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——”許默顏實在是不想他忙碌了一天一夜,還要念著跟她約會的事情。
“你介不介意去我家做蛋糕?家里有烤箱,雖然沒用過,但東西都很齊全!毙l(wèi)子霖說道。
許默顏在那邊愣住,這就……登堂入室了?
才剛剛戀愛,今天算來應該是正式戀愛的第一天,就跟他回家,是不是不太好?
許默顏有點兒顧慮,會不會太快?
“你別誤會,帶你回家并不是……”衛(wèi)子霖也覺得有點兒難以啟齒,先不好意思的笑了,“并沒有別的心思,只是我想見你,在有你的地方。你怕我休息不好,可我想跟你在一起。就想著或許可以這樣,你在我家做蛋糕,你說會需要挺久的時間,我可以去補一下眠。并沒有……想對你做什么!
真的不想嗎?
衛(wèi)子霖有點兒臉紅,扯了扯領帶,如果有機會,也是想要親親抱抱的。
沒有等來許默顏的回答,也覺得自己這要求恐怕是有點兒太著急,讓她有顧慮,便說:“算了,你別放在心上。這事兒是我考慮不周!
“我們去你家!睅缀跏桥c此同時,許默顏輕聲說。
因為太不好意思,聲音很低,臉上火辣辣的發(fā)麻。
但衛(wèi)子霖還是聽見了,一時間愣住。
頓了下,說:“我很樂意,但是如果你覺得不妥,沒關系!
許默顏要頭,“沒有的,只要你不覺得我隨便!
“怎么會!毙l(wèi)子霖知道她顧慮什么,“你也別覺得我隨便才好。剛才是我考慮不周,說這話的時候根本沒多想。只是覺得來我家比較方便。你想我休息,而我想跟你在一起,所以才提出這樣的建議。我知道我們倆才剛開始戀愛,有很多事情需要磨合。我不會隨便的待你,也從不認為你是隨便的人!
“我也不覺得你隨便啊!痹S默顏低頭小聲說。
她聽到衛(wèi)子霖的輕笑,“本來我還查了最近電影院上映的電影,不知道你喜歡看哪一類的!
說起電影,許默顏想到了一件事。
“不如……去你家看《屠戮》,好不好?”許默顏忍不住這誘.惑。
跟戚少風的配音本人一起看《屠戮》,或許還可以親耳聽他再把臺詞重復一遍。
這可比去電影院看什么電影要讓她期待多了。
“好!毙l(wèi)子霖發(fā)出低低的如玉輕笑,“等你蛋糕烤好了,我們一起吃蛋糕,一邊看《屠戮》!
“你……”許默顏咬了咬唇,沒什么說不出口的,就是覺得話到了嘴邊,不好意思,有點兒尷尬,“你是不是一直知道我是你的粉絲啊。”
“yy活動的第二天,你來公司找鄭云彤,正好我聽見你跟鄭云彤笑鬧過后的道歉,同樣的話,前一天晚上你也在yy里跟我說過。如果是別的話,或許我認不出來。但因為剛好那話能和前一天晚上重合,所以我聽出來了。吃完飯后,沈宗易也跟我說過,鄭云彤跟他打聽我是不是有什么業(yè)余愛好,說她有朋友是聲控,自然而然的,就能把你跟哪位緘默聯(lián)系起來!
“我還當你不知道呢!痹S默顏小聲咕噥。
衛(wèi)子霖雙眼含著溫潤的笑意,淺淺暖暖的光在這時節(jié)特別的暖人,“生我的氣,因為我瞞著你?”
“那倒沒有。”怕他誤會,她趕緊說,“就是覺得自己總在你面前做傻事兒。明明早就被你看穿,還藏著掖著,以為你不知道!
“算是我的一點兒私心,知道你喜歡我的聲音,就想著這算是我的一個優(yōu)勢,怕我直接說出來,你會因為害羞反而離我遠遠地!毙l(wèi)子霖含笑道。
這是承認,他對她早有目的,一直揣著心思接近她,利用他的聲音誘.惑她。
一直以來,不是她自己一個人在這兒單相思。
這男人也一樣在費盡心思的想與她親近。
這項認知讓許默顏忍不住裂開了嘴,露出一排白白的牙齒。
“我在家等你,你路上注意點兒啊,如果困了就別逞強,打車來也一樣。”許默顏說道,不是不讓他來,而是換個方式。
總之,這男人是不可能不來的。
“好!毙l(wèi)子霖應了。
掛了電話,正準備出發(fā),手機卻又響了。
看到來電,衛(wèi)子霖的表情從方才的溫暖變成了厭煩。
優(yōu)雅好看的雙唇抿出冷硬的線條,這才接起,“梁小姐!
“我看到微博了,你一定要那么說嗎?”梁文音看到微博衛(wèi)子霖的措辭,網上一邊倒的說她不要臉,有心計。
原本好好地計劃全被打亂。
“如果梁小姐一開始就沒想要設計我,如果你半夜沒有發(fā)那條似是而非的微博,也不需要丟這個人了!毙l(wèi)子霖不耐煩的說道。
“可我是個女孩子,你不能給我個面子嗎?為什么一定要鬧到這么難看?”梁文音質問,“你為什么不為我想想?就算你不愿意了,但你來跟我商量一下,就說這是個誤會,難道不行嗎?”
“那你來設計我,制造這個新聞的時候,怎么沒來跟我商量一下呢?”衛(wèi)子霖絲毫不覺得應該給梁文音這個面子,“如果打從一開始,你不做設計人的事情,也就不需要丟臉。設計了我還發(fā)了那條微博讓人誤會,你想過這對我造成的困擾嗎?本來我是可以顧及到你的面子,但你那條微博之后,我不認為你還需要。而且,這件事情讓我女朋友很不高興。在你和我女朋友之間,我為什么要選擇幫你?”
梁文音愣住了,“你真有女朋友?”
她以為這只是衛(wèi)子霖的一個借口。
“我真有,但這與梁小姐無關!毙l(wèi)子霖本想掛電話,但又頓住,補充了句,“梁小姐,打從一開始你接近我,還只是在試探的時候,我就能毫不客氣的拒絕你,不顧你的面子。你也應該知道,我就不是那種憐香惜玉,會因為對方是女人就對她客氣的人!
梁文音感覺喉嚨仿佛被什么梗住了一樣,一句話都說不出來。
“所以梁小姐以后不論做什么,只要招惹到我,就別再來質問我怎么不顧你的面子了。你我本無關系,你的面子在我眼里一文不值。面子是要別人給,但也是要你自己掛的住。以后你也沒必要聯(lián)系我。公事上有呂立新對你負責,私事上我們沒有交集。你要是因此不樂意跟霖意合作,也請自便!闭f完,衛(wèi)子霖就掛了電話,根本就沒再給梁文音說話的機會。
而梁文音,姿態(tài)僵硬的坐在她畫廊的辦公室內。在衛(wèi)子霖這番不客氣的說話后,她面龐僵硬的也不知道該怎么回復。
從來沒有……從來沒有人對她這么不客氣,覺得她一文不值!
……
衛(wèi)子霖打發(fā)了梁文音,就把這件事情拋在了腦后。梁文音之于他來說,就是尋常不愉快的小插曲,不需要他惦念,甚至連在他心中稍稍的余地都沒有。甚至都得不到他的憤怒。
有憤怒,就有牢記,不論出于什么樣的原因,這至少是在他心中留有一塊地方?尚l(wèi)子霖連這個機會都沒有給梁文音。
就像是春夏落在襯衫上的飛蟲,發(fā)現(xiàn)了,就毫不猶豫的彈走,然后忘得一干二凈。
飛蟲千千萬,再見面根本認不出它曾是落在自己襯衣上的那一只。
就這樣往盛城駛去,經過那家曾與許默顏一起逛過的超市,衛(wèi)子霖轉頭看了一眼,心中不知想到什么,稍有猶豫,腳下的油門便松了些,車速放慢。
過會兒,便轉動方向盤,拐進了超市的室內停車場。
他去生活區(qū)挑選了一雙女式拖鞋,女式拖鞋家里倒是有,但是那是家里阿姨的,沒道理讓許默顏穿阿姨穿的拖鞋。
白皙干凈的手捏著拖鞋正要離開,目光瞥見旁邊掛著一雙男士拖鞋,黑色的,樣式簡單。但衛(wèi)子霖認得出,跟許默顏給他買的是同一雙。
現(xiàn)在那雙拖鞋正放在許默顏家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