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面,突然傳來了一聲聲驚呼聲。
大概是解出來了?喬夏加快了腳步。
回到室內,就看到眾人一片不可置信之色,手指著石料不放。
所以到底是成還是敗?
喬夏私心的希望是敗,從剛才祈思沐和葉清的說話里,她算是聽出來了,這塊籽料是被祈思沐拍走了的,也就是說,厲邪只是幫祈思沐拍。
她也是真的見不得祈思沐好。
于是,喬夏看向了祈思沐,看著她也是瞪圓了眼睛,臉色蒼白,一副不可置信之色,她微訝,真的敗了?
她的腳步聲來的很是時候,成功讓眾人從震驚之后緩過神來。
眾人看向她,又撇開了視線,尷尬的看著臉色灰白的祈思沐。
葉清的聲音不疾不徐的傳出,“哦老天有眼,我一直覺得這籽料哪里有點問題,所以一直不敢入手,沒有想到問題是出在里面,那么大一塊極品龍石種,露了半面綠,結果里面竟然全是內崩的,這簡直就是一塊廢石啊!
一語定結論。
原來,真是敗了。
喬夏站在不遠處,看著祈思沐跌跌撞撞的跑向還是很大塊的資料,拿過解石師傅手中的道具,便開始胡亂的解石。
這已經沒影響了,因為她開多少,都能看到籽料內里密密麻麻的縫兒。
祈思沐開了一會兒就沒開了,她仿佛失了魂魄一般呆靠在石料上閉上了眼睛。
在眾人以為她正失神時,祈思沐卻又猛然睜開眼睛。
狠辣的視線,僅僅的盯著葉清,“你早就知道對不對,你就是故意設局引我跳進去對不對?葉清,你為什么要這樣對我!”
十億啊,她用祁家老宅地契和各種人脈關系換來的十億,竟然就買了一大塊的廢石!
以后她在葉家,還怎么抬得起頭來,以后在x市的上流社會,她還怎么挺得起腰板!
最后一聲嘶吼完畢,她朝著葉清直接撲了過去。
結果在離葉清一米的地方,就被葉清身后的來人一把擋住。
四周傳來的視線,全都太憐憫,而祈思沐現(xiàn)在最不想要的,就是他們憐憫的眼神。
她沖著葉清大吼,“葉清,我是你的嫂子,你竟然這樣騙我!”
“我早就提醒過你,可你自己一意孤行,現(xiàn)在出了事了,就賴在我身上,你又有沒有把我當你的小叔子?”葉清聳了聳肩,“你要是不爽,可以找葉二少訴苦,葉二少解決不了,找葉老頭訴。”
雖然他是葉城的弟弟,可是葉城小時候一直被人叫做葉二,久而久之,就有了葉二少的稱呼。
葉清卻是不然,雖然是家里第二個孩子,可是出去,向來被喊做大少爺,只因為葉大少作風實在太大少。
……
散場的還算挺早,她十點就回到了歐陽康健家。
洗漱整理完,卻也已經到了十一點,結果她卻失眠了。
深夜,已經睡了一覺的嚴安打了一個哈欠,小手敷在喬夏的眼睛上,“喬夏,你那么晚才回來,為什么還不睡?你明天不是要去面試嗎?睡吧,你這樣失眠不好。”
房間還開著壁燈,嚴安能清晰的看到喬夏此刻的神情。
眉頭緊皺,像是正被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困擾住。
嚴安以前看過喬夏很多工作時的樣子,但是無一例外,大都是信心滿滿的模樣,這樣還真是少見,他咳了一聲,“喬夏你要是有什么難過的事情,可以說出來,寶寶雖然不懂怎么分析,但是寶寶可以當個偉大的聽眾。”
說著,還要上來捏喬夏的鼻子。
五歲多點點的孩子,還操著這樣一口成熟的小腔調,也不知道該笑他早熟還是笑他這樣模樣實在太逗。
小肉墩子住在別人家,還真是一點都不受影響。
喬夏側過身,沖他微微一笑,“有點睡不著,你快睡過去別管我好不好?”
小肉墩子之前還迷糊糊的小眼,反而因為她這句話瞪的老大。
“喬夏,你為什么睡不著,是因為對明天的面試沒信心嗎?”嚴安一臉好奇,“寶寶以為這種小事對喬夏來說完全不算事兒,手到擒來還差不多!
喬夏實在不知道,自己應該怎么跟自己五歲的兒子解釋今晚失眠的原因。
葉清竟然是祈思沐的小叔子,厲邪很有可能就是那個王家人,她才剛入x市,竟然就已經和這兩個人有了牽扯。
還有關于pnc小組的,這只是一個特別行動小組,只有有特殊任務的時候,這個小組才會發(fā)揮其該有的作用,而事實上,這個小組的組成人員平日里都是有自己的在職崗位的,那她呢,進入pnc小組之后,借此進入重案組,就能查到王家的事,而后把王家掰倒,被爸爸報仇?
容易么?
哪里有那么輕易!
一個重案組的成員對抗王家這個在x市根深蒂固的龐然大物,簡直是雞蛋砸石頭的下場。
所以,她才陷入了沉思。
喬夏剛才一直在想,自己還應該做些什么,或者,去爭取些什么東西,才能讓報仇這件事,從幾乎無可能變成有可能。
然而現(xiàn)在,她什么都沒想出來。
喬夏想了想,也沒回答嚴安的話,她關掉了壁燈,黑暗里緊緊的抱住嚴安,“寶貝,媽咪只剩下你了,所以,永遠也不許你離開媽咪,好不好?”
嚴安不懂喬夏此刻的情緒,可是孩子敏感的心靈還是隱隱約約的察覺到了什么。
喬夏的不安,還有喬夏的負擔。
他不懂,可他稍微能意識到。
黑暗中,他眨巴了下眼睛,當即湊過去,一個柔軟的吻就落在了喬夏的額頭上,“喬夏你是寶寶的媽咪,寶寶希望媽咪能夠好好的,每一天都快樂的生活,如果有重擔,能否先放著,等以后寶寶長大成男子漢之后,由寶寶來扛!
等以后寶寶長大成男子漢之后,由寶寶來抗。
一句話,就讓在嚴辰冽看來是鐵心鐵肺一般的喬夏熱了眼眶。
她把嚴安抱的更緊了一些,沉默了一會兒,笑著回道:“媽咪卻希望,媽咪能夠給安安撐起一片自由的天空,讓安安以后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,睡吧,媽咪現(xiàn)在心里很踏實!
是的,前所未有的踏實。
……
唐家,唐玉兒看著依舊坐在沙發(fā)上蹙眉吸煙,聽她說了這么久,卻依舊一言不發(fā)的男人,終于忍不住爆了脾氣,“嚴辰冽,嚴安是我的兒子,我要要回我的兒子,天經地義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