韓伊捷這樣想著,嘴上就安靜下來,也不為唐玉兒說話了。
嚴辰冽冷笑:“唐玉兒,今天任憑你說什么都沒用,我絕對不會再和你這個心如蛇蝎的女人在一起!”
唐玉兒慌了:“辰冽,辰冽!你不要這么對我,喬夏那個女人能幫你什么?只有我才能幫到你,無論是你想得嚴家,還是想將生意做大,我都能幫你!我真的知道錯了,你原諒我,以后你說什么我都會聽的!”
嚴辰冽不為所動,只是吩咐傭人趕快把她的東西弄出去,唐玉兒拼命的拉扯,一只手扳住了門框不撒手,一邊大聲的哭嚎著。
“夠了!”韓伊捷眉毛挑起,顯得怒不可遏:“你看看這到底像什么樣子!不是讓別人看我們家的笑話么!”
說完掃視一周,幾個傭人低著頭,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。
嚴辰冽冷冷的說:“媽說的對,唐玉兒你不要在這里丟人現(xiàn)眼了,趕緊走!
韓伊捷喝到:“走什么?現(xiàn)在情況還不清楚,玉兒是做錯了事,但是不是主謀,有沒有被人教唆,不是都還不知道么!你就這么趕走玉兒,不怕冤枉了她么!”
唐玉兒聽見韓伊捷的話,只覺尚有一絲希望,她連忙上前:“媽,是我錯了,我知道自己做錯了,但我發(fā)誓確實不是我要那么對喬夏的!
說完她可憐的看著韓伊捷,韓伊捷打斷了她的話:“你閉嘴!雖然你不是主謀,但是竟然和別人合謀去害喬夏,真是腦袋不清了,被嫉妒沖昏頭了!”
韓伊捷表情十分生氣,語氣也半分情面不留,唐玉兒嚇得不敢再開口。
韓伊捷又轉頭看向嚴辰冽:“辰冽,你不能趕玉兒走,她只是誤信了壞人的話,再說她畢竟是那個孩子的妹妹!
嚴辰冽冷峻的表情有一瞬間的松動,卻沒有任何表態(tài)。
“就算你真要趕走玉兒,怎么也要等事情查清楚了再說吧?到時候如果真查出來事情就是玉兒一手策劃的,不用你,我第一個不饒她,好不好?”韓伊捷又柔聲勸到。
嚴辰冽厭惡的瞥了一眼唐玉兒,說道:“好,我就去查,你別讓我發(fā)現(xiàn)你是主謀!”
說完,便轉身離開。
唐玉兒算是度過了最緊急的危機,她松了一口氣,蹲坐在了地上。
韓伊捷擺擺手,對傭人說:“快把玉兒送回房間去,還有衣服,統(tǒng)統(tǒng)送回去。”
唐玉兒已經被嚇傻,自然沒任何異議。
韓伊捷等她上了樓,理了理衣服,看著手腕上新買的翡翠寶玉鐲子。
鐲子是通體碧綠,是罕見的玻璃種,聽說剛從緬甸那邊切出來,便被做成了鐲子。韓伊捷見到喜歡的不得了,花了她兩百萬才從一個富商太太的手中搶到,她細細的摸著,自言自語:“真是個好東西!
……
喬夏雖然身體已經在修復,但如今還是像病了一場一樣渾身無力,她剛穿好衣服,一陣童音響起:“媽咪……”
一個小小人抱住了她的大腿,喬夏滿心柔軟。
她立刻蹲了下來,眼神嚴安的小臉上來回遵循,這才幾天的工夫,對喬夏來說卻好像是過了幾個世紀,她只要一想到差點永遠的離開小奶包,心中就跟著一痛。
她要是走了,安安可怎么辦?
只要微微一想,就覺得眼睛有些發(fā)酸。
嚴安瞪大了眼睛,小手蹭了蹭喬夏的臉蛋:“喬夏,你好像要哭了!”
“因為太想我的安安了啊!眴滔奈⑽⒁恍,也不去擦眼角了,任由充盈的淚滴順著眼瞼滑落下來。
小奶包湊上前去,將小臉貼在喬夏的臉上,蹭來蹭去:“喬夏羞羞,這么大了還哭,不哭啊!
聽到小奶包一幅小大人的語氣安慰自己,喬夏噗嗤一下就笑出聲來。
她看著嚴安,摸了摸他的頭,“媽咪沒哭啊,只是眼睛酸,不是流淚,不羞羞!”
她的話音這才剛落下,門口就傳來葉清大呼小叫的聲音:“誒?你怎么下床來了?快躺回去,躺回去!”
喬夏一見,連忙擦了擦眼睛開口:“我沒事,躺了一天,整個人骨頭都快松散了!”
葉清看見她的動作眼神一深,卻裝作什么都沒看到,他走了過去。
喬夏知覺忽然一陣天旋地轉,葉清將她抱了起來!
昨天抱了好久,喬夏有印象,可是如今是醒著的,這么大的人了,被人公主抱,何況小奶包還在旁邊呢!
喬夏十分難為情,連忙道:“你做什么阿?放我下來,放我下來!”
她身體虛弱的狠了,掙扎都像撓癢癢一樣。
葉清將她抱到了床上,塞進了換洗的被子里:“你身上有傷,不能隨便亂動。我檢查過,雖然沒有骨折現(xiàn)象,但也需要安靜的修養(yǎng),我把你的狀況和老頭子說過了,他來給你配藥!
喬夏還想反抗,小奶包也登時伸出手,按住了她的手臂,一本正經的說道:“喬夏你需要休息,你的臉色都發(fā)白了,不要像小孩子一樣不聽話!”
喬夏被一大一小兩個人弄的哭笑不得,就見傭人將餐車推了進來。
“你多吃點啊,寶寶要去上學了!毙∧贪f道。
喬夏點頭:“你吃過早餐了么?”
“我和小爸早就吃好了,看你睡著不忍心打擾你,喬夏你要聽小爸的話多休息,我走了!
小奶包在喬夏的臉頰上輕輕一吻,哈哈一笑,走了。
喬夏看著小奶包晃蕩走的小身影,溫柔的眼神可以滴出水來。
嚴安離開之后,葉清坐到了喬夏的床邊,端起了餐車上的一碗粥,舀起了一勺,輕輕吹了幾口氣,遞到喬夏的嘴邊。
喬夏無奈的說:“我不是小孩子,可以自己吃!
葉清拿著碗一閃,誘哄的說:“乖,不要動!
喬夏:“……
這怎么跟把她當成生活不能自理的殘廢了似的……
她心頭無奈,卻還是張開了嘴巴。
不忍心說自己像殘廢,喬夏馬上換了種說法,“感覺你在把我當孩子似的。”
葉清眨了眨眼睛,“葉太太,你還是孩子的時候,我確實已經是少年人了!可以照顧你!”
喬夏:“……”她還是不說話好了,等下引的他繼續(xù)說話,說不定她還得噴飯!
好不容易喂完飯,喬夏躺在床上,閉著眼睛休息。
突然覺得不對勁,睜開眼睛竟然發(fā)現(xiàn)葉清在解著自己胸口的扣子!
她一把按住他的手:“你干嘛?”
葉清無辜的眨了眨眼睛:“給你擦藥啊,我還能干嘛,你身上都是傷,不擦藥怎么行呢。”
喬夏連忙搖頭:“我自己來就行,擦藥這個事還是不麻煩你了!
葉清竟有些臉紅:“你昨晚那個啥那個啥的對我,你都忘了?我為你擦藥又怎么了?”
喬夏呆愣,那個啥那個啥是什么啊混蛋!
葉清一定要親自上藥,喬夏就是不肯,兩個人僵持半天,只能各退一步。
喬夏的后背自己按不到,由葉清來幫她。
喬夏趴在床上,將自己的身體前面擋了個嚴嚴實實。
盡管這樣,優(yōu)美的背部曲線落在葉清的眼里,還是讓他血液上涌。
藥酒有一股淡淡的清香味道,并不像一般的藥物那樣刺鼻。
喬夏不得不承認,葉清的手藝極好,不輕不重的按在自己的背上,一陣酸疼過后,竟然有說不出的爽快。
不知不覺,她就迷糊起來,很快便進入了夢鄉(xiāng)之中。
葉清認真的涂抹藥酒兼按摩,天知道他本來是認真要抹藥的。
但按摩完之后,發(fā)現(xiàn)喬夏竟然睡著了。
葉清小聲叫到:“葉太太?”
他將眼神瞥到了一邊:“藥酒不能抹一半,你知道的,這樣對你身體不好,既然你睡著了,那我就幫你抹完好了,我這可絕對不是占你便宜啊,我叫你了,可是你沒答應!
說完,他看了一眼熟睡的喬夏,快速的說:“那你不支聲,就是說你同意了啊!
喬夏當然不會出聲,葉清滿意的繼續(xù)…
喬夏醒來的時候,混身覺得清爽了許多,發(fā)現(xiàn)自己竟然換了衣服,天色也已經黑了。
她挪動了一下,旁邊一個硬邦邦的東西暖烘烘的東西靠了上來。
喬夏手中一片光滑。
這個混蛋,又不穿衣服睡在自己旁邊。
床頭燈被打開,葉清一臉迷糊:“你醒了?”
喬夏是真的累了,竟然睡了整整一天。
她點點頭,就發(fā)現(xiàn)不對勁,自己身上一股沐浴之后的香氣,她竟然洗過澡了?
喬夏躊躇了一下,微微開口,仿佛不在意,可眼神卻盯著葉清不放,“誰幫我洗的澡?”
葉清聽完不好意思的一笑:“還能有誰!
眼看喬夏就要炸毛,葉清趕緊補充一句:“就是家里的傭人嘛。”
說完他湊了上來:“你以為是誰?”
葉清的臉近在咫尺,喬夏心中竟然咚咚咚的跳了起來。
這種陌生又熟悉的感覺涌上來之后,竟然讓她一陣心慌。
葉清的臉越來越近,越來越近。
“咕!
喬夏滿臉通紅,自己的肚子竟然叫了起來。
睡了一天不過早上吃了幾口清粥,她快要被餓死了。
可是這種氣氛,這么安靜的時刻發(fā)出這種聲音,喬夏只想捂住頭再也不出來。
葉清從未見過喬夏羞紅的臉,一時間趕緊捂住自己的嘴,防止自己不會說話惹的自家臉皮薄的葉太太惱羞成怒!
喬夏見狀,也不知道此刻自己該是什么心情了。
終歸還是無奈的嘆了一聲,“我餓了!”
葉清趕緊點頭,可是那雙眸子,卻還在喬夏通紅的臉上瞧個不停。
直到見她有了惱怒的跡象,葉清趕緊起身:“好了好了,我去給你拿吃的,等一下。”
喬夏羞憤異常,不想搭理他,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。
葉清大步跨出門,穿上衣服下了樓。
結果太得瑟了,門還沒關這沒眼色的男人竟然哈哈大笑出了聲。
“……”房里的喬夏捂住自己的臉,突然產生一種生無可戀的錯覺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