關(guān)著喬夏的房間被安裝了好幾個攝像頭,在房間的四角,并不隱秘,卻無死角。
唐玉兒好整以暇的舉著手中昂貴的紅酒,舒服的看著屏幕,嘴角帶著笑容。
胖三爺?shù)氖窒潞苈犜,怎么吩咐就怎么做?br />
喬夏狼狽的躺在地上,看的出正在盡力護著頭部和肚子,卻收效甚微。
……
收到消息的葉清心急如焚,放下了正在商談的生意,開車趕到了別墅。
葉北在門口跑上前去。
“老大…”
葉清沒等他說完,一拳打在了他的臉上。葉北強行站住身子,一臉愧疚,低著頭不動。
葉清陰沉著臉,不理其他,走進了別墅。
“葉少爺,您別著急,先生在書房…”迎上來的是那位美女管家。
“滾!比~清撇了她一眼“老子就在客廳,讓你主人給我出來,不然老子管他是誰!直接平了這個地方!”
美女管家驚住了,一時間忘記了反映。
她接觸的人物都是彬彬有禮的上流,就算有氣也是背后陰狠的角色,這樣囂張打上門來的人還真沒有過。
她結(jié)結(jié)巴巴的說道:“葉,葉先生,您著急我懂得,但是這是王家的別墅,你…你知道我們先生是什么人么?”
葉清踹翻了眼前的茶幾,咣當(dāng)一聲,精美的玉器和玻璃碎了一地。有的傭人被嚇得驚叫了起來。
“姓王的,給老子滾出來!”葉清的聲音不高,卻恰好能傳進小別墅的房間里。
沒一會,文哥和他形影不離的高大男子從書房中走了出來,文哥臉上的笑容不見。
“葉清!你當(dāng)自己是誰?竟敢在這里撒野!”高大男人大聲喝道。
葉清盯緊了文哥,冷笑道:“文哥是吧?好本事啊,敢動老子的女人。我告訴你,來了這x市,就算你是龍,來這也得給老子盤著!”
“把喬夏給我交出來!”
文哥輕笑道:“果然是年輕人,敢這么和我說話的可不多了。你老婆沒了,關(guān)我什么事?”
葉清不跟他廢話,直接沖了上去。高大男人反應(yīng)極快,要攔住葉清的去路。
葉北早盯住他的動作,高大男子一動,他出手就是一拳!
高大男子不得已一閃身,左手勾拳從下向上朝葉北打去,葉北不躲,反出一腳,高大男子右手一檔,雙方力氣相當(dāng),二人都退了一步。
說時遲,其實只是眨眼功夫,葉清就逼近了文哥,一把揪住文哥的衣領(lǐng):“老子從小就不知道什么是怕,你不用嚇唬我,你今天鑰匙不把人交出來,老子就讓你交代在這!”
這才是他的本性,那些彬彬有禮的偽裝,不過是面對那些道貌岸然的人的面具罷了。
這樣,又怎樣?
葉清并不是無理取鬧,反而他雖然焦急,但確實認(rèn)真的思考過,那么短的時間,從別墅待人走,還要越過葉北,這個文哥如果說不知情,那才是見鬼了呢。
文哥比葉清矮了半個頭,被他揪住衣領(lǐng),也不見慌亂。
葉清完全是靠下意識的直覺,有危險臨近,忽的松開了手,側(cè)身一躲,只覺手臂微涼。
退開半步發(fā)現(xiàn)手臂上的衣袖竟然被劃開了,而他連文哥的動作都沒有看清,葉清瞇起了眼睛,這個文哥果然不簡單。
恐怕稍微遲一點,葉清的手臂就要被捅傷一刀了。
文哥擺弄著手中的小刀,輕笑:“好久沒動刀了,都快忘了怎么用,竟然被你躲過去了!
“老大,你沒事吧?”葉北來到葉清的身邊,低聲問道。
葉清撇了一眼自己的衣袖,看向文哥道:“會用刀怎么樣,最多只能當(dāng)個打手。”
嘴上這么說,他卻不敢小覷這個人。
葉清陰沉著臉,沉沉的道:“姓王的,咱們明人不說暗話,你在金三角,歐洲的生意確實不賴,但這地方你可不熟,說句難聽的,我能天天殺你十次,一年不重樣,你信不信?今天我太太在你這被人綁架,說你一點不知情,老子絲毫不信。如果你現(xiàn)在肯說,人沒事的話,這事就過去,我壞你的東西,給你道歉。如果你不說,或者晚了,人出了什么事情!
葉清頓了一下,那雙晦暗深邃的眸子,猛地瞇了起來,語氣更沉:“我發(fā)誓,老子與你不死不休!”
這個時候沒人會懷疑葉清話中的真實性,語氣中的陰狠讓所有人不寒而栗。
高大男子皺了皺眉,看向文哥。
文哥面色不動,心中卻驚愕不已。
葉清竟然在這么短的時間內(nèi)查到自己的來歷,盡管只是很小一部分,當(dāng)當(dāng)真是厲害的很。
文哥大笑了起來:“老弟,你這說的是什么話,我本來就是想告訴你的,結(jié)果你一來就興師問罪,還把我的東西打壞了,實在是讓我生氣的很!
他語氣突變,但顯然是不想硬碰了。
葉清不想與他直接沖突,現(xiàn)在最重要的就是找到喬夏,他向來能屈能伸,緩了語氣說道:“是我莽撞了,這事結(jié)束后,我必定設(shè)酒席給您壓驚。”
這瞬間收斂起的脾氣,不禁讓文哥更加高看了一眼。
葉清不簡單。
文哥揚著眉,笑著說道:“好,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。我并不知道是誰帶走了你太太!
葉清一聽,臉色馬上沉了下來。
“你先冷靜點,聽我說。這個別墅不是我建的,它本來就有密道,我也是買了之后才知道,至于是誰帶走了葉太太我確實不清楚。不過,密道卻可以指給你看!
葉清心中冷笑,卻知道只能這樣了。
葉清隨著文哥進了一樓的換衣間,葉北跟著走了進去。
說是密道,卻并不十分隱秘,就是個藏在書柜后面的小通道。
別墅本身就設(shè)在郊外,通道不長,但出口的地方卻是樹林。
隱藏痕跡最是方便不過。葉清沉著臉,對葉北吩咐道:“叫葉東他們來,給我找!我就不信什么痕跡都沒有!”
葉北連忙答應(yīng),轉(zhuǎn)身就走。
葉北的臉上還發(fā)疼,但他連揉一揉的心思都沒有。
他心中愧疚,認(rèn)定是自己沒有照顧好喬夏,他都恨不得狠狠的打自己一頓。
如果喬夏真出了什么事,老大會怎么樣,他根本不敢想下去。
葉清站在密道出口,四周靜悄悄的,喬夏就是在這里被人帶走了,帶去了哪里呢?
他的心中仿佛有一把火在燒著,喬夏,你在哪?
文哥回到別墅,傭人已經(jīng)把廳內(nèi)打掃干凈,他與高大男子進了書房。
點了根雪茄,問道:“阿龍,你覺得葉清這個人怎么樣?”
阿龍想了想,說道:“不簡單。沖他查您查的有點眉目來看,就不簡單!
阿龍說話直接,有的時候顛三倒四,所以一般不開口,只動手。
“還用你說!蔽母巛p笑道。
阿龍摸了摸頭:“先生,你知道我腦子笨,嘴笨,讓我分析一個人還不如讓我揍一個人呢。”
文哥撇了他一眼,無奈的搖搖頭:“那個和你交手的人怎么樣?”
阿龍一聽設(shè)這個,眼睛馬上亮了:“那人身手真是不錯,雖然只筆畫了兩下,但我能看出來他是個懂行的,有機會真想和他好好打一架!
說到打架,阿龍就開心了,文哥無奈。
阿龍想到了什么,問道:“先生,你真的不知道那女人被誰帶走了么?”
文哥手中的雪茄一頓,沒有答話。
他怎么可能不知道。別墅密道是本來就有的沒錯,人不是他綁架的也沒錯。但動手的人他卻能肯定,就是孫三胖!
晚宴上動手,干凈利落。傭人們都沒注意,不是來過幾次,與自己相熟的孫三胖還有誰!
可他不在乎,江湖有江湖的道道,葉清一問他就說,那是不是所有人問他什么事,他都要告訴?
孫三胖是可氣,利用自己的地方也該死,但不能是因為他說了什么而死。
葉清查到他,是他命里該絕,查不到,那是葉清自己沒本事。
只是…那個女人,他想起那個漂亮聰明的女人。
呵,有些可惜了。
……
整整一天,胖子的手下都在變著法的毆打著喬夏,喬夏卻一直不肯向唐玉兒低頭。
唐玉兒心中暢快的同時也暗暗發(fā)恨,想著該怎么喬夏才好。
這時她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,唐玉兒被嚇了一跳,看到顯示,來電的是嚴(yán)辰冽,她猶豫了一下,還是接了電話。
“喂?”唐玉兒盡力使自己的聲音平穩(wěn)。
“你在哪?怎么一天不見人影?”嚴(yán)辰冽問道。
“我,我在朋友家里,怎么,你想我了?”唐玉兒不禁問道,嚴(yán)辰冽平時是不會給她打電話的。
嚴(yán)辰冽沉默了一會,說道:“晚上早點回來,媽說想要一起吃飯!
唐玉兒仿佛覺得臉上被刪了一巴掌,她強笑著說道:“知道了,我馬上回去!
“要不要我接你?”嚴(yán)辰冽補充一句。
“不用了,我自己開車了。”
放下電話,唐玉兒想了想,搖搖鈴。
很快就有人進來了,問道:“唐小姐,您有什么吩咐?”
“我先走了,人呆在這,好好打,別弄死了就行!碧朴駜翰荒蜔┑恼f道,說完便轉(zhuǎn)身離開了。
手下把話帶給了孫三胖,孫三胖沉吟了片刻:“別管她,先別打了,明天唐玉兒來了再說!
想了想又補充道:“給她吃點藥,給張?zhí)鹤,晚上別凍死了!
手下連忙應(yīng)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