初在霖意,大抵也是這種待遇吧。
朱禾萱起身把自己整理的那堆“資料”交給胡茗蕊,“你把這些整理一下,寫出一篇報道來,我看看行不行,如果行的話,就掛你的名字登出去。你來了也有一段時間了,得寫點兒自己的東西。這次是我?guī)湍隳玫馁Y料,以后你就得自己想辦法找新聞了!
胡茗蕊是新來的實習生,因為朱禾萱現(xiàn)在在這里也是獨一份兒了,總編也有討好她,想要與她結(jié)份善緣的關系,所有有事兒都先想著她。
論資歷還輪不到朱禾萱來帶實習記者,但總編就是把胡茗蕊分給了朱禾萱。
朱禾萱還記得自己當初是為什么被逼著辭職的,所以這回哪怕林初心里有數(shù)是她干的,她也不能給他們留把柄,才把這事兒交給胡茗蕊來干。
胡茗蕊受寵若驚,平時她們小菜鳥也有小菜鳥的圈子,各個公司的小菜鳥經(jīng)常會聚在一起交流經(jīng)驗,或者吐槽自己的師父。
她也聽說過有老記者打壓新手,把新手的新聞?chuàng)䴙榧河校鹕献约好值氖虑椤?br />
卻沒想到朱禾萱非但沒有,反而還給她機會,讓她自己獨立寫一篇報道,甚至連自己準備的素材都送給了她。
胡茗蕊看了眼素材,“朱姐,你覺得我們應該定什么基調(diào)?”
“做新聞重要的是什么?要吸引眼球,先把人們的眼球抓住了,讓他們看到題目想要點進來看,里面也要有爆點。單看這幾個人是沒什么爆點,可牽扯到林初就不一樣了。林初在新聞上的曝光量一直都不錯,大家都想抓住她的小把柄,幾次都被她逃了。現(xiàn)在觀眾不想看什么灰姑娘變公主幸福的生活,就想看她們怎么不擇手段,見利忘義,讓人唾罵。你懂嗎?”朱禾萱說道。
胡茗蕊連連點頭,“我知道怎么寫了。”
……
燕北城特意把晚上的應酬挪到了中午,并且沒有喝酒,下午卯足了勁兒頭也不抬的工作,全力以赴的,堪堪在快下班的時候,把工作都解決了。
林初出來的時候,沒有看到燕北城的車還挺驚訝的。但她沒有給他打電話,萬一在路上了,接電話也不方便。要是還在公司忙,她也不想催他。
沒想到也只等了五分鐘,就看到燕北城在馬路對面開車過來,沒有停,而是在信號燈那兒等到綠燈,又調(diào)轉(zhuǎn)了車頭,直接來到了林初公司門口,沒讓她過馬路。
林初正往那兒走,就見燕北城下了車,豐姿玉立,在人群涌動的寫字樓門口分外扎眼。
但燕北城好像看不到那些目光是的,直接兩步便邁到了林初面前,真的是腿長的優(yōu)勢。
“抱歉,來的有點兒晚!毖啾背堑吐曊f,那內(nèi)疚的模樣,仿佛讓她受到了多大的委屈似的。
林初幽幽的看他,有些不太高興,“這也需要道歉?要是換成我,我因為這樣跟你道歉,你樂意嗎?”
燕北城明白了,嘴角往上翹著,“好,那我不道歉了!
林初白了他一眼,偷偷地戳戳他的小腹,硬邦邦的,正好戳在其中一塊腹肌上,“平時總說什么我跟你見外,你看你現(xiàn)在不也這樣!
“我這不是見外!毖啾背俏兆×殖踝鱽y的手,帶著她到副駕駛,打開著門護著她坐進去。
雖然很喜歡她對自己動手動腳,但是在外面,把自己的火兒引起來,讓人看到就太丟臉了。
燕北城迅速的坐到另一邊,關上門,邊發(fā)動汽車邊說:“我這是舍不得你等我等久了!
“那我也是一樣啊,我跟你也不是見外,只是舍不得你太累!绷殖趿⒓凑f。
燕北城伸手刮了下她的鼻子,收回手的時候順便移動了檔位,便開車出發(fā)。
“我們這是去哪兒?”林初看著像是越來越遠離市中心的樣子。
“齊臨新建成沒多久的七星級酒店,是宋羽設計的!毖啾背墙忉尩,“你生日,我們?nèi)ヅ跖鯃觯凑魈熘芰,咱們今晚不回家了。?br />
燕北城說著,看了她一眼,似笑非笑的說:“聽說房間里一些細節(jié)很不錯!
林初:“……”
她總覺得燕北城這話說的不懷好意,把七星級酒店說的就跟某種充滿趣味性的酒店似的。
林初不打算瞞著陸正航的事情,但是又覺得今天是高高興興地日子,不想被陸正航的事兒破壞了燕北城的心情。
她中午被氣的哆嗦,還是經(jīng)過了一下午的冷靜才好的,如果現(xiàn)在就告訴燕北城,那好好地生日就這么毀了,多不值當。
所以林初打算明天再說。
于是便把這事兒先咽回到了肚子里。
……
齊臨的酒店還是挺遠的,等他們到了,已經(jīng)快八點了。
燕北城直接去前臺辦理入住,拿了房卡,兩人沒帶行李,所以也不需要服務生幫忙托行李,便直接去了房間。
讓林初松了一口氣的是,燕北城沒訂總統(tǒng)套房那么夸張,雖然沒去過,但從網(wǎng)上也看過迪拜的七星級酒店,總統(tǒng)套房金碧輝煌的,長長地旋轉(zhuǎn)樓梯,林初看著壓力就很大。
林初進門,看著套房,心里估摸著差不多是有一百五六十平方,就跟住家一樣,只是沒有廚房。
一般的住宅,一百五六十平方的都是三間臥室,只是酒店里的不同,這間套房是一間臥室,所以不論是臥室,客廳還是浴室都寬敞的不像話。
燕北城握著林初的手,先帶她在客廳轉(zhuǎn)了一圈,一旁的桌上已經(jīng)在他們來之前擺好了各式水果和中西點心。
林初覺得,真不愧是七星級的,水果都是從世界各地運過來的,有些在國內(nèi)都不太好買,即使買了也不太好吃。
因為長途運輸?shù)年P系,好多在當?shù)睾芎贸缘乃瑓s因為沒有熟透就摘了下來運過來,硬生生的放熟的,味道比當?shù)刭I的差太多。還有的壓根兒就不好運輸,所以市面也不太常見,沒想到齊臨都給弄來了。
豐富的果盤簡直就像是水果盛宴,旁邊的甜點區(qū)域,各式中西式的甜點散發(fā)著好聞的清甜香味,哪怕不吃,看著心情都會好。
然后,燕北城有帶她去了浴室,寬闊的圓形浴缸緊鄰著弧形的落地窗,將外面的景致一覽無余,只是窗外空曠,也不擔心會被人看到。
燕北城唇上笑容忍不住的就擴大,直接把林初攬在懷里,捏了捏她的腰,“要不咱們明天一天都在這里?”
林初:“……”
燕北城忍不住哈哈笑了,低頭便在她的唇上用力的吻了一下,“今晚就試!”
“我過生日呢!”林初臉發(fā)燙的說。
燕北城卻突然像個迫不及待的大孩子了,牽著林初的手又到了臥室,寬敞的能讓兩人在上面打滾的床.上擺著一大束玫瑰花。
就聽燕北城嘖了一聲,“齊承之怎么這么沒創(chuàng)意!
“……”林初毫不客氣的擰了他一下,“我過生日呢,你找人家弄什么創(chuàng)意!
燕北城邊揉著被她擰的地方,正要說話,門鈴傳了進來。
燕北城便又帶著她去開門,便見兩名服務生分別推了兩個餐車進來。將燕北城事先訂好的餐都擺上了餐桌。
最后又將一個蛋糕放在最中間,服務生說道:“這是總裁送的!
蛋糕挺特別的,做成了一本攤開了的結(jié)婚證的模樣,兩人的照片沒有畫上去,許是覺得如果要切的話,會不太好。除此之外,都做的很細致有趣,如果拍下來的話,就跟真的一樣。
林初看著就樂了,“你真是要替我好好謝謝齊承之,真有心了!
燕北城撇撇嘴,不太樂意地說:“怎么感覺我的風頭都被他搶了?”
“人家有創(chuàng)意啊!绷殖跣Φ馈
燕北城笑著瞪了她一眼,“可除了這蛋糕,其他的都是我準備的!”
林初見他竟然還因為這個吃醋,趕緊去哄他,“難得齊承之有心,當然要謝謝他了。對你我至于這么客氣的嗎?”
說著,踮腳便親了他一下,“你給我準備的這些,我最喜歡了!
燕北城立即高興了,眉毛微微掀起,清俊的臉上擋不住的得意。
服務生早就離開了,燕北城便往蛋糕插上蠟燭,點燃了,關了燈,讓林初許愿。
林初閉著眼睛,雙手合十交叉,出乎燕北城意料的,沒有將愿望藏在心中,而是低聲說:“我希望我能跟北城永遠在一起,彼此好好地,一輩子都這樣好。下輩子,我還要遇見他,做他的妻子!
說完,便睜開眼,將蠟燭吹滅。
正等著燕北城去開燈,卻沒想到他站在旁邊遲遲不動。林初疑惑的轉(zhuǎn)頭,同時人也被他緊緊地抱進了懷里。
動作又急又猛地,甚至顯得有些粗魯了。
她沒有任何緩沖的撞進他的懷里,撞得骨頭都疼了,鼻尖兒撞紅,想伸手摸摸,結(jié)果胳膊被他一起圈在懷里,像是被他的胳膊給綁縛住了,動也動不了。
林初可憐巴巴的抬頭,想問他干什么呢。結(jié)果燕北城就看到她一雙眼水汪汪的,那無辜的樣子,渾然不覺剛才那番許愿對他的影響。
燕北城就喜歡她這樣子,無知無覺的說出的話,是她心里認為再普通不過,再理所應當不過的話了。卻不知道就是因為她這樣理所應當?shù)膽B(tài)度,卻最讓他感動。
她覺得她理所應當對他好,理所應當愛他,理所應當對他沒有任何欺瞞,理所應當跟他一起一輩子,兩輩子,下下輩子也都要在一起。
這些看起來似乎是很正常的,夫妻間不就該如此嗎?
可是這些,真正能做到的又有多少?夫妻間總會有時候不是那樣盲目的對對方好,總有時候覺得愛不是那么理所當然,總有時候會出現(xiàn)欺瞞對方的情況。
可在林初這里,都不存在。
燕北城被她濕漉漉的顏看的心火熱火熱的,雙手捧著她的臉,低頭便狠狠地吻了上去。
把林初的唇都給吻腫了,吻疼了,還緊緊地抱著她,勒的她骨頭都疼了。
林初喘氣兒都有點兒費勁,咬著牙勉強說了句:“你怎么了?”
“你剛才的許愿真好,我也希望我們能一輩子,下輩子,下下輩子都在一起。我會努力找你,你也來努力找我,不許像這輩子一樣,在那兒不動,等著我找到你了,你還拒絕我。你也要來找我,這樣我們倆相遇的速度會快一些,在一起的時間能夠更長!彼氵^了,這輩子,就算他能活到八十歲吧,還有五十年,根本不夠。
下輩子不在一起怎么行?
他父母的婚姻在他心中始終是一根刺,即使燕老爺子和燕老太太的婚姻很美滿,兩人從未做過對不起對方的事情,雖然到老了總會拌嘴。
雖然燕淮安和喻梓的婚姻很幸福,雖然他周圍的朋友,齊承之,齊承霖,婚姻都和諧美滿,彼此忠貞。
但都無法填平父母的失敗婚姻在他心中造成的陰影。
因此與林初的婚姻,他更加珍惜。對林初的許愿,他更加感動。
有這樣一個女人,愿意愛他一輩子,包容他一輩子,甚至與他一輩子都還不夠,想要生生世世的一直在一起。
感謝有林初在,能夠這么愛他。
聽著他鼓動的心跳,林初突然明白了他反常的原因,重重地點頭,“我一定早早的,努力地找你。只是到時候,你會不會因為這輩子我一開始讓你費了些力氣追我,所以就故意也讓我追不上。俊
“不會!毖啾背禽p笑,低頭吻她的眼角,太陽穴,耳根。
“燕北城,我相信是有下輩子的,只要能跟你在一起,什么樣的天方夜譚我都愿意去相信。所以,即使不記得我了,你也不要去喜歡別人!闭f著,她眼睛便有些酸了。
哪怕這種想法不過是庸人自擾,哪怕這種下輩子的事情在人聽來簡直是可笑,但林初說著,腦中還是不受控制的出現(xiàn)了畫面。仿佛真有下輩子,燕北城著呢忘了她,去追了別的姑娘,一心一意的跟那姑娘過日子,對那姑娘跟對她一樣好。
明明這種想法很莫名其妙,都是她的胡思亂想,可林初還是忍不住的難受,眼睛酸疼的厲害。
“傻。”燕北城嗓音沙啞,低低的蔓延進她的耳朵,“我才不會,永遠不會!
林初突然有點兒想哭,臉全埋進他的胸口,在他襯衣上蹭了幾下。燕北城似乎是感覺到了一些濕熱,刺得胸口發(fā)疼。
燕北城也覺得跟她在一起的時間好似怎么都不太夠用,把她緊緊地往懷里嵌。手掌壓著她的后腦,拇指慢慢的擠進她的臉頰與他胸膛之間,為她輕擦掉淚水。
“過生日呢,怎么能這么沉重。”燕北城低聲說道,低頭找到她的眼角。
雖然她把臉緊緊地埋在他的懷里,但他還是能看到她眼角閃爍的淚花,只輕柔的,一點兒一點兒的將她的眼淚以唇擦去。
林初在他懷里拱了拱,才抬起頭,稍稍離開了他的的懷里,看到他襯衣上留下的淺淺印子,林初心虛的徒手擦了擦,也沒什么作用,便只能干巴巴的笑了兩聲。
燕北城嗤笑一聲,抓住她的手,“甭管了,反正一會兒也要脫。”
林初:“……”
剛才還被他感動的稀里嘩啦的,現(xiàn)在卻只有一片麻木,什么心情都生不出了。
燕北城笑著將蠟燭拔下來,把切蛋糕的刀子遞給她,“切蛋糕吧!
林初握著刀子,在蛋糕上來回比劃了好久,皺著眉又把刀子給放下了。
迎上燕北城不解的表情,林初說道:“齊承之這創(chuàng)意確實是不大好啊。”
燕北城樂了,當然,誰能比他好!
齊承之:“阿嚏!”
宋羽無語的拿紙巾給齊佑謹擦臉,你打噴嚏就打噴嚏吧,不能躲著點兒,全噴兒子臉上了。
小佑謹坐在媽媽.的腿上,被這一下弄得傻了。白胖的小手上還抓著一顆豆沙餡兒的小粽子,是宋羽特地給他單獨包的迷你型尺寸,乒乓球大小,糯米不好消化,小佑謹手也小小的,抓在手里吃,大小對他也正合適。
粽子他才剛咬了一口,就被齊承之給噴了,小佑謹悲憤的“啊”一聲叫喚,小胖手抓著粽子揮舞,咧著一顆只長了兩顆門牙的嘴,“哎!哎!”
齊承之覺得兒子是在罵他壞。
“爸爸不是故意的!饼R承之雙手把兒子抱起來,讓他赤著腳踩在自己的腿上。
齊佑謹突然揮著小手,把手里的小粽子一把塞進了齊承之的口中。
齊承之:“……”
看齊承之一臉仿佛吃屎的表情,宋羽笑的眼淚都出來了。
林初和燕北城還不知道齊承之遠在家里被他們念叨的都打了噴嚏,林初說:“這可是結(jié)婚證呢,你說從哪兒下手切啊,切哪兒感覺都不太好,看著就不吉利!
燕北城覺得很有道理,便伸手捏起放在叉子旁邊的勺子,在蛋糕的一角挖了一小勺,“那就這么挖著吃吧,我們倆意思意思的一人吃幾口就得了,一起把我們的婚姻都融進肚子里,怎么也散不掉。”
林初沒想到燕北城竟然還能生出這么浪漫的想法,便就著燕北城湊過來的勺子將他挖的一勺蛋糕吃了進去。
蛋糕清香微甜的氣息在口中蔓延開來,帶著奶油濃稠滑膩又溫厚的口感。
林初開始還笑瞇瞇的,但突然動作就僵住,表情也僵住,臉色一下子就白了下來。
“怎么了?”燕北城緊張的問,心臟都跟著提到了嗓子眼兒,“蛋糕里有什么?快吐出來!”
燕北城被林初這反應嚇著了,伸手就要把她嘴里的蛋糕摳出來,林初卻突然轉(zhuǎn)身沖進了客廳旁邊的洗手間,趴在馬桶上就把剛才還沒來得及咽下去的蛋糕都吐了出來,連帶著還吐了好多酸水兒。
她中午吃了點兒東西,但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都消化了,現(xiàn)在肚子里空空的沒什么東西,吐得全是酸水,把胃都吐疼了。
燕北城在旁邊拍著她的背,心疼的不行,急的就要給齊承之打電話。
他送的什么破蛋糕,里面到底放什么了!
林初連酸水兒都吐不出來了,起身擦了不受控制的隨著嘔吐一起出來的眼淚,又把嘴巴擦干凈了。
看到燕北城的動作,趕緊攔住他,“你別急,不是蛋糕的問題,是我好像是被膩著了!
“膩著了?”燕北城傻了。
“就是好像覺得太香甜了,反正吃到嘴里那股味兒,我有點兒受不了。”林初說道,接了杯水漱口。
燕北城皺皺眉,“現(xiàn)在好些了?”
林初點點頭,“沒事了,回去吧,就是胃口不太好,感覺今晚的大餐要浪費了!
燕北城還是不放心,嘗了口蛋糕,覺得很不錯。就連他這個平時并不怎么愛吃蛋糕的人,都得承認挺好吃的。
可見林初一臉沒有食欲的模樣,燕北城便不放心,“中午吃壞什么東西了?”
“沒有。”林初搖頭,因為是給她吃的,戴慧敏肯定是會更加注意的,絕對不會給她吃不干凈的東西,而且鄭云彤也吃了,吃的比她多,一下午活力滿滿地!拔抑形缥缚诰筒惶!
“走吧,去醫(yī)院看看!毖啾背遣挥煞终f的就拉起她。
林初有點兒遲疑,“沒什么關系的吧,再說今天我生日呢,不想去醫(yī)院!
“聽話!毖啾背请y得抿起唇,語氣也嚴厲了幾分,“不去看看我不放心,不然今晚的生日也過不好!
林初撅了撅嘴,但還是聽話的被燕北城拉出了門。
出來呼吸到晚上的新鮮空氣,林初就感覺舒服了很多,說:“我現(xiàn)在不惡心了。”
燕北城瞥了她一眼,“什么時候跟恬恬一樣了。”
為了不去醫(yī)院想盡辦法。
林初不說話了,這不是不想去醫(yī)院浪費時間嗎?
“聽話,看完了咱們還回來!毖啾背呛宓溃叭コ灬t(yī)院找老楚走后門,不用排隊,很快,12點前咱們就回來!
林初這才被燕北城哄上了車,燕北城開車的時候還不放心,“坐車會不會暈車想吐?”
林初看他真是緊張的不行,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好了,她現(xiàn)在是真的不覺得難受了,就是剛才吃到蛋糕,覺得那股甜膩的味道有些受不了。
但看燕北城吃,表情還好,就知道他覺得不錯,他是不怎么愛吃西點的人。
“不會!绷殖踮s緊說,“其實不吃蛋糕以后,我現(xiàn)在就跟平常一樣了,沒覺得難受!
但燕北城當她是不想去醫(yī)院才故意這么說的,所以壓根兒就不信,甚至還特別嘲諷的看了她一眼,這一眼,完全是把她當恬恬看了。
林初:“……”
她是真不覺得難受!
這種竇娥冤好無奈!
從齊臨酒店到楚天醫(yī)院,反倒比跟霖意的距離要近,再加上錯過了下班的高峰期,路況也好了些,所以到的還挺快的。
即使楚昭陽不在,楚天醫(yī)院的人也認識燕北城,一路給他開綠燈。
燕北城帶林初去了腸胃科,又覺得夜晚留守在這兒值班的醫(yī)生都不是老專家,所以很不滿,想給楚昭陽打個電話,讓他把專家叫過來。
林初哭笑不得的阻止他,“別說我只是沒食欲,就算真是食物中毒吧,吃點兒藥就好,要什么專家啊,大晚上的就別折騰楚昭陽和人家老大夫了。”
想想頭發(fā)花白的老專家大晚上的吭哧吭哧的往這邊趕,就為了看看她為什么沒食欲,林初都不忍心。
燕北城撇撇嘴,還是不舍棄,林初便說:“你想啊,那專家還不知道住哪兒呢,你讓他過來,還得浪費來的時間,我難受,你讓我忍著啊?”
“算了!毖啾背橇⒓捶艞,帶著林初進了診室。
醫(yī)生聽了癥狀,看了林初一眼,又讓林初躺到床.上去,按壓她的胃部,都沒有什么癥狀。
“最近一次例假是什么時候來的?”醫(yī)生停了手,問道。
林初愣了下,眨眨眼,燕北城還沒反應過來,在這方面敏.感度著實不高,只當是尋常的問診了。
林初倒是有點兒想法,但是又覺得不太可能,她一點兒感覺都沒有。
“我的例假不是很準,有時候會提前一兩天,有時候又會晚上五六天!绷殖跽f,除此之外,好在每次來不疼,這是她最慶幸的事情,所以不準她也忍了。
以前跟許默顏一起住,許默顏每個月都要請一天假,因為來大姨媽.的那天,許默顏真是疼的死去活來的。什么方法都試過了,中藥,艾灸,各種偏方,最后還是只能勉強以止痛藥支撐。
每次看到許默顏來大姨媽.的第一天簡直就跟渡劫一樣,林初就慶幸自己雖然時間不準,但是不疼。
醫(yī)生開了一張驗血的單子給燕北城,“還是先帶燕太太去化驗一下血液吧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