toie追上我的時(shí)候,一邊氣喘吁吁一邊說我是瘋子?伤Φ谋任疫開心,目光里是與我一般的釋放,我知道他又何嘗不是另一個(gè)瘋子。</p>
他穿的牛仔褲被勾出一道一道的劃痕,而我們的身后,玫瑰花瓣散落一地,像是在為我們加冕。對比之下,納卡和江琛很正常,他們沿著平坦的路走過來,儼然一副金童玉女的模樣。</p>
納卡看著我身上的劃痕心疼道“蓓蓓,你沒事吧?”</p>
我搖搖頭“沒關(guān)系,只是劃破了皮,不疼,而且很快就會好!眛oie卻在一邊哀嚎著“疼死我了!</p>
看著toie的委屈模樣,我和納卡不由得笑了起來,江琛卻是冷冷的看著我,看的我有點(diǎn)心虛?赊D(zhuǎn)瞬一想,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心虛什么。</p>
玫瑰花海旁是參天的古樹,樹上綁著供人休息的藤椅,我們席地而坐,打開從車?yán)锬贸鰜淼谋惝?dāng)。toie吃的歡暢,納卡也在幫江琛整理食盒,緋紅著臉有些嬌羞的可愛。</p>
我坐在一邊,身上的傷口開始酥酥麻麻,隱隱作痛。皮膚上凸起一道道粉色的傷口,不見血,看起來有些惡心。</p>
我向來是如此厭惡自己,卻又在扮演著救贖自己的角色。</p>
江琛注意到我的不適,冷冷道一句“還好現(xiàn)在農(nóng)夫沒噴灑農(nóng)藥,玫瑰的刺沒毒。”</p>
我有些哭笑不得,這人明明是在說著關(guān)心的話,卻偏偏要裹上一層冰。</p>
計(jì)劃當(dāng)天返回,卻接到通知晚上玫瑰谷里面有篝火表演,于是我們便在周圍找了酒店下榻。toie的家教很嚴(yán),他給父母打了很久的電話才說通他們,允許自己在外留宿。</p>
掛斷電話的時(shí)候,toie無奈的抿了抿唇“他們太想要掌控我了……”</p>
那一瞬間我似乎看到他眼底深深的憂傷,在燈火四起的夜晚,仍舊明亮如晝。江琛拍了拍他的肩膀“難免的,任何控制都是因?yàn)閻,這你不能否認(rèn)!</p>
篝火表演是在夜幕起的時(shí)候開始的。泰國人大多能歌善舞,熱情似火。篝火旁許多人圍著跳舞,納卡在其中更是眾星捧月,最受矚目的一個(gè)。她妖嬈的身段加上跳躍舞姿,猶如夜空中的精靈,音樂間歇的時(shí)候她來到江琛身邊伸出手邀請他一起,周圍響起一片叫好聲。 百度嫂索#>筆>閣 —我在清邁遇見你</p>
火焰的呼嘯聲升騰著夜里的寂寞,我和toie坐在人群最外延。他一直在和另一個(gè)人講電話,吳儂軟語的泰語像極了上海話。</p>
江琛還是沒拒絕納卡,他們?nèi)サ饺巳赫,遙遙的只看見他白色襯衫在火光的映襯下,氤氳成一片溫暖的痕跡。</p>
寂寞在背后,而我前盈盈火光中是一群人的孤單。</p>
toie終于講完了電話,他臉色紅紅的,不難猜到電話那頭那人對他來說的重要性。</p>
他開口問我“你應(yīng)該很喜歡玫瑰花吧?”</p>
我點(diǎn)頭,身上的傷口已經(jīng)褪去,一如往常。玫瑰就是這樣,她帶著滿身的刺而來,可是又有誰知道,她也曾滿身傷痕,才舍得把自己包裹在尖銳的武裝中。</p>
toie笑了笑,他說“我也是!