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愷抬手,聲音有點(diǎn)抖,“你是說這個女人,死了?”
于深然的雙眼幽邃至極,他上前一步,在離季愷只有一步之遙的地方停下腳步。
“你不知情?”身高上的零星優(yōu)勢還是讓于深然的氣焰有點(diǎn)居高臨下。
季愷偏生不是那種吃硬的人,瞧出了于深然目光中的那絲鄙夷,一股怒氣猛然竄起。
“老子沒殺過她。還有,你憑什么來質(zhì)問我,你特碼算哪顆蔥?”季愷的面目有點(diǎn)猙獰,一把扯住了于深然的衣領(lǐng)。
沈?qū)幖绷,忙上去拉住季愷,“他是一名警官,你把和簫云在一起的事情?jīng)過說一下,我也相信你沒有殺人。只是這影響對你很不利,所以我才帶他來了解了解情況!
季愷有些懷疑地看了眼他,畢竟曾經(jīng)在酒桌上對資本市場侃侃而談的人顯然更像是名商人。
季愷沒有多問,情緒慢慢平復(fù)下來,松了手,轉(zhuǎn)身坐到沙發(fā)上,“事情不是你們想的那樣!
沈?qū)幾哌^去坐在季愷身邊,而于深然則是不動聲色的退到一邊,觀察著房中的布局。
“季愷,你怎么會和簫云認(rèn)識?還去開,房!”沈?qū)幍拿夹脑綌Q越緊。
季愷捋了捋額前的發(fā),“開什么房啊,我在酒吧喝酒,結(jié)果隔壁桌一個女人喝醉了,模樣還挺傷心,應(yīng)該是受了什么刺激。然后我就把那幾個地痞教訓(xùn)了一頓,帶她出了酒吧!
“再然后呢?”
季愷深嘆出口氣,隨即看向沈?qū),一臉的無辜,“我知道平時我是有點(diǎn)……但這個簫云迷迷糊糊的時候說自個兒上了四年警校結(jié)果沒畢業(yè),我就尋思著搞不好還是你同學(xué)。就算我當(dāng)時確實有那么點(diǎn)不負(fù)責(zé)任的想法,但一知道她是警校的,這念頭就立馬打消了,然后我就送她去酒店休息了!
“可影像有顯示你當(dāng)晚留在了酒店,你和她……”沈?qū)幋瓜马,輕輕抿住了薄唇。
季愷忽然有點(diǎn)不悅,抬手輕挑沈?qū)幍南掳,“那是因為進(jìn)房間后我被吐了一身,我看她挺難受,就干脆留下了,我在沙發(fā)上窩了一晚,什么都沒干!”
兩人的對視被于深然看在眼里,從他的角度看過去,沈?qū)幒图緪鸬木嚯x近得不像話,而且這對視怎么看都透出濃濃的曖昧氣味。
可事實上,沈?qū)幨怯X得季愷的嘴角有點(diǎn)紅腫,心里還揣測著他是被哪個女人咬成了這樣。
于深然放下手里把弄的東西走過去,不動聲色拽起沈?qū)幍氖直郏辆忛_口,“不是季愷!
此話一出,兩人都看向了于深然。
沈?qū)幐切南乱患,立刻扯住于深然的手臂問,“確定嗎?”說完,沈?qū)幋脚匣^甜甜的笑弧,“太好了。”
于深然抬手指著季愷放在桌上的半杯咖啡和魚缸里死掉的幾只金魚,緩緩說道,“從咖啡呈現(xiàn)出來的漂浮程度可以判定,這杯咖啡泡的時間大概是在前天11點(diǎn)多,魚缸和桌上殘余著咖啡粉末,金魚死的時間和咖啡泡好的時間吻合,也就是說前天晚上季愷在家。昨天凌晨0點(diǎn)49分是案發(fā)時間的中間點(diǎn),他還曾和人在這里和人斗過毆!
季愷一怔,投向于深然的眼光多了幾分不可置信。
沈?qū)幐前胩煺f不出話來。
于深然的目光掃過兩個呆愣的人,他彈了彈手上的咖啡粉末,走向他們。
季愷咽了口唾沫,“你怎么知道我前天晚上在家,就連我和人有過爭執(zhí)你都知道?你……你怎么知道的你?”
于深然淡淡一笑,右手緩慢揚(yáng)起,指向了季愷的嘴角,“前天傷的,至于我為什么能那么精確知道你與人斗毆的時間,原因就更簡單了!
“什么原因?”沈?qū)幱趾闷嬗志o張,一雙烏瞳死死盯著于深然棱角分明的臉。
他含笑,隨即輕輕在沈?qū)幠X門上彈了一下,“真是蠢女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