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完白瀟羽手就一揮,將那些架子上面的所有鬼娃娃都掃在了地上,就在那些鬼娃娃掉下來的瞬間,屋子里面的某種結(jié)界似乎挎了一樣,一些尖利刺耳的鬼哭狼嚎聲全部涌入我的腦海。</p>
我瞬間捂住自己的耳朵,求助般的看著白瀟羽,他掃了地上的鬼娃娃一眼,冷哼道,自作孽不可活,就讓它們來收拾你吧!</p>
說完視線凝固在了那些鬼娃娃的身上,那些娃娃的身上全部都綁著紅線,這也是我一開始就發(fā)現(xiàn)了的,現(xiàn)在見白瀟羽也看到了,正想開口和他說,結(jié)果他一抬手那些木偶娃娃全部都變成了灰燼,一縷縷黑氣從娃娃的身體里面冒了出來。</p>
他的臉色也變得十分的難看,他靠近我,冰涼的手捂著了我的耳朵旁邊,輕聲說道,先離開這里吧。</p>
說完就拉著我走了出去,我看著那個爬在地上拼命扭動的猥瑣男人,想問問是不是就這樣放過他了,這樣下去,恐怕這個猥瑣男人會死的吧,畢竟臉皮都被人給割下來了,看起來也活不久了。</p>
白瀟羽拉著我踏出那門的瞬間掩上了門,那一刻我聽到屋子里面?zhèn)鱽響K烈的尖叫,那些鬼哭狼嚎的聲音瞬間被隔絕在了屋子里面,我看著依舊黑漆漆的走廊,慢慢的亮起了一盞盞昏黃的燈光。</p>
我仍然心有余悸道,我們就這樣出來了,那個猥瑣男人待會報警怎么辦?</p>
白瀟羽飄在我的右側(cè),頭虛弱的靠在我的肩膀上面,他冷笑道,他報不了警了,我將他屋子里面所有禁錮的小鬼都給放出來了,那些魂魄常年被禁錮,怨氣沖天,一旦出來是不會放過他的。</p>
我深吸了一口涼氣許久沒有說話,白瀟羽卻身影一個踉蹌險些摔倒,我趕緊扶住他,卻發(fā)現(xiàn)自己的手從他的身體里面穿了過去,頓時緊張道,怎么辦,你的身體怎么會這樣,對了……李言的身體呢?你怎么沒有帶他的身體來。</p>
他看了我一眼,眼神有些躲閃,半響才道,事出突然,我只能金蠶脫殼趕來救你,不過也辛虧是魂魄的形態(tài),剛才離開的那個墨鏡男人不是善茬,他恐怕會再次找上門來的,沒有被他發(fā)現(xiàn)我寄宿的身體已經(jīng)萬幸了。</p>
原來是這樣,那個墨鏡男人好像叫華亦?這個人究竟是什么來頭,怎么會這么厲害,還有那些捆鬼娃娃的方法難道也是這個男人做的,那李倩的死會不會和這個墨鏡男人有關(guān)?不對,這中間最大的嫌疑者不應(yīng)該是向源才對嗎?我越想越迷糊,干脆不想了,先把白瀟羽送回李言的身體才行。</p>
李言的身體里面沒有魂魄,現(xiàn)在就相當(dāng)于鬼魂的公交車,任何鬼魂都可以上,所以才擔(dān)心出事。我問白瀟羽他把李言的身體放在了哪里,他卻猶豫了老半天不告訴我,我發(fā)現(xiàn)他有些吞吞吐吐,險些沒給氣死,都這個時候了他究竟還要瞞著我什么啊。</p>
我怒氣沖沖道,你要是不愿意說就算了,我還不樂意管了,既然你這么不相信我,剛才干嘛冒著魂飛魄散的危險來救我,就因?yàn)槲沂悄愕娘曋鲉?我說過啊,你真要這么覺得,剛剛就應(yīng)該舍棄我,重新尋找一個乖巧聽話的女人。</p>
我十分的不理解,粗辱的擦了擦自己臉上還沒有干掉的淚水,雙眼通紅的瞪著面前這個慘白如紙的鬼影,白瀟羽深深的看了我一眼,突然咧嘴一笑,一伸手就按住了我的后腦勺。</p>
他霸道的將我一把拽到了他的面前,淡薄的唇瓣瞬間印在了我險些沒有知覺的嘴唇上,他深深的印下一吻,來得突然又直接,沒有絲毫的技巧可言,可是就是因?yàn)檫@個吻讓我剛剛心里冒出來的火焰瞬間都被熄滅了下去。我詫異的瞪大眼睛看著他,他微微的瞇著眼睛,狹長濃密的睫毛光影細(xì)細(xì)密密的散落在眼簾下,那顆隱隱約約的紫色淚痣似乎又濃烈了一些。</p>
很快他就放開了我,身體同時吊兒郎當(dāng)?shù)墓醋×宋业牟弊樱p聲在我耳邊說道,飼主是好找,但是你這么有趣的女人可不太好找了,吃醋也得分個場合吧,再鬧下去,我就真的魂飛魄散,到時候你可別想剛才那樣哭鼻子了,丑的慘劇人寰。</p>
我驚訝的嘴巴瞬間閉住,本來剛剛還有感動的心情瞬間從他那句慘絕人寰跌落谷底,白瀟羽,算你嘴巴夠毒!</p>
我哼道,我既然那么丑,你還吻得下口,額……你盯著我想干嘛?</p>
白瀟羽看著我,笑得一臉無害道,想再來一次啊。</p>
我瞪著他,正想說著家伙是不是故意裝出一副虛弱的樣子,結(jié)果他就直接暈倒在了我的面前,我急忙駕著他的身體就往小區(qū)外面走,白瀟羽偏著腦袋看著我,虛弱的將他的身體大半的靠在我的肩膀上,那是一個十分信賴的姿勢,圈主我的脖子仿佛從后面摟住我一樣,可是他本身其實(shí)一點(diǎn)重量也沒有?粗撊醭蛇@幅德行,我也懶得浪費(fèi)時間和他斗嘴了,眼淚還卡在眼眶邊上,我仰頭倒了回去。</p>
出小區(qū)的時候天色已經(jīng)黑透了,原來不知不覺我們已經(jīng)在這里待了這么久了,我下意識的抬頭往三樓看去,便發(fā)現(xiàn)此刻那房子突然燃起了大火,一個黑色的人影在窗戶邊上跑來跑去,仿佛身后有人什么洪水猛獸在追逐他。</p>
我知道是那個猥瑣男人,但不關(guān)我的事情。我咬了咬牙,心里默念著,這種人不值得同情,如果今天白瀟羽沒有趕到的話,恐怕我也要死在他們的手上,所以這一切都是他們自己應(yīng)得的報應(yīng)!</p>
我仰著頭扶著白瀟羽就走了出去,模模糊糊間聽到背后別人的尖叫聲和吵鬧聲,好像是有人跳樓了,我腳步?jīng)]有停留亦步亦趨的走了出去,一出去我就伸手?jǐn)r了出租車,可是深夜我一個女人,身上又是血淋淋的鮮血,別提有多驚悚了,攔了好幾次都沒有人停下。 </p>
眼看白瀟羽的身影越來越淡,我心里著急了道,怎么辦啊,我們現(xiàn)在該去哪里找李言的身體,你快說話啊,這個時候就別瞞著我了。</p>
我推了推邊上的白瀟羽,正好這時一輛車停了下來,我趕緊扶著白瀟羽坐了進(jìn)去,一邊問道,去哪里!</p>
那個開車的司機(jī)古怪的看了我一眼,接口道,這話應(yīng)該是我問你啊,妹子,去哪里。</p>
我瞪著旁邊的白瀟羽,他似乎清醒了一些,眨了眨眼睛,半響才吐出幾個字道,長匯酒店,502號。</p>
我想也沒有想的就報出了這個酒店,司機(jī)看了我一眼,曖昧的笑了笑,沒有說話。我這才猛地意識過來,白瀟羽去賓館做什么?我記得之前他是接到了楊安琪的電話,然后就甩掉我離開,剛才他又告訴我,他把李言的身體留在了其他的地方,感情這其他的地方就是酒店啊,難怪當(dāng)時他臉色尷尬,不想告訴我似的,現(xiàn)在想一想,瞬間就能夠想清楚是怎么回事了!</p>
白瀟羽肯定是頂著李言的身體和楊安琪開房去了!結(jié)果半路我被人逮住了,還破了封印,可能是他感覺到了,才不得不丟下李言的身體回來救我!我去,這才三天啊,這城里的人也太會玩了吧,三天直接約上酒店,到底懂不懂含蓄這個詞啊。</p>
我氣呼呼的瞪了一眼靠在我肩膀上閉著眼睛的白瀟羽,揚(yáng)著拳頭好幾次都想從他的俊臉上面揍下去,這個家伙,從來就沒有對我說過實(shí)話。青頭鬼果然不愧是青頭鬼,肯定是看上了楊安琪,所以那么著急的去破.身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