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情決定好后,那幾天一下班,我就出去轉(zhuǎn)悠,觀察我們工業(yè)園附近哪里人流最多。看了幾天,我選擇了廣場的路邊。</p>
因為,那里幾乎是我們這個工業(yè)園的聚集地,每天晚上都會有很多人在那里休閑轉(zhuǎn)悠,還有跳廣場舞、拉丁舞的,路邊上,也有賣書、賣水果、賣小吃的。我決定把我的夜市攤擺在那里。</p>
星期五一晃眼就到了,那天一下班,我就直奔白雪那里。</p>
當我興匆匆的用鑰匙打開她的門時,我一下子就傻了眼。</p>
云初陽正抱著白雪坐在沙發(fā)上,兩個人正激情然熱吻著,我不由后退一步,想閃身而出,沒有想到,云初陽卻側(cè)頭看了我一眼:“來都來了,還走個啥?”</p>
白雪一聽,急忙從他的懷里抽身而出,她一看見我,漂亮的大眼睛里還帶著迷離和曖昧的神色,精致的小臉上,那抹潮紅還未退卻,她有點尷尬的對我說:“江燕,我沒有想到你來得這么快,我估計你都還有半小時才能到!</p>
我低低的說:“我打的過來的,所以早些。”</p>
白雪拉我去坐。我尷尬的說:“云少在這里,我出去轉(zhuǎn)轉(zhuǎn),晚點過來吧!”</p>
云初陽卻一副痞子樣,他促狹說:“江燕,你已經(jīng)壞了我們的好事,還想一走了之呀?”</p>
白雪的臉卻更紅了,只是拉我向沙發(fā)走去。</p>
這時,云初陽站起了身,他邊招呼我坐,邊用手機撥打電話。通了后,我聽他說:“趕快過來,好事等著你。佳肴美酒外加美女。”</p>
不知道電話那邊的人說了什么,他一向面癱的臉一笑:“好,那我們馬上到國色天香。你在那里等著。”</p>
云初陽結(jié)束完通話,就對我和白雪說:“走,今天有財神爺請客!</p>
白雪一向?qū)λ菑模敿淳蜏厝岬狞c點頭。我也只好客隨主便了。</p>
半小時后,我們到了京城有名的國色天香,這里是一流的會所,也不是一般人能輕而易舉就能進去的。</p>
剛到門口,我就看見吳雨時那張邪魅、狷狂、倨傲的臉,他看著我,嘴角勾出一抹弧度。</p>
這時,云初陽已經(jīng)挽著白雪的手進去了。吳雨時把胳膊一伸,示意我挽著他。我僵在那里,沒有動。</p>
他邪魅的看了我一眼:“你以為到了這個場所,你不挽著我,就能進去嗎?告訴你,江燕,我這張臉是這里的招牌,只要你挽著我,沒有人敢攔你,如果,你不挽著我,你自己向里走,試試,看你進不進得去?”</p>
我不想和吳雨時有太多的牽扯,就埋下頭說:“吳少,那我不進去可以嗎?”</p>
吳雨時那深遂如海的眼睛頓時怒目了一下:“江燕,你怎么還不長記性?懲罰還不夠嗎?看來,我還得好好懲罰你,你才能記住我喊我的名字!</p>
說完,他痞痞的一笑,伸出他的手就把我攬在了他的臂彎里。然后,他擁著我,就向國色天香走去。</p>
門口的迎賓一看見我們,立刻躬身:“吳少,您好!歡迎你們光臨!”</p>
那情景,像是在迎接貴賓。仿佛我們是一個國家的總統(tǒng),來微服私訪般。我心里那點小小小虛榮心頓時膨脹,被人如此的尊敬感覺真好。當即也更堅定了“我要賺很多錢,我要當老板的想法!</p>
禮儀小姐一直把我們帶向最里面的vip包廂,這里果然是個高級會所,不像一般普通的夜總會。里面格調(diào)高雅,讓人一走進去就有一種天上人間的感覺。遇見的服務(wù)員,無論是男的還是女的,那長相均是上層,年齡最大也不超過二十四歲的樣子。</p>
女的裊裊婷婷,婀娜多姿;男的英俊、挺拔,個個貌比潘安。有幾個美女貪婪、嫵媚的看了吳雨時幾眼,可是,當他們看見他臂彎里的我時,水汪汪的眼里一下子就有了遺憾。</p>
我和吳雨時進了包廂,云初陽已經(jīng)脫下外套,一件黑色的襯衣扎在他筆挺的黑色西褲里,顯得冷冽、霸氣,但是卻又英武。</p>
白雪被他摟坐在懷里,如一朵含苞怒放的百合般。兩個人在一起,說不出的和諧完美。一剛一柔,給人感覺非常好。</p>
吳雨時擁著我坐了下來,我有點矜持的挪了挪自己的身體,希望不要靠他太近。</p>
云初陽看到這里,眉梢一抬,嘴唇勾出一個冷冽的笑容:“號稱美女無敵的吳少,這次怎么這么出師不捷呀?這么長時間了,都還這副慫樣?”</p>
吳雨時邪魅的一張臉,頓時,隱約布上了霧氣,不過,隨即,他一笑:“我要的是結(jié)果,要笑就笑在最后。云初陽,咱倆比試一下,看誰笑到最后,說不清我的孩子都滿地爬了,你還沒有得到姨爹的許可呢?你在這里猖狂個什么?”</p>
我看見白雪那張精致的笑臉當即飛上一抹憂戚。而云初陽似乎也察覺了白雪的神色,他在她的臉上琢了一下:“別聽他挑撥,他這是嫉妒!求而不得,他是急火攻心!就像瘋子,逮著誰都咬!</p>
那刻,吳雨時居然沒有生氣,反而邪魅的一笑,看著我,眼里全是柔情和火焰,仿佛在說:“江燕,總有一天,我會俘獲你一樣。”</p>
我立刻避開他的眸光,躲閃著他的視線,那樣的眸光太危險,讓我心跳狂亂。</p>
這時,服務(wù)員為我們端來了調(diào)制好的果酒,還有幾盤看起來非常藝術(shù)的菜肴,讓我無從下筷。吳雨時人精一樣,看出了我的尷尬,他立刻在我面前先動那些菜,然后,我就學(xué)著他的樣子知道了從那里下手。</p>
云初陽很有風(fēng)度的照顧著白雪,絲毫也看不出他前幾天對白雪那爆裂的樣子。我想起那天,他知道白雪去和秦天見面后,那大發(fā)雷霆的樣子,都心生害怕,而此刻,他對白雪,卻又那么紳士。真是一個喜怒無常的可怕男人!</p>
飯吃到中途,服務(wù)員推門而進,帶上一位身穿旗袍的絕色佳人款款而來,她含笑說:“云少,吳少,鳶尾小姐聽說你們來了,特意要來為你們送上一曲古箏,她說,吳少以前來,最愛點她彈曲子,今天居然不點,她也要免費獻一曲!</p>
我不禁一看,那女子面容清麗絕俗,她看著吳雨時,眉眼兒低低,但是,卻是那樣含情脈脈。她向我們一頷首,修長的手指就在古箏上飛舞起來,那仿佛高山流水的古箏聲音剎那叮咚響起,讓我不由驚嘆,好一位多才多藝的的絕色佳人。 </p>
古箏彈到最后,居然有隱隱的哀傷,而那彈古箏的絕色女子,也抬頭凝眸看了眼吳雨時,吳雨時的神色稍微緊張了一下。隨即,他卻伸手一用力,把我攬入她的懷抱。</p>
古箏的聲音頓時如泣如訴,像一個被拋棄的美人肝腸寸斷的悲咽,讓人不由動容。一曲完畢,那個絕色女子深深的對著我們鞠了一下躬,然后,明眸里帶著淚光說:“吳少,你已經(jīng)好久不點鳶尾彈曲了。”</p>
吳雨時神色一怔,然后,把我的手握在他的大手里撫弄說:“近日忙,無暇分身,有時間了,一定會點你的曲子!</p>
那個叫鳶尾的女子嘴角勾出一絲苦笑:“吳少,今天不是來了嗎?可是,也不見你點鳶尾彈曲呀!”</p>
吳雨時扣住我的手:“我?guī)е业呐藖砹耍皇呛芟矚g聽古箏,所以,我就沒有點!</p>
我在心里不禁罵吳雨時,自己惹下的風(fēng)——流債,居然拿我來當擋箭牌!我很想揭他的老底,可是,想到他那日在我老家,為救我不惜和李書記帶來的人拿命周旋時,我又只好話到嘴邊,又咽了下去。</p>
那個彈古箏的女子,頓時一臉凄絕,無法掩飾她的悲傷說:“我知道了,吳少!鳶尾以后不會再冒昧相擾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