暫不提葉清留家休養(yǎng),被葉問好一頓教訓(xùn)。
喬夏早上吃過早餐,看到還在熟睡的葉清,不禁微微一笑,輕輕的在他的額頭一吻。
“我要上班了,葉先生!眴滔脑谒叺驼Z道。
葉清自然沒有回應(yīng),喬夏穿好衣服出了門。
病好后不是第一天上班,可見面的同事依舊關(guān)心她的身體。
“喬夏,你來了?”一個上相甜美,看起來二十出頭的妹子笑著走了過來。
“恩,阿美,你今天很早啊!眴滔奈⒋蛑泻。
阿美是喬夏在局里的同事,一個二十五六的女人,硬是一張娃娃臉,看起來像是大學(xué)生沒畢業(yè)的樣子,要不是一身警服,外來警局的人誰能想到她竟然是個警察?
“喬夏,你的身體大好了么?要是不舒服可別硬撐啊!卑⒚狸P(guān)切的問道。
這么個萌妹子瞪著水汪汪的大眼睛,略微娃娃音的關(guān)心,要是個男人早就受不了,奮起直追了,喬夏想到。
可就是外表這么甜美的女孩子,竟然沒有男朋友。
開始的時候喬夏表示難以理解,接觸久了就明白這個頂著軟妹妹的外衣的水瓶座女子,內(nèi)心竟然是個彪形大漢。
阿美名叫梁由美,是警隊(duì)的特招生。
畢業(yè)那年拿到了警隊(duì)的射擊冠軍,槍械冠軍。
只有搏擊那一項(xiàng),輸給了警隊(duì)的當(dāng)年的班長,一個標(biāo)準(zhǔn)的漢子。按照由美的話來說,那絕對是她一輩子的遺憾,一輩子的痛。
“我已經(jīng)全好了,再在家里呆下去,都要長霉了!眴滔呐c阿美呆在一起的時候不自覺的就會覺得放松,語氣也輕松自在。
“大案子!”歐陽康健快步走進(jìn)了辦公室,沉聲說道。
眾人一驚,紛紛抬眼看向他。
歐陽康健將手中資料放在桌子上,從文件夾里抽出一張照片,貼在了那個滿是被害人,嫌疑犯的白板上。
喬夏看到照片愣住了,她還以為自己看錯了人,連忙走上前去,站在照片前面。
照片上一個衣衫不整的男人倒在地上,胸口應(yīng)該是被捅了刀子,骯臟的襯衣上滿是鮮血。旁白散落著一些證件和卡片。
死去的男人瞪大了眼睛,不甘心的在看著什么,眼神里充滿了不可置信。
喬夏耳邊響起了歐陽康健的聲音:“死者你們都看見了,沒錯,他就是黑道上這幾天突然消失的孫胖子,也是胖三爺!
眾人紛紛相互低語起來。
歐陽康健擺擺手示意道:“死因初步斷定是搶劫殺人,手法十分粗糙,不像是內(nèi)行做的,應(yīng)該是個意外事件。我們盯了孫胖子快兩年,他的上家下家都還沒有查清楚,他是x市毒品龍頭老大,這一死,黑市說不定就要亂,況且我們一直沒有找到到底他是從何處進(jìn)的貨!
歐陽康健停頓了一下,讓眾人消化他說的話,繼續(xù)道:“我們現(xiàn)在的任務(wù)就是繼續(xù)追查x市的毒品黑市,大家聯(lián)絡(luò)自己的線人,看看有沒有什么消息。”
孫胖子,死了。
那張喬夏內(nèi)心深處噩夢一樣的臉再也不會出現(xiàn)了,喬夏心中松了一口氣。
她在想象中把孫胖子千刀萬剮了無數(shù)次,可他真正這么突然的死了,喬夏不禁有些疑惑,太巧了的感覺,葉清滿世界找他,他真好就被搶劫犯殺了?
“老板,請問你能確定,孫胖子一定是死于意外的搶劫事件么?”喬夏走到歐陽康健面前問道。
畢竟是有損聲譽(yù)的事情,葉清將喬夏被綁架的消息瞞的很好,對外只說她是生病了。
但歐陽康健不是外人,多少從喬夏口中聽到了點(diǎn)消息,他斟酌可一下語言說道:“喬夏,我知道你因?yàn)檫@個人吃了不少苦,但是孫胖子已經(jīng)死了,你的噩夢也該結(jié)束了,F(xiàn)場有法醫(yī),有鑒證專家,我敢向你擔(dān)保,絕對沒有任何黑幕,我的眼里可不揉沙子!
“我,我知道,只是我覺得他死的實(shí)在是太突然了!眴滔莫q豫著說道。
歐陽康健拍拍她的肩膀說道:“的確是有些突然,但是事實(shí)就是如此。你是個警察,不能鉆牛角尖,要相信證據(jù),我不希望你將過多的精力投入到無意義的事情上去。”
歐陽康健是好心。
像喬夏遇見這樣的事情,通常被害人的心里多少都會留下心理陰影。
若是犯罪人死了,許多受害者會出現(xiàn)不相信的反應(yīng),他們會一直繼續(xù)尋找兇手,鉆入自己想象的世界,最終發(fā)瘋。
歐陽康健想讓喬夏有一個新的開始,不要糾結(jié)于過去的事情。
喬夏知道歐陽康健是為了自己好,可是她心中還是有說不出的怪異感覺。
這種怪異感同樣出現(xiàn)在葉清的心里。
葉清還在回味著自己裝睡的時候,喬夏在自己額頭上''深情''的一吻,葉北就敲門走了進(jìn)來。
帶給了葉清一個不好不壞的消息。
孫胖子死了。
葉清一下子清醒,瞬間的沉默,問道:“怎么死的?”
“警隊(duì)給的理由是搶劫殺人。我查了,現(xiàn)場勘驗(yàn),證據(jù)都沒問題,似乎真的是那個孫胖子運(yùn)氣不好,遇上搶劫的了!
葉清冷笑:“我差點(diǎn)沒將x市翻過來都找不到他,這個胖子狡猾的像只狐貍。會被一個名不見經(jīng)傳的人物搶劫給殺了?”
“那…少爺你說,是誰做的?”葉北疑惑的問到。
“是個行家。能把警察和你都瞞過,一定個中高手!比~清想到了一個人。
葉北問道:“那還要不要查?”
葉清的手指在桌子上清清的敲打著,許久才道:“便宜了那個胖子。這件事要查,不過不用急,既然他已經(jīng)死了,那也就沒什么意義了!
說罷他問道:“那幾個人呢?怎么樣了?”
葉北知道他問的是那幾個要和喬夏攝影的男人,他沉聲答道:“都廢了,關(guān)著呢。”
“都賣了,賣了。賣給非洲做苦力,我再也不想見到他們!比~清厭惡的說道。
恨一個人,死亡永遠(yuǎn)不是最好的懲罰,讓他們活著痛苦,才能解他心頭之恨。
本來,他為孫胖子想好了一個結(jié)局,只等他出現(xiàn)。
然而沒想到孫胖子竟然就這么死了。
孫胖子如果知道他被葉清找到到底有什么下場,恐怕他會慶幸自己死在了昨天晚上。
葉清搖搖頭,陰沉的表情瞬間不見,他眉毛一抬,對葉北說道:“不管那些煩人的事情了,我讓你定的花呢,花呢!
葉北反應(yīng)了一會,才回過神來說道:“我定了,一大束玫瑰。”
說完,他補(bǔ)充一句:“是新的,不是昨天的。”
說到這個葉清就滿臉黑線,那個不成功的表白,不成功的花,將他的臉都丟光了!
他瞪著眼睛看著葉北:“是你告訴我裝病的,也是你和我說送花的,要是今天不成功,你知道有什么后果么!”
葉北虎軀一震,連忙搖頭:“這回一定成,一定成的!”
經(jīng)過昨晚不成功的親近和表白,葉北再獻(xiàn)上一計(jì):去接喬夏下班,將玫瑰送給她,帶她去吃一頓浪漫的晚餐。
葉清早早的準(zhǔn)備起來,一身銀灰色閃著暗光的西裝,黑色的皮鞋,頭發(fā)被梳的整齊,服帖的待在頭上。
一輛賓利跑車,囂張的000000牌照,副駕駛上是滿滿地一大束玫瑰。
葉東被他的這個造型弄的有些心慌意亂。
這哪里是平時那個無賴流,氓的葉家少爺,分明就是個二世祖的炫富打扮!
他嘗試著溝通,但在一旁葉北不遺余力的夸獎下,葉清顯得分外有信心。
還好,還好這張臉還可以看。這幅夸張的裝扮在葉清的身上倒果真顯出了幾分風(fēng),流。
葉北不斷的朝葉清揮手加油。
葉東捂臉不忍直視,好歹也是散打高手,人高馬大葉北此刻一臉狗腿像,望著飛奔出去的跑車,表情激動不已。
先不管葉清的行動能否成功,他這一身行頭回頭率絕對是百分之九十九。剩下那個人肯定是瞎子。
葉清的臉上戴著墨鏡,斜靠站在跑車的車門旁邊,雙手插兜。
沒錯!他就是故意的耍帥!
不管行人如何紛紛駐足圍觀,葉清臉上的笑容始終不變。
喬夏下班,腦袋里想的都是胖子死的事情,突然耳邊一聲聲的尖叫將她叫回了神。
“天啊天啊,那個是誰?要不要這么囂張,這么帥!”阿美激動的大叫道。
喬夏順著阿美的眼睛看過去,就見葉清的身影出現(xiàn)在了她的面前。
這……喬夏竟然失語,有種深深的無力感。
葉清也看見了喬夏,正想走過去,幾個穿著警裝的警察走到了葉清的面前。
“先生,不好意思,警局門口不讓停車!币粋警察禮貌的說道。
葉清驚訝的問道:“你不認(rèn)識我,總認(rèn)識我的車吧?”
警察微愣,搖了搖頭:“不認(rèn)識,先生,我是說這里不讓停車!
“我等人,一會就走,我老婆在警局里,喬夏,喬夏你認(rèn)識吧?”
葉清一臉“我有熟人”的表情,小警察搖搖說堅(jiān)持讓他開走。
“你不看我,不看我,就當(dāng)做我不在這哈!”葉清擺了擺手,自以為很聰明的說道。
喬夏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